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y、Max、Steve以及我，在海边的一个餐馆坐下来，开始点菜。我们坐在户外，微风习习，宛如回到了夏天。
大约一个小时前，我们驱车来到这附近，那时候夕阳刚好要沉入海里，一片迷人景色。Jay喊起来：真好看啊。我和Jay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步行回旅馆洗了个澡，都换了身干净衣服。Max和Steve也分别回到住处换了衣服，之后我们在这个向着大海的餐馆汇合。
除了Steve要了杯Gin，其余的人都要了杯本地啤酒。我点了蒜蓉面包和奶酪饼干给大家做餐前菜。巧合的是Steve和我都选了鱼，Jay和Max都选择了猪排土豆泥。Steve年纪最大，Jay和Max相仿，最年轻。
Jay听得懂一些英语，但是不会说，所以他看上去比较安静。他不停地小口喝啤酒。
Steve说他的膀胱不好，所以不敢喝啤酒。但是他爱吃略带焦味的面包，Max也是。我不喜欢烤得发焦的面包，我也不太喜欢啤酒。Max心脏和呼吸系统都不太好。
我们喝酒，吃面包和奶酪，向着波光粼粼的大海。我们都穿着干净清爽的衣服。白天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干活。阳光很毒，我和Max那时在升降结上挥汗如雨，Jay和Steve在地面上配合我们。我们都是一身脏衣服。
真高兴我们今天干完了它，Steve说。
是的，Max说。明天再收个尾，完美，他说。
Jay不说话，微笑，小口喝他的啤酒。
我们努力工作，但是也好好享受，我说。
我说：庆祝一下！我举起酒杯。
Steve说他的外孙三岁，开始钓鱼了。他给我们看她外孙钓的鱼。鱼很大，跟我们今晚吃的是同一种鱼。他还给我们看他女儿女婿以及另外两个外孙的照片。他女婿钓了很多鱼，更大的鱼。
他们住在布鲁姆，很贵的地方，他说。
到处是鱼，有历史，像是另外一个世界。Steve骄傲地说。
所以贵，我说。
Steve业余时间参加了一个乐队，周末到处演奏。他还是个不错的摄影师，拍照片很有一套。
Steve的女儿是布鲁姆当地的老师，致力于少数民族孩子们的教育。
用他们能接受的方式来引导他们，他说。
她给孩子们打开一扇门，我说。
主菜上来了，鱼很新鲜。猪排很香。大家吃得很愉快。Jay喝完了他的啤酒，Steve喝完了Gin，Max也喝完了他的啤酒，我只喝了半瓶，我觉得刚刚好。我问他们还要不要继续点酒，大家都说不了。
我们又聊了些其它什么。
后来聊到了Brian。
Brian是Max和Steve的客户。Max是我的客户。Jay是我的助手。我们这次一起为Brian换一套大型户外设备。这对Brian很重要，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
这听起来很夸张，但事实就是如此。Brian是个大胖子，走路都困难。他两年前因为癌症切除了一个肾。他努力坚持着。像是奋斗，也像是挣扎。我们必须帮他搞定这套东西，否则他就完蛋了。
我们聊着Brian，大家口气很轻松。但是我知道每个人内心都很郑重，都要把这事儿做好，做得漂亮。
我们终于要离开了。
这地方真漂亮，我说。
2023年5月4日于返回墨市的飞机上。 |
雷达卡
发表于 2023-5-3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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