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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寡妇门前(虚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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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虚构故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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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4 14:3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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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快到了,将过个什么样的年?对于阿蒙来说,这个话题似乎显得格外凄凉。他曾经以为,放弃某件他觉得应该坚持的事,在他而言,是不可思议的。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何谓放弃?何谓坚持?在残酷和无奈的现实的压力下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他当然知道,在这春节临近的当口,他的“放弃”对于小白来说是个极其残酷的打击,对他自己更是一辈子也无法救赎的罪疚。这些天他是不可能回“家”的了,也更不敢去面对小白。想到自己曾经那么真诚那么努力地给那个不幸的小女人带去新的希望,可是这希望却在这应该充满喜庆氛围的春节前夕像皂泡般彻底地破灭,他的眼泪生平第一次滴进了手中的酒杯里。  

他开始憎恨自己,憎恨所有的亲人,特别是那个在城市里混得人模狗样的弟弟正正,正是因为这位时代的宠物,先富起来的得意者的冷漠和昂然的道貌,使他和小白共同营造起来的希望失去了最后一根可赖以维系的稻草。这时他耳边又响起当弟弟的对他说的那一句语重心长的话:“哥,如果换成其它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但要我借钱给你替一个寡妇还债和娶她,我真的很为难。你知道,如果我帮你,父母和所有的亲人都会怨我一辈子的。你听我劝一句,以你的条件,并不愁娶不到老婆,何必一定要娶一个有两个孩子的寡妇令所有亲人难受呢!”  

“他奶妈的什么狗屁亲人!”喝完了手中那杯渗着泪水的酒,阿蒙红着眼睛诅咒着。他又想到小白,这个可怜可爱的女人现在怎么样呢?她现在开心吗?她是否一边在等着他的好消息一边做着未来的美梦呢?  

小白是一个端庄而温善的女人,七年前经人牵线嫁给了勤恳朴质的男人张,生了一男一女,小日子本来过得还算安稳。可是三年前,丈夫突然得了病,几经医疗无效,最后撒手而去,唯一留给妻子的是几万块的医疗债务。
  
阿蒙先认识小白的弟弟,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和白弟一起到白家串门,一间四十平方左右一层的狭长房子,谈不上装修。这狭长的房子分成三截,前面一截算是客厅吧,进门的左边放着几张比较旧的合板沙发椅,再进去近墙的地方有一台电视机,黑体旧款,大概是二十一寸的。这简陋的客厅倒是收拾得很干净。第一眼,他就觉得这女主人很温善,很端庄整洁。也许是平常来的人少,他们的到访好象给这屋子平空添了很多生气,而女主人也显得容光焕发地泡着茶请他们喝。由于白弟找他姐聊的都是他们家以及三姑六婆的事情,因此除了进门后礼貌地打了招呼外,这位首次造访的配角只是像个局外人般陪着白弟在那屋子里呆了近一小时就结束了对那里的初访。后来阿蒙从白弟的口中陆陆续续知道了小白的一些遭遇,很奇怪,他心里竟然隐隐产生了再次到小白家串门的愿望。  

有一次,电话联系中阿蒙知道白弟将在其姐家中吃午饭,于是他半开玩笑地问:“能让我蹭一顿免费的午餐吗?”“没问题!”白弟当然不好意思拒绝。而他也就不客气地买了一些糖果外带几瓶啤酒后匆匆往小白家里奔。那个中午,阿蒙一边喝酒一边吹牛足足在小白家呆了两个多小时,由于“礼物”先行,两个孩子对他这陌生人也分外的亲热(第一次去小白家时他并没有遇见他们),而他对两个小家伙更是十分喜爱,哥哥叫小文,五岁;妹妹叫小虹,四岁。他们和所有小孩一样调皮,但却好象很懂事,比一般同年人更有礼貌和分寸。那顿免费的午餐虽然不丰盛却似乎很合他的口味,他也借机大赞小白的厨艺。“见笑了,几个粗菜,那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女主人反而觉得有点不安。“我说真的,你看我吃了那么多,倒是我不好意思了,吃得你们都没地方下筷啦!”“没关系,你不嫌弃以后有空和阿弟多来吃便饭!”“一定一定!”饭饱酒足后,阿蒙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地和白弟离开了小白家。

