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成功地躲过了一场雨,瓢泼般,兜头便下,幸亏路边的房檐离我太近面积又够大,蹿入其下,我如脱兔。
至雨毕约摸二十分钟,路面的积水予我汩汩之意,汽车接连驶过溅起水花,有人笑了,有的人在骂娘,也有人如我,我在路边看风景。这场雨的到来出乎料想,我以为它十点后才来,因我看过手机里安装的让我觉得比“墨迹天气”还要准确的app预报的气象,这个时间段本不该下这么一场暴雨的。可它却来了,人算岂如天算?
一千二百公里之外有个重要人物于月初忽然病了,中风,住院治疗两周后被医生批准回家,但他的右半边肢体却仍不能被自己使唤,从此将久卧病榻。因血栓形成于脑部,所以他的表达能力几近丧失,关于他的好多消息不断传来,有我主动打探得来,也有一些出自女儿的汇报,还有吾妻,自告诉我她爹地一跤摔在地上被急救车送到医院后便一直把坏消息灌入我的耳朵。总体而言情况不妙,听说丈人有绝食表现,狂躁得见谁就打,一不小心被他抓着很可能就被他拧到一块肉,要不就是被他掐。
但我也听到昨天楼上大妈来看他情景。大妈给他喂饭,递给他喝水,老人家的表现令大家皆跌眼睛,听话至极,乖乖下咽,简直脱胎换骨一般。真没白伺候吾妈多年,我有经验,丈人既患中风,各种情状便当与吾妈略同,我不也是么,吾妈罹病期间不也是被她打过几百个嘴巴?所以我对内子说,老爸的心里肯定仍在清醒状态,他渴望马上得到解决方法,要么立刻痊愈,要么死,他的内心斗争激烈,却又深感自己无能。所以表现出格,但必要的礼数却仍能对他产生影响。
终于决定下周五出发,为此我纠结颇久,到底请几天假呢?卧铺,还是高铁?又该如何取得爹地同意?的确煞费苦心,其实车票我已买好,可我的决定却还须过两天再告诉他,我需略施小计。呜呼,两边都是爹呀。
七月。诸事不遂。印象在加深,不断的坏消息接迭而来,连无比乐观的加菲猫都快难以抵挡了,“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樯倾辑摧”,此诚可以描写长江。危言耸听,传说洪水将至,吾友曰“伞”,今天他告诉我,网购的皮划艇将于翌日快递到他单位。此时念及又想笑他,也想哭,思绪模糊,他要乘此机会去往东瀛么?
还有一个坏消息我差点忘了,大约十天前?古冶又发生地震了,里氏5.1级,震源深度十公里,北京天津两地亦得强烈震感。那天早晨六点多,消息即时传来真是唬我不轻,于是稍后马上致电女儿,女儿告我以平安。未敢立刻打电话给她真是怕她慌得更加不知所以。
七月流火,本该如此。今年则大不同,是不是天上的乌鸦又被谁射了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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