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我家斜对门的大表嫂,比我大15岁,不知道为什么,打小我就看着她顺眼,听着她的声音顺耳。论庄稼辈儿我叫她大表嫂,但比亲表嫂还亲。小时候经常到她家去呆着,因为爱听大表嫂夸我,长大了还爱往她家跑,直到我们都搬进了倴城,住得远了,往她家去的时候才少了。
大表嫂年轻的时候,总跟着大表兄赶圈儿集卖海货,后来从倴城的一贸市场租了块地方,才结束了奔波之苦。一贸是我买菜的主要去处,每次买菜都想到大表嫂的海鲜摊去看看,和大表嫂说说话,但我不敢去,因为大表嫂一见我就送我一兜子海鲜。
大表嫂退休以后,她小儿子文起不仅接替了她的生意,还接替了她对我的好,每次见了都大叔大叔的叫着,比见了他亲叔还亲。特别是我退休以后,他怕我没了应酬感到失落,就经常请我喝酒,不是老乡聚会,就是请某画家让我作陪。为哄我高兴,总能找到各种由头。
去年5.1我从苏州回来,文起在他家的别墅里为我接风,还请了我最好的朋友山东二哥和邵老板作陪。这次不知道听谁说的我要去上海,又在他的别墅里为我“发脚”,更让我高兴的是,作陪的人员里,还有我可爱的大表嫂。我搂住大表嫂不知说什么好,竟然冒出了一句“上辈子你们娘俩准是欠我的人情债,要不咋对我这么好呢?”
虽然因为疫情,刚发完脚航班就被取消了。但大表嫂和文起都不觉得这次脚是白发了,因为“发脚”只是借口,请我喝酒才是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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