阿蒙和白弟是一起做装修的木工工友,常常有来往。于是,他又在有意无意中跟着白弟去小白家好几次,很快就和那一家子熟络起来了。小白二十七八的年龄,长得很端庄,在农村也算是有些姿色的女人。阿蒙每次到她家做客,她都很热情的招待,对于这个每次都带来大包小包“礼物”的客人,她心里的感激之情也流露于一些言行之间。虽然,对于客人带来的各种吃的包括许多日常生活用品,甚至拿钱给孩子“买零食”这些举措,她虽然隐隐感觉受之有愧,但除了感激在心之外,并没有怎样推辞,因为,这些有意无意的关照,对她一家子来说无异雪中送炭啊!她也看得出这位老实敦厚的来客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于是感激之余,也对他产生了无限的好感。

由于和小白是相邻村,于是慢慢地,阿蒙到小白家串门已经不再需要白弟这道桥了。也不知为什么,平时内向怯生的木工似乎越来越喜欢到小白家串门了。除了带去的礼物外,也开始帮主人干一些重力活,且在小白家里吃饭也不再那么见外了。一旦没有工做,小白的家似乎已经成了他的第二个家。

家里人知道了这一情况后,就像平静的水面乍起风浪般热闹了起来。特别是阿蒙的母亲,一面不停责骂阿蒙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蠢行,一边慌忙着托三姑六婆替他保媒。毕竟,家里有个三十未娶的儿子已经够当母亲的紧张了,如今倒好,还跟邻村的寡妇传出风言风语来,这还得了。于是,阿蒙的行踪不但被母亲“规范”了,还得常常跟着三姑六婆到处去相亲。无奈,造化弄人,这样瞎忙活了两三个月,亲友的热心不再了,阿蒙也累了,而他的母亲更是对他失望透了。“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木头一样的儿子。你看你弟多出息,在城市里吃香喝辣的光耀了门庭,而你,连娶个媳妇都要家里的为你操心。”对于母亲这类责骂反反复复的猛烈轰炸,生性老实的阿蒙也渐渐不耐烦了。虽然,他并没有当面加以顶撞,但也开始学会了惹不起躲得起的应对方法。有机会到比较远的地方做工,他就尽量争取躲得越远越好。而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在当地做工或者一时没有活干,他就早出晚归,尽可能少在家里呆。而对于母亲的不停责骂甚至挖苦,他就当耳边风一样过了就算。当然,他去小白家串门的次数也变少了,而且去了也是小坐一阵就离开了。对于他来说,去小白家虽然是某种说不清的感情使然,但他更主要的目的是尽自己所能给她那家子带去一点微薄的帮助,他们实在太苦了,而在阿蒙的潜意识里,总有某种意念在告诉他,像小白那样的女人以及她两个那么可爱的孩子是不应该捱那样的苦的。他也不清楚这种意念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他愿意尽自己所能去减轻他们所受的苦难,虽然对他这样一个靠出卖自己的体力赚辛苦钱人来说,那点钱确实来自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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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1-7-4 14:3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防弹头盔 于 2021-7-4 16:03 编辑

没过多久家里又替阿蒙找到了又一个相亲的机会,一个好几年没有来往的远房亲戚突然到阿蒙家做客,听到了他的情况后,很热心地替他做的媒。“我说傻小子,表姨妈说这门亲事有八九成把握,你这回一定要好好表现,如果再搞砸了就不要回来了,你丢得起这人老娘可丢不起。”临出门去相亲的时候阿蒙的老妈几乎是下了死命令。令蒙妈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回阿蒙确实没有丢她老人家的脸临场表现得很积极健谈,可是结果却还是让她气得几乎背过气去。这是这两年来阿蒙遇到的唯一一次不被人家嫌弃的相亲,可惜他自己却对这门如此顺利的亲事说了“不”。

