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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和我结婚的那个女人
她叫兰,比我小一岁,是我的高中同学,但我高中时期没有和她说过话。大学入学后不久,才从高中班主任那里知道,她和我一个大学,只不过她在新闻系。即便如此,在大二之前,我也没有联系过她。因为大二,我正和另外一个女孩欣谈着恋爱。(见第三章 我的初恋)。
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我和欣分手的。就在分手后不久的夏天,兰穿着一身浅色连衣裙找到我,约我和她一起看电影。我很敏感,但又不好拒绝,于是我请宿舍另外一个男生一起去了电影。电影院离学校不远。我买了三张票,那个男生买了饮料,我们三个一起看了场电影。电影后,我做东请女孩吃了饭,那个男生去了学校阶梯教室自习。
此后,几乎每个周末,她都来找我玩,从逛街逛公园到吃饭看电影看录像甚至郊区旅游。但她从不和我提交友的话题,我们总是以同学互相称呼,后来直呼其名。我因为失恋不久,总还惦记着那个和我分手的欣,况且兰无论颜值还是身高皮肤都比不上欣。还有重要的一点,我不想找个过去认识却没有说过话的人。可是慢慢的,我们混成了哥们。
考虑临近毕业,每个人的未来不知在哪里。认识的许多恋人分手了,这也使我对再次发起校园恋情比较悲观。我想孤男寡女不能这样玩下去,当时我们的状态是牵过手,没有搂腰和接吻那种,各自保持距离又互不讨厌那种。有天晚上,在校园操场的一个角落,我发起试探性攻击,“哥们,嫁给我吧”,她没有说话,抬头看看我的眼睛,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这么痛快,让我大失所望。我甚至怀疑她究竟看上我什么。问她的时候,她说出了和欣不一样的答案:老实,可靠。说实话,当时我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再次追问,她说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校园寂寞找个伴儿,而是我们两个家庭都在一个县,家庭条件差不多,风俗习惯也差不多,最有可能最终走在一起。
虽然我广撒网,重点捕鱼,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条件。既然自己开口,怎能自食其言?再加上明确恋爱关系后两个年轻人的青春之火,我们越来越亲密,直到肉体碰撞。拥有她的那晚,我们都被蚊子叮得浑身身是包。问她后不后悔,她说绝不。
后来,还没有毕业,她为我打过一次胎。是我把情况告诉母亲,母亲偷偷找公社卫生所医生帮忙的,没敢在大学所在城市引流。母亲痛斥我一番,告诉我无论如何,也不要甩了女孩子,不能做陈世美。父亲也对我没有好脸色,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我结婚的物质条件。他们都盼着我早日毕业参加工作挣钱攒钱,能够帮上家里。
参加工作后,我们正式结婚了,在老家举办的婚礼。除了双方亲戚,还有我的高中分到县城和地级市的同学。从偷偷摸摸发生关系到名正言顺娶她,那天我喝了很多酒,但并没有醉。那晚的月光很美,她的肌肤更美,我从来没有注意到她的光滑肌肤水嫩温柔。看着她被我的冲击销魂满足的样子,那个曾让我一直放不下的欣彻底从我的心中滚蛋了。是她,救赎了我,给了我尊严,让我真正做了一回男人。我发誓,一辈子善待她,直到地老天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