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渝夫文苑 于 2021-12-23 06:46 编辑
穿过哈尔滨城区，跨过松花江大桥，一路向北30余公里，便到了已故著名女作家萧红的故乡——呼兰河畔的呼兰县城。当然，呼兰县只是旧称，如今已改称哈尔滨市呼兰区。 对于萧红的故乡，我是熟悉的，因为我曾经在这个县城郊区的某后方仓库工作和生活了三个年。 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些青春张扬的日子，那些奋力拼搏的日子，那些在呼兰河畔放飞心事的日子，依然那么鲜活如初，挥之不去。 1995年春天，当我初到呼兰，并不知道呼兰是因呼兰河而得名，更不知道这里是著名女作家萧红的故乡。 坦白地讲，那时的我还是个地地道道的“伪文艺青年”——号称文学爱好者，并没有读过多少名家名著；发表过一些酸溜溜的小文章，却不清楚该怎么去感悟和记录呼兰河水一般奔腾不息的生活。 不过值得吹牛的，是我对萧红还有所了解。虽然只是些皮毛，虽然只局限于萧红坎坷的感情经历。 早在学生时代，我就听别人讲过萧红与萧军、端木蕻良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 对于这段众所周知、说法不一的“爱情公案”，我历来采取不站队、不评论的方式。萧红“红墙出杏”也好，端木“第三者插足”也罢，那都只是属于他们人生故事，个中滋味人自知，外人又怎能掰扯清楚？与其瞎操心，不如给予一份理解和尊重。 说说萧红笔下的呼兰河吧。它是松花江的支流，发源于小兴安岭，由克音河、努敏河等支流汇合而成，西南流向，全长523公里，流经黑龙江省中部，至呼兰境内并入松花江，之后一路东去，直奔大海。 对于萧红来说，呼兰河是母亲河，更是她的创作源泉，还是让她名声远扬的福地。时至今日，萧红的代表作《呼兰河传》，俨然已成为呼兰当地很有份量的一张文化名片。 萧红只活了31岁，但却留下了大量的文字，包括《生死场》、《呼兰河传》、《马伯乐》等3部长篇小说，还有相当数量的短篇小说、散文和回忆录，堪称著作等身。 和那个年代的进步作家一样，萧红的作品充满了对家国和未来的忧思。《呼兰河传》就是一部她以自己家乡与童年生活为原型而创作的独特长篇小说。 说《呼兰河传》独特的，是因为它号称小说没有小说的架构，虽然写了人物，但却没有主角；虽然也叙述故事，但却没有主线；虽然分为七章，但每部分又各自独立。但这并不影响这部作品的艺术价值。萧红以她娴熟的回忆技巧、抒情诗的散文风格、浑重而又轻盈的文笔，造就了她“回忆式”的巅峰之作。 茅盾曾这样评价《呼兰河传》的艺术成就：“它是一篇叙事诗，一片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读过《呼兰河传》的人都会觉得，茅盾的这个评价恰如其分，一代才女萧红确实对得起这些赞誉。 说到萧红和呼兰河，不得不说说位于呼兰县城城南二道街204号的萧红故居。 1995年夏日某天，我和战友们慕名来到这里，来到这座曾经带给萧红快乐和悲伤、迷茫和抗争的民居，寻找一代才女遗落在这里的成长记忆。 这是一座清末传统八旗式宅院，始建于1908年，青砖青瓦，土木结构，是典型的带有满族风格的北方民居。 房子落成3年后的1911年的夏天，萧红出生在这里，开始了她短暂而极富传奇的生命旅程。 萧红故居也叫萧红纪念馆，早在1986年就被定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经过多次修复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故居院门面东而开，正门的门楣上悬挂着黑龙江省原省长陈雷题写的“萧红故居”牌匾。 多年过去了，我对萧红故居内的物品陈设已没多少印象，只记得院内立有萧红的坐式汉白玉雕像，一手拿书，一手托腮，目视前方，满眼忧郁，非常契合我对萧红个人形象的想象。 是的，在我看来，萧红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女子，要不写不出那么多忧伤的文字。 那次参观结束后，我曾写过一篇随笔，被哈尔滨《新晚报》采用。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大抵是对萧红的崇敬和怀念。因为这篇小稿，我被仓库领导和战友们视为才子，开始给领导们写讲话，还负责为老兵们写情书。 据呼兰当地的朋友讲，如今前往参观萧红故居的游人不多。因为随着呼兰区行政中心南移到离哈尔滨市区更近的利民开发区，传统意义上的呼兰县城已经徒有其名，萧红故居也面临越来越冷寂的际遇。 这让我想起萧红生前的寂寞。虽然她曾经得到鲁迅先生的指教和鼓励，虽然她先后拥有过两个男人的爱与怜惜，但最终还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香港的一家医院里，不到31周岁。 好在萧红死后却不寂寞，甚至可以说比她活着时更有名气，无论是她的个人身世还是她的作品，都引起读者和研究者的极大兴趣。 对于中国文学界来说，这当然是件幸事。但对于英年早逝的萧红自己意味着什么呢？似乎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但无论如何，都请记住这个东北才女。她叫张乃莹，1911年6月2日生于呼兰河畔，1942年1月22日病逝于香港。
2012年10月1日晨草于辽宁沈阳，2021年5月1日上午完善于Z192次列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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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23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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