“你这天杀的小混蛋,是不是疯了?谁批准你拒绝这么好的婚事的。”蒙妈知道了情况后立刻冲着阿蒙大吼。“我为什么不能拒绝,这可是我自己的事。”早已忍够了老妈的蛮横的阿蒙也不再低声下气了,他很高兴今天自己的那一声“不”似乎抒发了自己的不少抑郁。对于面前的这个老泼妇,自己的老妈,他无法去否认那种血缘结成的母子关系,但他不能再委屈地把一个直觉似乎比自己的母亲还蛮横的女人引进自己的家门了。蒙妈似乎被阿蒙罕见的顶撞给吓到了,语气一下子也凶不起来了,“那,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拒绝这门亲事。”“不为什么,就因为看不顺眼。”阿蒙开始没好气了,他觉得很悲哀,同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面前的这女人,自己的母亲,又何尝不是今天相亲的另一方未来的影子呢?而自己的母亲,正在以那个女人未来的势态,责骂着自己为什么对那个女人说“不”。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下意识地说看那个女人不顺眼了。

“你这小混蛋,还看人家不顺眼呢!你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的窝囊样,有大姑娘不嫌弃你,你已经该谢天谢地谢老娘了。”阿蒙的不顺眼论一下子又撩起了蒙妈的满腔怒气,“反正这婚事你反对无效,老娘过几天就托人去下娉。”“你爱怎样就怎样,什么后果你自己背。”阿蒙也加大了音量。“作孽啊!你这被狐狸精迷了心窍的忤逆子啊!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不要,难道你要那个克死老公的扫把星?老娘告诉你,如果这门亲事黄了,你也得给我滚出这家门。”一边一直不敢插话的蒙爸看到局势越发难以收拾,终于怯怯开口了,“他娘,你先消消气吧!这事我们一家子慢慢商量。阿蒙,你不能这样顶撞你娘,爹知道你一直都是听话的孩子,有事慢慢说好吗?”

“你这死老家伙,你不帮老娘说话也罢,竟然还要我消消气。你看你的好儿子这么忤逆,老娘都快被气死了,你还不好好教训他。”看到蒙妈那似乎要吃人的架势,已经被家里的这个女人降服了三十年的蒙爸也缩一边不说话了。作为一个老实交吧的庄稼汉,他已经被勒令过不许对阿蒙的终身大事发表任何个人意见,虽然他曾经建议过阿蒙的婚事要尊重儿子本人的意愿,但他早已明白,自己的所谓建议在家里这个女人面前根本是微不足道,因此这么多年来,他也只能默默地做一个“安守本分”的一家之长,而这也是减少家庭噪音的唯一有效方法。“
“爸,其它事都可以商量,但这事实在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是我一生的大事,我必须多少对得起自己,对方确实是个无法一起过日子的主。”看到老爸也陪着自己受到责骂,阿蒙的心里很难过。虽然他清楚,这个老实交吧的老男人早已被训得没有任何火气了,但这并不是其他人可以随便拿他出气的充分理由啊!他为自己的老爸而难过,可是他能替他出头吗?这个把他当出气筒的野蛮女人也是自己的母亲啊。看到自己的儿子似乎根本已当自己不存在了,蒙妈的嚎叫声又响起;“好!好!你这忤逆子,老娘不再管你的闲事了。你现在翅膀硬了,最好也别在这个家呆了,老娘就当没有生过你这样的小混蛋。呜——哇,老娘命苦啊!”这老女人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嚎啕起来。早已见惯了自己母亲“一闹二哭三上吊”这把戏的阿蒙此刻似乎没有兴趣当一回事了,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在这种把戏面前动摇甚至妥协了。略带愧意地看了一眼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父亲,“不呆就不呆。”抛下了这么一句狠话之后,转身走出了家门。

