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剑 于 2021-9-3 09:50 编辑
【注】本篇3707字。
大强和吴月梅谈情说爱,这年大强19岁,吴月梅18岁,两个人正是青春年华,留不住的思绪。他们是在没明没夜打游戏结下的缘,属于气味相投的游戏恋。
大强妈妈刘老师恨儿不成铁,游戏害死人,软硬兼施一心一意把儿子拉回学校,怎奈,大强不软不硬不发话,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关起门睡觉,睁眼玩游戏。
这玩来玩去确玩出一个女朋友。
刘老师开始着急起来,本打算秋季送大强去职业学校学一门技术,这一谈恋爱哪还有心思学技术。刘老师和丈夫周耀其商量如何处理?周耀其是镇里一般干部,刘老师在镇中学教语文,教出无数的高材生桃李满天下,恨自己唯独没有把儿子教育好,常常想起直锤心口。每到这个时候周耀其劝她,别自责啦,大学校门不是给每个人打开的,没有考上大学的照样生存。
他们觉得大强年纪小,思想不成熟,现在不是谈恋爱时候,至少现在自理生活就是问题。他们决定送大强去他三叔家。
三叔年轻去了湛江,学的室内装潢,在那里娶妻生子,逢年过节偶尔回来看看。
大强在家碌碌无为两年,玩游戏腻了,正想去外面看看世界。
半年后,三叔给周耀其打电话,说大强脑子聪明,年轻能干,是装潢的好苗子,估计明年能独立自主。
刘老师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总算踏实一点。
一年后,大强回来了,领着吴月梅,刘老师一看女孩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怀孕了吗?刘老师心里揣摩,现在的孩子拿你们真没有办法。
周耀其在镇里有一处老房子,父辈传下的家业,夫妻两省吃俭用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就是给大强准备的婚房。
结婚就定在五一这天,日子不到一个月,吴月梅不能再等,拖一天麻烦一天。
吴月梅属于“五月鲜”,九月份生个男孩。事情真是巧合,刘老师这个月退休,照顾吴月梅母子就由刘老师辛苦了。
三叔那里工作量很大,会看设计的人不多,三叔给大强打电话,忙完了赶快来,这里忙得脚打锣似的。
吴月梅满月,大强又住一个月,他去了湛江。吴月梅不会管孩子,刘老师像个妈妈一样,白天喂奶粉,晚上搂着孙子,嘴里轻轻的喊着“果果乖,果果睡觉啦。”
吴月梅后来找了一个工作,跑保险,刘老师不想让吴月梅干这份工作,她说:“在家管孩子,等果果断奶了你去找大强。”
吴月梅说,在家待着,不如试一试,权当减肥。
就这样,吴月梅开始跑保险,大强每月给吴月梅打工资六千,刘老师有退休金,小孙子果果开销都从退休金里支出,从来不向大强要生活费。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真是幸福的家庭。可是,吴月梅花销越来越大,买化妆品进口的,又是健身又是美容,她天生一个好嗓子,唱歌好听,跟着跑保险小媳妇们经常出入酒吧歌厅。从此大强给她的钱月月光,从此开始问刘老师要钱,开始一百二百,后来胆子越来越大,上千的问刘老师要钱。
刘老师问她:“大强给你的钱和你的工资不够花吗?”
吴月梅不知从哪里来的胆量,她说:“我这算花钱吗?你看看我们那些姐姐们,出门都比我大方,都比我强,你那退休金留着给谁用,存钱干吗?”
刘老师一声不吭,给吴月梅一千元。吴月梅出门扔出一句话,“抠门。”
半个月后,周耀其病了,很严重,去省城附属医院治疗,刘老师去伺候,大强坐高铁去医院,周耀其手术顺利,病情好转,刘老师对大强说:“你回去看看月梅,你爸出院我一个人就行,没有你看图纸,你三叔不知道急成啥样子。”
周耀其出院没啥事儿,休息几天就去上班了,刘老师回镇里伺候丈夫。
说着说着果果两岁多,熬着熬着春节快来了,大强放假,直奔县城,他想给吴月梅一个惊喜,开门进家,母子不在,家里乱糟糟的。
三天后,中午果果睡觉。吴月梅对大强说:“咱们离婚吧,日子没法过。”
大强说:“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自从你爸有病以后,每月只给三千元,够我们母子花销吗?你爸重要,我算什么?我是你家里保姆,果果我一人管,合理不?”
