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5-7-3 08:16 编辑
冬日的北地犹脱了色的迅哥儿《好的故事》:街衢、公园、河道、村妇和尚、官员乡棒、富翁学者……一色儿灰扑扑、赤条条,一个个活脱就像草编的、纸糊的、泥捏的,兀自张着各人大嘴,嘁嘁喳喳、嗫嗫嚅嚅、哓哓扰扰,说一些云山雾罩、口是心非、换汤不换药的屁话:通胀、俄乌、国足……就连正在流行的新冠听起来都不像真的倒像个遥远的传说。 但这并不妨碍我骑着电驴,载着凌晨在公墓里摸黑搜罗的百合、玫瑰、满天星……赶去南城酒吧一条街。 今天是平安夜,刚把车停下就有人买。他的女友鼻子拱进花心,咻咻地嗅。 干这类缺德事我向来心安理得,傻子才信天打雷劈,老帮子的世界百无禁忌。 暖冬的小街毫无寒意,我拎着花篮走走停停,华灯初上便已卖得一干二净。肚子却叫起来,遂踅进那家熟悉的茶餐厅,要了份蛋包饭,一杯黑得教人想入非非的清咖啡。 等饭时我掏出本书,俨然其事地擎在手中,这使我多少有点儿像那些带着笔记本在店里一坐就是一天的白领。 书是个女人写的,已经读过多次,至今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一味妙得紧: “那未曾谋面过的兄弟姐妹们, “还有未来吾爱, “我们在黑暗中相互交换过气息。 “总有一天要在阳光下一起舞蹈, “做一回挽歌郎,唱时光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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