离开了家,带着满腔悲愤的邪邪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后,已经是买菜做晚饭的时候了。看着路上忙碌的人们匆匆往来热闹场面,他的心里突然感到无比的凄凉,同时,小白也在他悲凉的心境里出现。他才想起,由于到外地干了一段时间的活,前两天才为了“相亲”赶回家,自己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到她们家家串门了,她们这一家子近况怎样呢?想到自己的母亲之前那么侮辱她,邪邪的心里不禁浮现了对这个可怜的无辜女人的深深愧意,也骤然产生了去他们家串门的强烈意愿。当邪邪拎着大袋小袋到小白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这一家子刚刚煮好饭,正准备炒菜呢?看到好久没有来过的客人突然登门,最开心的莫过于小文和小虹两个小家伙了。对于这两兄妹来说,“蒙叔叔”的出现就等同于他们有可以吃到某些平时他们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吃而非常渴望吃到的零食了。当然,邪邪这次一样没有让小朋友失望,虽然他的心绪一直烦如乱麻。除了那些以前常常买的鱼肉零食之外,这次他还神差鬼使地特别买了两瓶红酒,对于一个平时只喝价格便宜的白酒以及偶尔喝喝啤酒的苦力工来说,买三十几块一瓶的红酒还是第一次,虽然他曾经在某些场合上喝过这种味道酸中带点涩玩意,但却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只适合娘们喝的丝毫不带劲的酒。看到在晚饭的当口突然有不速之客出现,小白有点意外的同时并没有忘记一如往常的热情招待。由于有阿蒙的加料,本来简单的晚饭也变得非常的丰富,那平常招待客人的合板旧沙发的茶几也和以往一样摆满了菜成了招待贵客的食桌,而当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椅上替自己倒满第一杯红酒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最近是不是活很多呢?”照顾好两个小家伙吃饱后,小白在吃着饭的同时开始关心起客人来。“在G市做了一个多月,前两天有点事才刚回来的。”“还去吗?”“都快要春节了,春节前应该不会去了。”“你今天好像有些心事,对不对。”“没,没有的事。”阿蒙差点被刚喝下的一口酒呛到了。“唉!没有就好。你今天买来的这种酒很奇怪呀,是不是很好喝呢?”“我很少喝这种酒,也喝不习惯,今天是第一次买。听说这种酒很适合女性喝,要不你也喝一杯试试吧?”“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白白微笑的脸上有点变红。“这种酒不容易喝醉的,不信你来一点试试。”“那等我帮两个小家伙洗完澡让他们去睡觉后再来喝一点试试吧。你自己先慢慢喝。”对于这个一年多来一直默默帮助着她们一家子的男人,小白实在不忍拂他的好意。等小白帮两个孩子洗完澡并照顾她们睡好的时候,时间已经八点多了。虽然阿蒙喝酒一向都是慢慢喝,但两瓶红酒也被他喝去一瓶多了,“小白,你先吧几上的菜和碗筷收拾掉吧。”“你不用菜下酒了?要不要吃碗饭?”“不用了,我吃了太多的肉菜,已经很饱了。剩下的红酒你喝一杯试试,其余的我这样清喝就行。”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默默的喝着酒,虽然双方都有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可是口刚张开一下又停顿了,当阿蒙把最后所剩差不多一杯的红酒倒进自己的杯里放下开瓶后,突然从外衣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小叠钱,那是他之前已经算过的一千块,“小白,你知道我一向不善说话。再过十天就是春节了,这点钱你拿去凑着用吧。”“这,这怎么可以呢?我知道你是真心在帮助我们的,我们一家都很感激你,可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那点钱也不多啊!我,我真的不能再拿你的钱了。”“小白!那些感谢的话你不用多说,我们心里都知道就好了。如果你不嫌弃这钱少,或者来路不明的话,你就收下吧。晚了,喝,喝完这杯酒我就要回去了,你也把酒喝了吧。”邪邪轻轻地把钱放在几上,然后拿起酒杯,一口把满满的一杯红酒喝下,小白也噙着眼泪默默把自己喝剩的小半杯红酒喝了。她似乎有些哽咽了,所以忍着不敢出声,只是默默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眼神里流露着几分感激几分柔情以及隐约的喜悦之色。“我,我走了。”打了一个酒嗝之后,阿蒙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突然,他感觉到肚子里翻腾了起来,“有,有没有垃圾桶?”他似乎明白将发生什么情况了,以前他也喝醉过、吐过好几次酒。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这喝起来一点劲道都没有的红酒,用不到两瓶酒把自己给放倒了。

