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底下读那封信,想到了彼时她在电话里,偶尔轻笑时清脆的尾音划过来的弧度,就像一根小小的羽毛,在我心尖拂来拂去。难搔。
我爱着那清脆,还有“嗨”,那“嗨”有莫名的语音下沉和自己的喜悦。充盈。
我独享着,欣喜着,就像我在这个阳光下,偷窥着某个人的信件,于内心深处某一点节的膨胀,莫名紧张又雀跃。无限。
我定然是爱她的,才会如此慌张着,酸楚着,夹杂着丝丝隐痛。我在迷迷糊糊中完成阅读与幻想,然后坠入睡眠中。暂停。
那么短时间的神游和激荡,我把它放在呼吸的中央。阳光下的世界开始明晰晴朗。我看到了十九世纪的那个庄园,拿着鸡毛蘸水笔写字的男人。分明。
他仿佛是从二十世纪的乡村穿越到那个静谧的庄园。阳光笼罩下,有黑影一点点消失,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包括那深不见底的眼睛。黑亮。
我想我是平静的,在叙述某个场景,甚至是我一遍又一遍观看穿防护服的视频。我感觉到自己指尖的颤抖还有重量,以及轻如鸿毛的,她笑起来的尾音。明亮。
“嗨”!此时一并涌进我的脑海。
原来我是睡着了,迷糊醒转的瞬间,我抓住了那抹光亮。果敢。
我问我之爱,在何方。天地万物,唯阳光在回应。温暖。
千端,纷沓,如尘埃漫。
如是,在阳光下,一一笑纳,一往而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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