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对毛线编织是一窍不通,用她的话说她没那个功夫也没那个福气,她从小是被家里人当男孩使唤的。
我小姑姑是百货大楼的营业员,那年月,她可以一边上班一边为家里老老小小打毛衣毛裤,我小姨手也巧,拿着钩针两手像蝴蝶一样翻飞,各式披肩围巾帽子自行车座套就在她手下诞生了。
十四五岁的时候,我也想学这门手艺,母亲就给我买了几团毛线,四根铝合金棒针,还有钩针,小姑姑亲自手把手教我怎样起头,啥是正针反针,怎样数针数,母亲等待我创造奇迹。直到我把那毛线团折腾黑了,我也烦了,扔在一边再也没有了半点兴趣。
那几团毛线扔在衣橱里,母亲每次见到它们总会叨叨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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