小白先是一愣,但看到阿蒙骤然变得很明显的醉态,似乎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还好垃圾桶就在她身旁,于是他立刻拿了放在邪邪面前的几面上,醉酒的男人几乎已经憋不住了,立刻弯下身子两手撑着几面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那么折腾了一阵子,当小白扶着阿蒙坐回沙发椅休息时,一脸苍白的男人似乎已变成了一堆烂泥几近不省人事了,而他的外衣裤也是污迹斑斑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看着几近不省人事的阿蒙,女人的心里很慌乱,由于故去的丈夫极少喝酒且没有喝醉过,这从来没有照顾过酒鬼的女人面对像一堆烂泥的客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她轻轻地帮客人把发着馊臭味的外衣剥掉,然后用湿了热水的毛巾轻轻地把对方把脸上和身上的污迹擦掉。刚刚草草弄完了“清净”工作,烂泥的鼾声已经响起,身体似乎有些抖索,这时女主人才发现客人里面的衣服很单薄,她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冷冰冰的。泪水又一次从小白的眼眶里涌出,她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下子,突然作出了某一个不顾后果的决定,她咬着牙用力半扶半拖地把邪邪弄进了房里,小心地帮他除了外裤,而后放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冷,冷.......”似乎被拖回了一点点意识的男人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冷,冷...”盖上被子后,邪邪带着哆嗦的声音并没有停止。房里有一大一小两张床,分别靠着墙壁相对着,中间是一米多宽的通道,通道靠墙的地方放着一张简陋的旧化妆台。小文自己睡在小床上,而小白则和女儿一起睡大床上,家里就一大一小两张不算薄的被子,并没有预备的。听着阿蒙微弱的声音不停地哆嗦着叫冷,女人潮湿的眼里泛着怜惜的神色,她明白自己唯一做得到的是什么。稍微犹豫了一下,她轻叹一声,换上了光线微弱的灯,之后脱掉外衣裤,非常小心的躺在了男人的身边。阿蒙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几个小时的沉睡使他的意识和体能得到很大程度的恢复。突然发觉自己抱着一个温暖柔软的身体,大吃一惊之后他似乎意识到了是啥情况,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到了小白端庄安详的脸。默默注视着这张熟悉而亲切的脸蛋,他的心里突然产生出某种强烈的欲望,而生理上也立刻配合着这种欲望出现了某种激烈的变化。他咬着牙拼命的控制着自己,可是生理所衍生出来的欲望很快就把最后的理智吞灭了。他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脸靠近女人泛着祥和的脸,那张嘴情不自禁地帖近了另一张嘴。被男人紧抱着而大半夜难以入睡的女人才刚刚进入梦乡不久,就被这突然的“袭击”惊醒了。她似乎明白是怎样一回事,并没有拒绝或多余地做作,反而,被抑压在心底好几年的情欲一下子像断了绳的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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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1-7-4 14:3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防弹头盔 于 2021-7-4 15:08 编辑

当阿蒙一脸尴尬在小白家吃着早餐时,他确实不知所措。“蒙叔,以后都在我家睡好吗?”小虹那可爱亲切的童音反复在他耳际回荡着,而在这无忌的童言中,他感受到了某一种天真的期望。“小白,对,对不起!”在小白重新帮她装稀饭的时候,他带着万分歉意,努力挤出了这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来。“阿蒙,别放心上。你以前是我家的恩人,以后同样是。”

小白的话,很平静,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在她的心里,或许也希望能够和阿蒙一起生活,却也明白,这太难了。虽然,昨夜的事,令她那点希望变得非常的强烈,似乎了从某种意义上把他们拉在了一起,不过,她不愿也不会用那事作为筹码,让面前这位善良的男人去背负某种责任。

“不!小白,你听我说,”阿蒙的声音竟然比刚才大了很多,“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希望你同意。当然,如果你看不上我的话,我尊重你,但对我的过错我一定会慢慢赎罪的。”“阿蒙,是我不配你。像你这么好的人,我哪有资格看不上你呢?会拖累到你才是真的。其它的事已经过去了,请你别再挂在心上好吗?”她似乎明白他的认真,脸上的微笑也换成了诚恳及丝丝的无奈。如果真的能和邪邪这样的人在一起,她心里肯定愿意,可是她害怕,这会拖累到他,她不愿看到他因此而遭受到各种各样的指责以及嘲笑。命运的残忍让她明白处处遭遇嘲笑甚至指责是多么的难受,她不敢想要他这位她心里的恩人被自己拖进那种苦难的漩涡中。

“小白,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也请相信我,答应让我和你一起,我一定不辜负你。”阿蒙不是不明白,要真的和小白在一起,这背后隐现着的太多阻碍和艰难,但他更明白,只有这样,他往后才能活得心安。且在他的心目中,像她这样纯朴得体的女人,在他的遭遇中,是多么的难得,就算她是一个寡妇,一个负一身债务还有两个小孩拖累着的寡妇,却也无法削弱他对她一如既往的好感,如这从未动摇的好感更因一次意外的发生而转化做一种浓烈的男女之情。或许她是不幸的,可他自己同样是挣扎着苟活在这世上,就这一点,已经像一个无形的线把他们紧紧的系在一起了。

