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5-8-27 21:51 编辑
写文字于我是种享受,想不起还有什么比这更享受了。 糟糕的是大多数时间里是既想写又想不出写点儿什么。 我现在就处于这种找不到一丁点儿灵感的状态。 要不就写写遛狗时遇上的那一对老人吧。 一对儿老人慢悠悠走来,两个都戴着口罩。尽管疫情已过去这么多年,街上依然有那么多戴口罩的。 老头抬手调整口罩,想戴得舒服些。 那口罩却脱了手,落在人行道上。 他捡起口罩,抡着胳膊使劲儿甩了甩,意在甩掉粘在上边的尘土,完后又戴上了。 老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还可以写写那只鹦鹉。 电梯里遇上一个老头一个老太。 老头对老太说:“您这鹦鹉真够乖的。” 这才看到老太肩上站着只鹦鹉。 老太说:“是呀,一天到晚粘上就没完。” 老头说:“我也养过一只,走到哪儿都寸步不离。就想着带它出去遛遛吧。刚出楼门就飞走了,再没回来。” 再就是泡泡棒。 一老一小,兴冲冲从大门进来直奔小广场。 老的从手提袋里取出个塑料棒棒,顶端有个箭头形的框。 他把棒棒插进一只盛着肥皂水的圆桶里,取出后一挥,就飘出一串串亮晶晶的肥皂泡。 孩子举着小手,在纷纷的肥皂泡中蹦呀跳的。 老的慈爱地笑着,一次又一次把棒棒插进圆筒,一次又一次那么一挥。 但他显然不是个玩家,我曾见到个男孩造出来的肥皂泡个个有篮球那么大。 老的显得非常高兴,进一步加大了蘸水、挥胳膊的频次。生出更多更小的肥皂泡,漫天飞舞。 忽然间两个都停下了,老的在地上捡起个东西。 原来他挥动的力度太大,那个产生泡泡的箭头形的框断了,掉了,他修复不了。 树篱后的甬道上突然出现一个匪夷所思的景象。 一个妇人,像贞子刚从井口里爬出来那样撅着屁股,手足并用,螃蟹似地在甬道上爬行。 这种情况,白天见了倒没什么,晚间遇上就有些吓人了。 后来听说这是一种最时兴的健体运动,爬行者自谓气血通畅,感觉好极了。 冰封雪飘的冬季最适合去南半球度假,在这里过圣诞教人觉得古怪甚至滑稽。炽烈的日光下到处装点着产自中国的麋鹿、雪橇、红帽、圣诞树、圣诞老人,汗流浃背的工人戴着墨镜、光着膀子爬上大树挂起串串彩灯。 论起海山的壮阔,地貌、气候、人种、建筑、文化、饮食的多样性,南美洲远胜与它同一纬度的澳洲。但拉丁风气的南美人的自由和野性的释放都有些过火,超过了“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相比之下英联邦的澳大利亚治安状况就好得多了,人也斯文一些。 我去悉尼的WatsonsBay探索隐藏在那里的LadyBayBeach。盛夏冷清清的海滩,只有三五个光屁股的精壮男人玩着沙子,炫耀着他棒槌也似的Pole,不多几个穿着泳衣的老男人老女人坐在岸边看着。 途中须穿过大片的草丛、灌木。无数的灌木蝇(BushFly)从四面八方飞来,密密麻麻地爬满衣服,怎么都赶不走。据说澳式的举手礼就源起于人们驱赶它的手势。 这种“干净的”澳洲苍蝇以植物汁液为生,飞起来也不会发出讨厌的嗡嗡声,最奇的是它们不会进入室内。我在LadyBayBeach陡峭的海岸上那座门窗大开的厕所里就没见到一只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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