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听说这篇小说写得好,就过来了,也看了
但是,失望了
扫第一遍时语有伦次地跳出两个词组:煽情;刻意。但想不到读跟贴时,灭灯先生已经使用过了。
我以为,这不是巧合,而是所见略同
《地老鼠的春天》是个非常好的小说标题,看标题就知道是个隐喻与象征的小说。但整篇读下来,窃以为作者在主题与内容的拿捏与提放上显得非常僵硬或者生硬。作者行文未几,就急急忙忙指出了小说的隐喻意味,即“地上”与“春天”,这样就使得小说早早失去了读者参与思考或者揣测的空间。故事的交待也没有纵深与回旋,或者说谈不上故事,惟一算得一个情节的就是那场火灾。结尾也只能说匆匆收笔。
本篇里何谓煽情与刻意?就是作者强加给男女主角身上的那些文绉绉的舞台话剧一般的台词,我想那绝不是一对农民工身份的他们发自内心的话语。作者不仅让他们煽情,还让他们抒情,这就使得读者刚刚建立的一丝悲悯情绪悄然隐退。过犹不及。显然写得过了。于是就滑向了刻意与造作的境地。
隐喻性小说,通常需要在开始收着点,迂回点,等到某个恰当的时机,再交待意象的本体,然后将本体通过跌宕起伏的故事“演绎”出来,而不是像本文一样呼口号贴标语一样和盘托出。卡佛的《肥》、《大象》、《马辔头》、《孔雀羽毛》是我们写作隐喻象征小说的绝佳范本。
有朋友说这篇有荒诞小说影子,有卡夫卡影子。我意以为与荒诞、卡夫卡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里面只有两句话提到过“人”像“鼠”,或者人们的印象里像鼠,但那不是荒诞,不是变形,而是妥妥的现实主义。
关于“地老鼠”,卡夫卡的《地洞》里确实有大量描写,赫拉巴尔在《过于喧嚣的孤独》里也曾经写过一个像老鼠一样的地下室废纸打包工,韩国电影《寄生虫》里更有精彩更深刻的地下室故事。这里不赘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只能说,本篇征文篇幅太短了,以致故事干瘪,有魂无肉。最后小说的指向也没有亮点——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以前是农民,现在还是农民——地上的春天里的农民,而已。那末,能不能通过一个农民与一个女大学生这么一对特殊组合,演绎出更有想象力的故事呢?没有。
至于评分,肯定不应该那么高,但相较于那些更加粗制滥造的征文而言,本篇至少还像个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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