“阿蒙,这事我们都好好考虑考虑好吗?”泪花泛在眼眶,小白已经开始软化。虽然阿蒙只是一个朴实无华的普通人,这肯定不是能出现这个女人梦里或现实中令她神往的一位,但对于一个经历了太多的不幸而在这浊世中艰难维生的女人来说,所谓的梦想早已成为破灭的泡影,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那个值得她敬重以及信赖甚至值得自己付出一切去回报的真实存在。她真的很希望能留住他,也乐意和他一起面对往后的残酷生活,可是她更害怕让他因此而去承受太多的压力甚至磨难,她心里很乱。而最后,阿蒙的诚恳已及坚决还是让小白在泪花中点了头。

这时,对于阿蒙来说,一项万分艰巨的任务才开始,他所需要做出来已的不是一件普通家具,更可能是一件渗透着人性以及血泪的艺术品。当然,小白泪眼闪现着的淡淡喜悦给了他无穷的信心和动力。他很明白,要和小白在一起,就必须先想办法替她还请债务,还有父母方面也应该好好商量一下,虽然他清楚母亲一定会不遗余力加以阻挠,但他希望能够说服到她,万一不行,他也不惮作出最坏的打算。当然,小白并没有提及债务的事,不过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他身上并没有多少钱,而被工头及朋友零零散散欠的也就一两万块。于是他想到了弟弟正正,同时相信,他一定会帮他,也有能力帮他的。“唉!阿蒙,这样的事你一定要慎重考虑清楚。虽然,你老爸不会反对你这样的决定,不过你一定要明白人言可畏,就算这些你不在乎,你老妈也肯定不会同意的。”当阿蒙首先找老爸说自己与小白的事,这个老实朴素的老男人虽然不难说话,但也看得出了他的忧心忡忡。而他老妈的回应更加干脆,“你翅膀硬了,爱怎样就怎样。以后也不要回来了,我们家没有你这种儿子。”阿蒙明白母亲的那种愤怒,但他已经决定不再在她面前妥协了。他希望时间以及应有的亲情能使她慢慢适应并且接受他的决定,同时接受小白一家。而令阿蒙意想不到的是,自己那位接受了高等教育且见过世面的弟弟正正,竟然不肯帮他,而他不帮他的不是因为他做不到,而是用一个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了他好!当时正正的决绝几乎令他脑袋如同遭受重击,某种深重的恶心使他已经没有兴趣叱骂电话另一端那个所谓的弟弟,而那种意想不到的绝望也让他一时近乎崩溃,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酒,或许只有酒能够帮到他。

慢慢让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一点之后,阿蒙去了六七公里外县城。而天也刚刚黑,他找了一个僻静的小食店,独自喝着。在五六分醉意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了各种各样的念头,他时而涨红着脸泪眼圆睁,时而闭着眼睛让泪水默默渗进喉里。而在他的潜意识中,也一直明白,不管怎样的无助,也要想出一个决定,去面对小白,他已不敢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再遭受严重的伤害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孤独的阿蒙打了一冷战,这乍来的冷风也把他从烂醉的边缘拉了回来。一个新的念头也在他脑海闪过,“对!就这样了。”三天后,阿蒙尽量收回了在外被欠的钱,凑一起有两万来块。他决定再去小白家,拿两万块让她应付燃眉之急,然后自己跑得远远的,离开这所谓的家乡。

