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纯牌是一个喂鸡的孩子。
家里8姐弟,我是中间偏下的,上面四个姐姐欺负我,下面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我又不能欺负。
所以家里最没人爱干的活儿就落在我的头上---喂鸡。
东北农村都是散养的鸡,一般一家就养10来只,一只公鸡、一大帮母鸡。
公鸡要打鸣、母鸡要下蛋,母鸡下蛋舍不得吃,拿到供销社换来铅笔、作业本什么的。
喂猪的时候鸡会来抢食,鸡也会到处溜达吃点虫子什么的,但是每天至少还是要喂他们两顿。
首先是配鸡食,把挖回来的野剁碎碎的,这个体力活都是由春江来干了,我拿不动菜刀。
我就负责把剁碎的野菜放在一个木头做的槽子里,再放点麦糠拌匀,拿到院子里叫鸡过来吃。
叫鸡也有暗号,好像是叫“勾勾勾”,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只有鸡明白。
下面,最枯燥的工段来了,看着鸡们吃食,不让猪来抢。
一个寂寞的小女孩,看着一帮鸡们抢食,把哼哼哼的走过来的猪赶走。
还得眼睁睁的看着春江跑出去跟小伙伴疯玩去了。
一直等到鸡吃完了,槽子里面的食吃干净了,才把槽子端回来。
喂鸡完成。
看着鸡们吃食的时间,我就看着天上的云彩,好像是一个舞台,感觉里面好像要有京剧演员出现,也有可能放电影。
一直到我上初中离开了家,喂鸡这个活才跟我拜拜了。
后来农村也实行了圈养鸡、圈养猪,喂食也不用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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