“平常我没有给过家里钱,自从爸爸每天吃药不断,我给点钱尽尽孝心难道不行吗?钱要计划开支,我在湛江工作不就是为了这个家。”
“奥!对了,咱们没有领结婚证,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这不算结婚,是同居,给你生个儿子你知足吧,谁也不欠谁的。”
吴月梅拿起一万多元的挎包转身离开家里。
大强坐在沙发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吴月梅早已无影无踪。
果果醒了,果果哭天嚎地要妈妈,大强没有带过孩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果果不停的哭,觉得面前的爸爸是陌生人,大强束手无策,一行泪水“秃噜秃噜”的往下流,果果止着哭声,呆呆的看着爸爸流泪。电话响了,是刘老师打来的,大强振作精神和妈妈通话,没有说出吴月梅出走的事情,他担心父母知道承受不住打击。
刘老师在电话里觉得不对劲,坐出租车回到县城,一进门就给果果泡奶粉,家里的空气有了一些流通,刘老师给大强做了一碗面条。
刘老师把家里收拾一下,把果果的日用品装了两个包,要了私家车,带着大强,抱着孙子回镇里。
第二天,刘老师对大强说:“你们这些孩子,说谈就谈,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结婚就结婚,根本没把父母看在眼里,像个空气。想想你们婚姻是不是很奇葩。”
刘老师接着又说:“婚姻不能义气用事,过两天都清醒了,你去她娘家好好谈谈,年轻人犯错误不重要,重要得回头,现在你们都理智点,从头开始,算是补一课从新认识。”
要是在几年前,大强根本听不进去李老师的话,只认为世上没有大道理,自己说了就是理。现在,他像回到小时候,听妈妈说的话。
大强一星期去吴月梅家两次,都没有见着人,岳父岳母反反复复一句话:吴月梅没有回家。大强不死心,隔两天又去一次,这回岳父说:“大强,你是好孩子,月梅心大,贪虚荣,谁的孩子谁清楚,你就别再等月梅,她回来过一次,给个纸片没有停就走了,这孩子倔强,你原谅她吧。”
大强扔给岳父一句话:“这事儿是能原谅的。”
大强回来了,刘老师没有问他情况怎么样?问也白问,明摆着是一个无法忍受的句号。
刘老师教了一辈子学生,一些学生回县城工作,一些在县城做生意。大强小时候在中学长大的,历届毕业学生都认识大强,大强的同学也有不少,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大强在春节前和同学朋友聚了几次会。
大强的县城不大,什么消息就像长了翅膀飞来飞去,尤其那些花边新闻,像风一样刮来刮去,满城风雨都在议论纷纷,蒙在鼓里就数那个受害人,当他最后一个人知道时,一切都是鸡飞蛋打。大强就是这样人,吴月梅自从跑保险以来,一步一步陷进虚荣心里,贪得无厌,攀比性无限度拔高,这样的女人最容易是男人的猎物,她被一个超市老板包养了,老板是杭州人。吴月梅急着和大强离婚,是因为吴月梅怀孕,种子自然是超市老板的。
这事儿是大强同学告诉他的,大强不在想吴月梅,过完春节就去了湛江。
四季轮回,花开花谢,周而复始,日子就像一根一根火柴棍点燃,转眼果果26岁,结婚了,婚房就是大强的婚房。为了这婚房,大强和再婚的霞都不同意,说把这房子卖掉,在添一些钱,给大强买个高层电梯房,150平的,这房子太小,将来住不下。但是,刘老师不同意,毕竟这房产证是刘老师夫妇的,大强还是没有扭转局面。大强觉得亏欠果果,婚前给果果了50万,但是有个条件,果果得听奶奶的话。
这不是扯淡吗?果果是刘老师养大的,隔代亲比你父亲更亲。
果果的妻子叫范亚萍,夏末的一天下午,她正在屋里打扫卫生,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皮肤很白,柳叶细眉,漂过的嘴唇,整个面部找不到一个皱纹,穿着潮流,配上时尚的高跟鞋,这身材,这装扮,没谁了,她站在县城人群里,她是第二,在没有第一来比美。如果不是身边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你是很难想象她是四十多的女人。
她就是吴月梅。
吴月梅看见范亚萍,柔声细语的说:“你就是亚萍吧?”
范亚萍摸不着头脑顺口说:“你是果果的亲戚?”
吴月梅不请自进,范亚萍不好意思拦她。吴月梅进屋坐在沙发上,朝着那个男孩说:“浩宇进来,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谁呀?”范亚萍疑惑的问,“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是果果的妈。”
范亚萍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她知道果果妈妈怀孕,跟一个五十多岁超市老板跑,怎么突然回来了,况且二十多年,可是这男孩太小。
“你怀疑我不是果果的亲生妈妈。”吴月梅从包里拿出照片说:“这是我和果果在一起照的合影照。”
范亚萍突然醒悟过来,她说:“看也是白看,我又不认识你,果果小时候只有奶奶认出来。”
“好吧,我在这里等果果回来,你忙你的。”
范亚萍走进卧室,拿着手机翻来覆去,她在想是给果果说,还是先给奶奶说。这种事又不好请教别人。
范亚萍听到踢门声,下意识去开门,一看是果果,肩上扛着纯净水,手里提着两兜青菜,听见开门,果果就说:“东西都买回来,晚上就看你做饭。”
果果进门,看见有人,他说:“添客了。”
“果果,我是你妈。”吴月梅站起来接着说:“这抗水活怎么不让送水工干,你累不累?”
果果说:“你谁呀?张嘴就让我喊妈。”
“我真是你妈,你看看照片。”
“打着,我妈在我两三岁时候就死了,怎么冒出个妈,敢紧走,不然就报警。”
“谁的嘴那么臭,你看我这不是活着的吗?”
“我不管你是谁,一张照片就让我喊妈,像吗?”
“果果,这是我的结婚房子,也有我一份。”
“停停停。”果果毫不客气的说“亚萍,报警。”
“我走,明天我还会来,你是我的儿子,法律规定你必须养活我。”
吴月梅走了,果果告诉范亚萍收拾东西去奶奶家。范亚萍说,这不是长久之计。果果说,去奶奶家住它半年,反成咱们生意在市里,又不在县城,当初奶奶不让买房子,她看的事情远,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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