“阿蒙,这几天你跑哪里了?你父母都来过这里找你。”看到了阿蒙,小白微微的笑容里似乎同时五味杂陈。“怎么?她们竟然来找你?”他脸上突然产生了一丝怒色,他很害怕父母特别是他的母亲会来找小白的晦气,这是他无法忍受的。“阿蒙,你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似乎带着些许无奈的女人笑容变得特别显眼,“你爸来找了你两次,最后他吩咐我如果你有来叫你一定要回家去,他说很多事要一家人好好商量。”阿蒙吊在嗓眼上的心似乎放下了很多,“不!我暂时没想回去,没什么好商量的。”这位从家里出走的失望者似乎也学会了某种决绝。“那我打电话叫跟你爸说你在这里好吗?他说过来这里和你谈谈也可以的。”这一下阿蒙并没有反对。蒙父来的时候,已是快晚饭时间的,小白也特别买了很多菜准备招待家里的来客。“你这傻小子,这两天跑哪里去了,害我到处找你。还有,你弟打了好多次电话给你你也不接,难道真的不认家了?”蒙父的声音很平静,这令阿蒙感觉到意外,同时也似乎让他看到了一下转机。“爸!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愿闹成这样的,在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几乎快疯了。”“唉!傻孩纸,事情都过去了。你和他大嫂的事,我们好好商量好不好?”蒙父的脸上似乎焕发着丝丝慈父的光彩。“那我妈?”“你妈,你不用担心,让我镇住了。对了,你弟发了信息给你,难道你也没有看吗?”

“嗯!”阿蒙脸上略有愧色地拿出手机,“哥!对不起。全怪我的自以为是伤了你的心。和你通过电话以后,我那天彻夜睡不着,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惜已经无法挽回自己的过失,我因此一直在心里痛骂着自己。哥,请你相信,你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哥,你为我们这一家作出的牺牲和贡献,对我来说,是无法用金钱来估量的,且不说我能念完大学是因为你早早出来打工所给的经济支持,就你的为人处世,也一直是我学习的楷模。哥,请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也相信你一定会的,因为我以后一定会用事实证明自己配得上做你的弟弟。哥,关于你和未来大嫂的事,我一定全力支持你,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一定会帮我找回一个好大嫂的。我也会好好劝劝妈,让她也支持你。其实大家都明白,你是至情至性至善的一个人,你的弟弟,我因一时的鲁莽对你而深深愧疚着。现在,我更明白,我们这一家的幸福,你是最最关键的那一个。过几天我就回家,到时,关于你和未来大嫂的事,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好好筹备筹备好吗?”

看完了这段被分成好几条的信息,本来心事重重的邪邪眼里终于经不住泛出了泪花,他甚至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轻飘飘的了,这些天炼狱一般的煎熬以及一切的抑郁,终于在刹那间彻底的解脱。虽然他没有高兴得大声叫嚷,却也在脸上吹起了春风,他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看端着菜出来的小白,又看看一旁的父亲,“爸,你坐一坐,我出去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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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1-7-4 15:0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小说写得生动实在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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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21-7-4 15:0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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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21-7-4 15:04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风格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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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21-7-4 15:09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21-7-4 15:03
小说写得生动实在活灵活现。

谢谢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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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21-7-4 15:10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榆钱漫天 发表于 2021-7-4 15:04
风格很熟悉。

或许是无意中模仿了别人吧,谈不上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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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21-7-4 15:28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路过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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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21-7-4 15:4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卧云弄月 发表于 2021-7-4 15:28
路过欣赏

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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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21-7-4 16:02 |只看该作者
还没读完,这篇是改写的吗,人物名词没全改过来,邪邪和阿蒙应该是同一个人吧。贸然跟楼主提个议,就是标题,觉得可以选个温和些的,上次有篇也是,太刺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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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21-7-4 16:22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轻言 发表于 2021-7-4 16:02
还没读完,这篇是改写的吗,人物名词没全改过来,邪邪和阿蒙应该是同一个人吧。贸然跟楼主提个议,就是标题 ...

这是以前编的故事,觉得“邪邪”这名有点别扭,于是改为阿蒙。确实漏了几个没改,谢谢提醒。标题就是因为世俗那句“寡妇门前是非多”似乎有点贬义,所以有点想当然地想编个相对中性的故事为之正名。也可以说是对某一种偏见的抵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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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21-7-4 21:35 |只看该作者
给先生提个小建议,分开小段落发,适应快餐文化;字体大一些,看着不累眼。
我这是私心,仅供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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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21-7-4 21:4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泌水 发表于 2021-7-4 21:35
给先生提个小建议,分开小段落发,适应快餐文化;字体大一些,看着不累眼。
我这是私心,仅供斟 ...

谢谢你的宝贵意见。其实我愧不敢当什么先生,纯粹一市井之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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