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2-4-5 12:46 编辑
近日北京大冷,夜间到了零下十一度。忽觉世间少了样东西—棉裤。棉衣也少见了,代之以轻软合体、直接外穿的棉褛。 曾在五台阎百川故居见过一张照片,一级上将棉衣棉裤,袖管、裤管肥得夸张:胳膊被肥厚的袖管撑得两边乍起,腿也难以合拢,雄赳赳分开站着,像神道边的翁仲。教人担心跑起来会不会被自己的棉裤绊倒。 这种肥墩墩的冬衣属于富人,不差钱,舍得用棉花。穷人用不起那么多棉花,衣裤倒合体些。 《围城》:“李梅亭……下身的裤管,肥粗圆满,毫无折痕,可以无需人腿而卓立地上,像一对空心的国家柱石”。 这种空心的国家柱石看似敦实,保暖性却不无可疑。若没钱添置贴身秋裤(早年全是白的,叫卫生裤),寒气便顺着裤脚直钻进来。裁剪略有不当,能蹭破大腿的皮。 为解决空壳子穿棉衣棉裤保暖性差的问题,智慧的中国农人在两处做下文章。腰间扎一条粗壮的棉布外腰带,裤脚也用带子扎起。那裤管便就势堆至膝盖,人人都成了罗圈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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