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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提起的第二故乡,一直对这个称谓抱有怀疑态度。
那年冬天随父母移居那座小山村,千里奔波,到达时,眼中的那座山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树木和植物,第一想到的是我们家再也不会缺柴烧、视觉中的山上茶树和松树上的叶子还是那么苍翠,那些落叶乔木和植物仿佛已经苍老,光溜溜地一览无余。
到那里的第二天,父亲带着大姐、二姐到洼地砍回来许多茅草,还砍了一些长竹条,几根碗口粗的松木。挖松一些泥土,用水和成稀泥,在父亲的带领下,四天时间建成了一间小茅棚,木条门,我们一大家人就住在新建的房子里。用木桩搭成床,用木桩搭成长条架子,放衣物。
一切都是崭新的,于我们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仿佛走进了人间天堂。
住进新屋的第二天晚上,飘起了漫天大雪。
晚上,听山风呼啸,听猫头鹰鸣叫,听远处狼嚎,听山鼠欢天喜地。
早上起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住在四面通风的茅屋里,肯定是寒冷的。好在家里屋檐下堆满了木材,用破脸盆当作临时火盆,烧一大盆火,家里立刻暖和起来。
年少的我们,并不稀罕火盆里的温暖,这样的与世隔绝,眼中的冰雪和天地都是我们的。我们被山上的茶子树迷住了,茶子树上的叶子郁郁葱葱,叶尖处或者是枝丫处长出一片白里透点粉色的茶耳,爷爷要小孙子孙女们摘下来吃,咬一点尝尝,冰镇茶耳,如旺旺雪饼般酥脆,比现摘的红枣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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