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大雨让我想到老白可能爽约,看上去它会一直下到明天,那么说好的饭局就有泡汤的理由了,又且老白须坐大巴来,不管我们去不去接他都要转乘出租车才能尽快到达老地方。所以我给学哲打了电话,让他告诉老白如果出行不便的话可以改天再来。
学哲回电很快,他告诉我,经和老白磋商,以天气变化而变化,如果下午三点雨还是不停的话那就让这个饭局再飞一会儿。但十分钟左右之后又接到学哲致电,他说计划不变,哪怕天打雷劈。所幸的是不到三点雨就停了,所以五点半见到了老白,在此之前我已和学哲聊了将近两个小时,在他的办公室里时而嘻嘻哈哈,多半一本正经。
学哲点了三道菜,其中之二是请我批准的,另一盘是他的爱。老白不甚挑剔,吃嘛嘛香,对酒的档次亦无所谓。这个饭店的楼上并无适合我们的包厢,当学哲向老板咨询的时候,见老板期期艾艾面露难色,便在大堂里挑了一处位置较偏的四方桌,经老白指定。盘大而量足之故,真不是学哲舍不得给我们吃,快吃完的时候我往眼前的盘中扫量过,倘老白愿意打包,那么还可以让他下一次酒。
与学哲和老白一席谈,觥筹交错,亦觉人影散乱。“遍插茱萸少一人”,好几次当我因在外地而不能来,总会有人提议通过运营商的服务让我和他们完成一次联通,那么我就会了解他们之盘中餐,酒水的颜色和度数,所谈的主题,哪些内容与我有关,哪些和我不搭。这次较去年的缺席人数又多了一个,在我回来之前就听说洪泉不好了,大脑出血,已在北京做过几次手术。去年已闻大咪噩耗,迄此吃惊不已。五人团队,一死一伤,便觉酒杯之浑浊较以前更为明显。
喝的真不多,一瓶白酒三人均分,添了两瓶啤酒,老白只喝了一杯。醉意便不浓,学哲的表现较我们亢奋,他的酒量我知道,这次已算发挥出最好的水平了。
酒足饭饱之后的三个老家伙在附近的公园绕了两圈,此处有两个小湖,因地下的煤炭被采空,塌陷成巨坑,一处在路北,另一个在南边,大小相仿,踱一千二百步便可形成一个闭环。我的经验在南面的小湖得到过总结,绕其圈须费一千五百步,应该是我的体能不及学哲才造成的误差吧?
夜幕拉开颇久才送老白上了车,“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画面感突然有些强烈,似是而非。
2022.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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