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无可奈何花落去——祭奠我苍白的青春岁月。
他曾经是我的同桌,一个和我没有任何故事的人。
我好像天生就不会和人有故事一样,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居然都没有个可供炫耀的同桌,说起来真是泪洒江河。这个,容后再叙,先来说说他吧。
他是个相当有才的男生,当时做的数学课代表。但他语文成绩比数学要好得多。尤其记忆清楚的是他有一本绿色封皮的本子,里边都是他写的诗。那时候挺流行汪国真的,我看汪国真写的几乎都能看懂,看他写的就很似是而非。我们英语老师当时还是个姑娘,曾经在英语课上没收过他的本子,然后又偷偷还给他,并且居然还对他说——写的不错,有点忧郁诗人的样子了。
我之所以记得挺清楚,是因为那个本子是在我手里没收的。他写的诗歌我几乎就是第一个读者,也许我后来喜欢写一些字,受他的影响也不少吧。他是课下写了一首诗,好像是树上一只鸟儿鸣叫的很孤单之类的,然后就塞给我让我看看,我才看了几句,就被老师发现了。
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忐忑啊我,怕是老师不还他的话,赔一个本子倒还好说,那里边百多首诗歌呢。还好他倒是没怪我。那时候的男生女生都很怕老师,尤其我这样循规蹈矩的,被老师说个重话都会难受,测验考砸了会一直抬不起头到下一次。
我记得他说——没事,我还有三个本子呢。
很让人咋舌他的高产,那时候,才是初一呀。
我们总说风流才子这几个字,有些人大概天生就风流,所以才做了才子吧。我肯定没有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当时初一的同桌,这是我刚想到的。
那时候班里好几个女生喜欢他,作为他的同桌我都看到了。可好玩儿。其中还有一个胖胖的女生,因为啥事我忘了,反正好像还打破了教室的玻璃窗,然后抓玻璃片的时候,手都流血了。就在我们桌子附近,稀里哗啦的流泪,而我的同桌就在那极小声极小声的劝,哎哟喂,那个款款的状态,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
我是不在那一些人行列里的,但不可否认,他对我有点与众不同的时候,我还是很欣喜的。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他很无辜,因为优秀被人纠缠,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呀。
他那时候唱姜育恒和童安格的歌唱的惟妙惟肖,才变声没多久的男孩子,就在你身边低低的吟唱,用只有你能听到的声音——请你暂时借我一点爱~~~唱——再回首,云遮断归途……
还是不能否认,我对流行歌曲的喜欢,也拜他所赐。
那是值得怀念的一年。同桌的你,即使再平淡,也会比其他同学印象深刻感怀更浓吧。
到初二就分班了,偶遇也不会多说话。
我写那封信的时候,大概是寒假前的考试,有些失利有些低落就忽然想起他来。然后那封回信,当然是我自己写给自己的。
再回到从前,仿佛就看到那个瘦瘦的女生,伏案疾书。先给心中朦胧的影子吐露心声,然后再静静地安慰着自己,嗯,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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