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地球上太常见的东东。但是其中一些,被人,尤其是我们中国人赋予了灵性,视其为友,珍视着。
《阿房宫赋》中有云: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看,先秦的王侯就玩石头吧?楚国那个姓卞的,捡了石头不是死乞白赖要献给楚王?砍丫左脚,丫贱,献;砍丫右脚,丫还贱,还献;后来石头终于被赏识了,献成了,这就是和氏璧,没了脚假肢翅膀的也没了踪迹。后来又有蔺相如假装要摔丫咋的咋的,成就了又一则故事——完璧归赵。能咋的?捡石头倒是那个姓的千年家传手艺,总觉得他捡的是玉,哭求有人赏识,也是血脉里的有机物。
说石头,真的不能不说玉。玉,就是石头里的皇族。筛出来的。别牛逼,皇族就美?别完蛋,完蛋连活都不易。会押韵咋了?李煜肯定会押韵,小周后被啪啪的够有韵不?呵呵呵,啥时候写诗成四寸半屌了?屌,从来都是附属物,因人贵因人贱。皇族?陆秀夫背着谁跳海?朱耷为啥出家?溥仪还皇帝呢。
对喽,千样玛瑙万样玉。万样玉,三六九等,差别大了!千万别以为是玉就咋的。
那啥,还有话呢,听好喽:玉不琢,有人说他姥爷——不成器,咋的?嘿嘿,真的就这么说的他姥爷。
啥样的玉好呢?请允许我抄袭《全本玉之五德》:仁、义、志、勇、洁。
仁——“润泽以温,仁之方也”说明玉给人带来恩泽,具有仁爱之心,生性温和。质感像是有油沁润。
义——“理之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从外表看就能看到玉的里面,是否有杂质。驴粪蛋外边光的不是玉。时时刻刻嘴上标榜自己有价值,实际上往往一肚子男盗女娼。
智——“其声舒畅,专以远闻,志者方也”,敲击玉石,会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清脆悦耳能传到很远的地方。声音清脆,说明质坚,密度高。
勇——“不挠而折,勇之方也”不屈不挠,宁为玉碎,讲的是品格。
洁——“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玉总是干干净净的,哪有俩月不换衣服的浊气?
对,即便是玉,也得排队,从名玉排起;有的以质地名,有的以雕刻见长,有的以归属知名。绝没有论吨的。
说完玉一族,那再叨唠叨唠几贵。
太湖石,算一贵。没宋徽宗赵佶痴迷太湖石,哪有四大名著之一?那繁重的花石纲,不仅压垮了大宋,也逼着杨志结果了牛二。
太湖石由石灰岩遭到长时间侵蚀后慢慢形成的,有水石和干石两种。水石是在河湖中经水波荡涤,历久侵蚀而缓慢形成的。干石则是地质时期的石灰石在酸性红壤的历久侵蚀下而形成。形状各异,姿态万千,通灵剔透的太湖石,最能体现“皱、漏、瘦、透”之美,其色泽以灰白为多,少有青黑石、黄石。尤其黄色的更为稀少。颐和园里有不少绝佳的太湖石。
其实,痴迷石头的,远不止赵佶,那个北宋苏黄米蔡的米——米芾,就是个石痴,见了中意的石头神魂颠倒,一个劲儿地叫哥哥,拜个不停。。
再说说文石里的元老。
先说砚石,那和中国传统文化太密切了。甲骨、金文、竹简之后,砚就是文人的田,过去有人起名叫砚农,呵呵,那是父辈的一种希冀。
名砚无过端、歙、红丝、洮河。
怎么好呢?还是从实用说起,要发墨,好砚石发墨如油,细腻的墨汁才书写流畅,尤其写小楷。不研墨,能不能知道砚石的质地?摸呗,不用十八摸,一上手就有感觉——像小孩儿的脸,哦,得是吃奶的小孩儿的脸。爸爸贪婪自私喝假酒去天堂抛弃下的孤儿,妈妈没奶水,靠野耶三四郎叔叔拉帮套舍生冷白薯苟活的花岗岩皴脸不行。临死都吃不上白米饭的子子孙孙的橄榄球脑壳皮不行。台湾有个吴鸿祥先生,对端砚有深入考察和研究,丫出书,说好砚像林青霞的屁股!卧槽!看到这句话的那晚,我迫不及待地放了一方好端砚在被窝儿!
说到花岗岩,咱说说寿山石。跨度大吗?一点儿都不大。福州郊区,寿山石老窝儿。名贵的印石。奇了,整座山,全是花岗岩,嘿,出寿山石!就像一头身体硕大的牛,浑身牛肉,嘿!筋,就是寿山石!就那么薄薄窄窄的条状分布着,你说多稀有?为啥烤板筋要比羊肉串贵呢?就是少呀。印石,掌中宝,玩儿的是个温润鲜亮,握在手里很快就和体温一致,腻腻的。还是要不忘初心,说说实用,用来做印石的石头啊,硬度在2、3之间比较适宜,好刻,容易出效果。印石,大家比较推崇“冻”,所谓冻,是从肉皮冻借鉴来的,可以意会,不太好描述。浙江的青田石,有一种好的,叫“灯光冻”。就是逆光看,石柱的棱是有透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