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乌龙脑子灵活,不像老狐狸那样只知道硬干,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打个白条中不中?
风铃道:可以,但数额要写大一点,我可以开正规发票。
乌龙大喜,掏出纸笔唰唰写字,签上大名后交给风铃。
风铃接过来一看,欠条上写着“今草帽欠新娘二花上轿红包五万元整,括弧,人民币。某年某月某日偿还,否则切鸡鸡。”
五万元呐,天价上轿费啊。风铃眉花眼笑把欠条揣进兜里,手一挥表示同意二花上轿。
但二花此时却仍在扮矜持,不愿挪动屁股。气得乌龙大叫:你想怎么的,上轿费也给了你想干熟么。
还是老狐狸干脆:他娘的磨叽熟么,扛走。
说完冲上来把二花拦腰抱起往肩膀上一丢,三两步走到推土机前,把她放到斗车上。二花一言不发,她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不讲理的做法,为什么喜欢草帽?他不就是这样的人么?一想到草帽那双大眼珠子和一抖就动的胸肌,二花的双眼快滴出水来。
优美招呼风铃,一个箭步飞上推土机斗车,一左一右护住头戴凤冠脸蒙红丝巾的新娘二花。
乌龙和老狐狸也跳上推土机,一左一右挂在两个门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老鹰一脚地板油,推土机一阵咆哮,冒出滚滚黑烟,朝婚礼现场疾驰。
江山如此多娇,但路还是坑坑洼洼啊,推土机的避震又着实不咋地,斗车里的二花、优美和风铃是一会被抛起一会又跌落,再加上灰尘滚滚,苦不堪言。
优美一路上都在撇嘴碎碎念,最后还是忍不住了,扭头大声叫:二花你瞎了眼呀,嫁草帽这穷逼,婚车都用推土机。赶紧离婚。卧槽老秃鹫你不会开慢点呀,啊呸,不是呸你,是灰尘。
老鹰是新手上路,刚一接触机械就是铲车这种彪悍的庞然大物,兴奋劲难于言表,感觉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他双手抡着方向盘,怒目圆睁,紧紧盯着前方,嘴里还没闲着:他奶奶的你们这帮木文化木思想的猫鼬,你以为我想啊,草帽这逼气死我了,欺负我刚拿了驾照,弄个推土机接新娘,哎哟卧槽,刹车怎么失灵了呢,坐稳啊,有石头,啊~
咣当~
卧槽卧槽卧槽。
三声卧槽出自不同人之口,是乌龙老狐狸老鹰说的。
斗车里的三个娘们早就被颠得三魂七魄去掉一大半,哪还有空出口痛骂。
过了半晌,路面终于平整了一些,风铃也终于有空开口:“啊~屁股好痛,不是我说你二花,如果我是你,草帽这样对我,叫他有多远死多远。哎哟我去,的屁屁。”
一路颠簸,接亲的推土机终于停在了婚礼现场,斗车上的优美和风铃从嘴里呼出一股灰尘,眨下眼,睫毛上又噗嗤噗嗤往下掉灰尘,衣服已分不清颜色了。要命的是两人还穿着低胸装,原本白皙皙诱人的胸膛,已被黄土蒙盖,谈何性感,两人喟然长叹,花费一晚功夫的精心打扮,一心想吸引参加婚礼有钱老头子的想法彻底破产。
不过新娘二花还好,有头冠和丝巾遮掩,聪明的她未卜先知,在衣服外面套了一个尿素塑料袋,扒掉塑料袋,婚纱焕然如新。
优美一边摸屁股一边瞪着二花,恨不得把她给撕了,找的是熟么人呐,开推土机接新娘。瞪完二花又瞪司机老鹰,嘴里骂骂咧咧:老秃鹫你作死啊,一路开得那么快,不会早点来接亲,回来就不用那么快了。
老鹰气不打一处出:“木思想木文化的猫鼬,如果不是你们这帮老娘们要开门红包耽误了时间,我可以慢慢开,活该。
优美一听,蹲下身子捡起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就往老鹰脑袋上砸去,老鹰一惊,速度闪开石头,忘了还嘴,转身就逃,生命第一,口角输赢第二。
优美并无杀老鹰之心,故砸的鹅卵石只有拳头大,如果真起杀心,捡起的石头就不是鹅卵那么大,而是水缸那么大了。静下心来的优美回味老鹰的话,觉得他说得也对,不能全怪老鹰,本方也有责任。于是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以上文字诚聘天才来朗诵,我相信阅读作品肯定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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