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论金 于 2021-10-15 14:10 编辑
中国人闻哲色变,这是和中国人论“道”的潜意识有关的。“悟”“道”两字都没有明确的含义,多数情况都是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阅读过一些西方哲学原著,发现哲学并没有我们担心的那么云里雾里,因为人讲谈哲学,也是很清晰平易近人的。
今天谈谈笛卡尔《哲学沉思录》中的核心命题:我思故我在。
中国人对这句话是耳熟能详了,但真正弄明白什么意义的估计也不多。
笛卡尔的论证思路是这样的:
首先,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命题是确定的,则什么都值得怀疑,什么都可以怀疑是否为真。但有一点不能怀疑:就是怀疑的本身必须存在。
他的前提是置空了这个世界所有的命题,从零做起,那么就开始怀疑,还没轮到怀疑的内容是什么,他要先确定这个怀疑的本身是不是存在的。如果这个怀疑的本身都不能确定,或者不存在,那么所有的议论都没有意义。于是,怀疑的本身是存在的,这个不能再怀疑。
怀疑的本身是存在的,那么,发起的这个怀疑的“我”必须存在。如果没有“我”,那谁来怀疑呢?于是结论:我思(怀疑)故我在。
其实这个故字,有一种含义,在这个翻译中容易被理解错,则容易被理解成结果,则:我思所以我存在。
事实上,笛卡尔的论证要说明的是:我思(怀疑)是因为我存在。他要说的是我存在是我思考的原因,而不是因为我思考所以我存在。
因而我建议,把“我思故我在”翻译成“我思因我在”。
中国有很多人都把我思故我在理解成我思考所以我存在,把因果倒置了。
《哲学沉思录》就围绕这个开始设计以及论证,最终作推论。你看,一本书就这点东西。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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