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兰亭流觞 于 2023-8-6 20:59 编辑
(二)在北方民间,蛇与刺猬、黄鼠狼等动物被尊为“仙家”,认为它们有灵性。农村某些家庭,还会在院落僻静处单独给它们砌筑小“别墅”居住。北方人也没有吃蛇的习惯,一方面是认为“仙家”惹不得,另一方面是感觉它样子那么瘆人,怎么下得去口啊?但偶尔也有例外。只是这不寻常的举动,往往会让参与者付出惨痛的代价。
大约二十年前,城市拓展工程正在某近郊的村庄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一日,挖掘机在一座旧石桥旁的沟壑里挖土时,意外地挖出了一条两三米长、四五斤重的菜花蛇。蛇受了伤,已无法爬行。这时挖掘机司机与几个土渣车司机都好奇地围拢过来,很兴奋地观看那条罕见的大蛇。其中一个人突发奇想,他说,这条蛇这么肥,我们中午炖了它做下酒菜如何?
其实多数人对吃蛇肉还是很忌讳的,但在这种特定的氛围里,一人提出倡议其他人也就附和着说,好,好,尝尝蛇肉到底是啥味道。
蛇如期地炖了,中午几位司机吃蛇肉喝烧酒,感觉非常惬意。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不寻常的行为已给他们埋下了祸根。此后的一个多月里,参与吃蛇肉的司机所驾驶的车辆频频发生交通事故,司机则非亡即伤;那台挖掘机也在一次施工中意外地翻到了沟里,司机受了重伤。因此事,工程也陷入停顿状态。
屡次出事故,与此相关的人员渐渐地把原因与那次吃蛇的事情联系到了一块。他们的家人得知原委后,更是一个个心惊肉跳、寝食难安。后来参与者不惜出重金请来了一位高人,他们在伤害蛇的地方烧香磕头、忏悔做法。一番操作后,怪异的事情才渐渐平息下来。
出事的村子离我们只有两三华里远,当时此消息在街巷里传的沸沸扬扬。日后我也从那个村子里一位亲戚那里得到了证实,应该有一定的可信度。
我在上篇里提到的那位中年女性园工,也曾给我讲述过一则与蛇有关的故事。她说,多年前村庄里还没有机井,村民吃水都是到村口集体的大井里取。
某日清早,她舅家的表哥与往常一样挑了两只空桶来到井上,然后熟练地把铁桶用辘轳送下井去,灌满水后再慢慢摇着辘轳将桶往上提。当提到井口时他感觉水桶里有异物,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赤练蛇。蛇的身体漂浮在水面上,蛇头翘起依附在水桶的边缘,蛇的两只眼睛紧盯着表哥,口里紫红色分叉的信子突突乱伸着。
就在他表哥一愣神的当儿,那条蛇猛然一跃,从水桶里跳到地面上,然后迅速逃走了。表哥生性胆小,见了这条恶蛇,只听他”妈呀!”一声大叫,双手一松,水桶拽着辘轳上的绳索“扑棱,扑棱……”又掉进水井里去了。
表哥受此惊吓后,精神出了问题。他走起路来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身体扭动如蛇,两腿游动盘旋行走如飞。他还时常爬墙上屋,本已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从三米多高的房檐上一跃而下身体却不伤丝毫;然后继续盘旋游动前行,动作连贯怪异犹如蛇行。他们家里也给他四处寻医问药、神里凡里的医治,但总是效果不佳。究竟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始终无解。
在芦笋园北面约一公里处,有一个名“北孙庄”的村子。一天,园工们指着不远处那个村子对我说,村里有一位名叫“孙长印”的人,前些年在自己家里打死了一条蛇,第二天他家里突然来了数十条蛇,蛇都吐着信子、翘棱着上半身,似是找他示威讨说法。
我对此说很感兴趣,但我与孙长印素不相识,也不好唐突地直接去他家里探寻此事真伪啊,况且在农村对这样的怪事都是很避讳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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