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天的天气真是起起伏伏得厉害,昨天还是艳阳高照,让人不敢出门,室外传来的都是热乎乎的风,烤得人头晕。只能在家里开着空调,昨晚睡不着,抱着枕头从这个屋子走到那个屋子,直至二点才入睡。大概是天气的原因吧。
一早醒来,感觉凉风浸人,心想好呀。赶紧打开窗户看看外面下雨没有,真希望能下雨。雨是没有下,不过看楼下树叶摇晃着身体,在空中婀娜着,袅绕着。嗯,这才有点秋天的样子。打开房门,一股冷风吹来,确是冷风,不是凉风,让人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寒噤,手上,手臂上,乃至身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如果细看,我猜想,那一定是汗毛根根竖立了。
下了楼走在路上,风有些大,走着走着,猛然感觉一下快要被抬起来似的,脚步竟然有些踉跄。小区的黄桷树树干特别大,叶子青绿,一年四季,都是老样子,始终马着一张脸。不过,细看,那一张张的小碎叶倒是颇有些趣味,扑闪着小眼睛,仰着小脸蛋,迎着风,笑着。从树枝间往下挂着一根根密密麻麻的黄藤,特别多。我记得我曾经知道它叫什么,还去掐过一根,里面有水分,青色的,不是外面的那种黄,那么干枯。这让我想起了曾经槐树上的无娘藤,它们吸走了我养的槐树的养分,自己长得胖乎乎的,还开着灿然的小黄花,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槐树呢,渐渐枯萎了,甚至最后都死去了,我看不了槐花了。可是我实在也不忍心,不像那些人,拿着一根软软的树藤,死命地打它们,打它们。很快,它们嫩嫩的身体就散落一地,连一朵朵的小黄花,也掉得很远,在那里歪着头,眨着眼,看着还在继续打它们的人。可怜,不过,这黄桷树可不是槐树,它们的生命力倒是强大得很。不管你黄藤子有多少,它自岿然不动,长得愈加茂盛,愈加得意了。
记得有晚师父曾问我重庆的银杏叶是否黄了,是否掉了。当时外面漆黑一片,因为是秋天,我想当然说,肯定黄了呀,肯定掉了呀。师父问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今天我特地看了银杏叶,它们是黄中带着绿,有点鹅黄的样子,并且,地上也没有银杏叶,可见我的回答是多么没有根据,以后要观察好了再回答。我记得我有次走在布满银杏叶的地上,感觉多么新奇,我们这里落叶这么多,这么厚,多么难得。我当时还捡了几张,观察过它们的样子。这样说来,估计是银杏叶还没到掉的时候。
今天是九月二十七日。风,微微的,阳光软软的,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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