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吾二悟 于 2024-11-7 19:27 编辑
(二)
梁栋平日里是不怎么说爱的,尤其是当女人用饱满的、类似三流影视剧女主角附体时,用那种神圣的表情来追问他时。无论用什么样的语气说爱,好像都只是流于表面与形式,简直太他妈恶俗、太他妈不拿爱回事儿,怎么能骗女人呢?
梁栋更不怎么发誓,不管女人用什么样表情逼他发誓爱她们,爱她们一生一世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他都从未投降过。梁栋觉得如果他哪天真发誓了,那一定是堕落了,堕落到要靠谎言才能哄女人上床。
每当女人们骂梁栋是个地痞流氓、是个瘪三无赖、是个大混蛋时、他通常按住她们的脑袋,用舌头把那些词儿在她们嘴里搅烂了,让她们眯着眼睛陶醉着吞下去。无论是在客厅,还是饭馆,还是席梦思上……
皮若楚敲门的声音很好辨认。是用那种棉柔的力量敲的,三声响之间间隔的时间一样长,声音也一样大,听起来规规矩矩的,和她的人似得。梁栋埋着头装着样子看手上的一份合同。梁栋瞟了一眼皮若楚的黑色高跟鞋,傻乎乎的的三寸高粗鞋跟,圆滚滚的鞋头呆头呆脑的。职场女人穿这种良家妇女似的高跟鞋简直太自私了,怎么能只为了自己脚舒服而不顾男人眼睛舒服呢?还好皮若楚的小腿和脚踝挺漂亮,他好几次就是眼睛盯在她这双小腿上,神思飘荡的差点忘了应该找点话说的。
皮若楚大概被这长久的沉默搞得有点不自在了,梁栋其实听到她说这是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让他过目的,只是梁栋觉得这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一堆数字远没有职业裙下的一截白腿来的好看。
梁栋接过皮若楚的报告时,把停在她小腿的目光自然的过渡到她手上的合同,若无其事的接合同时碰了碰皮若楚的指尖,一股温腻感伴随一阵紧张感袭来,皮若楚的手指好像上了发条略微弹了一下。梁栋心里一阵好笑,但面上却装得一本正经。皮若楚本来有点小慌张,但见梁栋依旧垂着头,蹙着眉看报表,脸上先是升起一丝疑惑,还夹杂着一点点的失望。梁栋用眼角的余光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过了好一会儿,看到皮若楚越来越局促不安,梁栋才发了个善心让她出去,皮若楚一带上门,梁栋就不再控制自己的表情,嘴角咧起一个笑意。前女友曾说过每次看到他这样笑就想撕烂他的嘴。
无聊的时候梁栋就是喜欢这样拿捏皮若楚的表情,像她个年纪的良家女人,大概一辈子只有老公一个男人,也许还没来得及把恋爱中的酸甜苦辣的感觉都尝遍,结果孩子就出生了,紧接着又是孩子的教育……一步步按程序过着生活,早忘了调情是怎么回事吧?他认为这样和她们玩暧昧其实是在行善。
是的,梁栋还喜欢人妻。年轻那会儿不明白西门庆为什么一头扎进人妻堆里出不来,以为仅仅是追求个“偷”与“技能娴熟”的乐趣。实在是那种占便宜的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女人会在商场、超市很容易就找到这种感觉,并及时得到满足。
一旦决定勾搭一个人妻,就像与另一个男人同上了跑道。这种和另一个男人隐形的赛跑很刺激。末了如果听的“裁判”一句比她男人强多了,简直像是给男人颁了最高荣誉勋章。足够令人趾高气昂一阵子了。
梁栋早晚要听到皮若楚的颁奖词。
倒春寒的夜,屋子周围像是被冰块包裹着,棉质睡衣上浸了寒湿之气,那气顺着骨头缝冷到骨头里。梁栋索性脱了睡衣裸身裹进丝质被子里,虽然这么冷的天并不适合盖蚕丝被,但梁栋贪恋那份女人肌肤般的触感,因此一年四季都用丝质床单被套。那肌肤般的冰凉包裹着他炙热的身体与日渐冰冷的灵魂,怎么都捂不出个欢天喜地的热来。梁栋蜷缩着身体,以最初蜷在子宫的姿势,这样的睡姿他只在一个人睡的时候会用,女人会掰直了他的四肢与躯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