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鸠是一个灰姑娘,她爱上了我,便觉得我爱上了她,她在午间飞到我的窗前,说:喝杯酒,睡个觉,做个梦吧。这像一句咒语,我信了,便睡了过去,把灵魂交给了佛。
佛满头乌发,被欲望打扮的美丽非常,双手合十的对我说,跟我走,咱们去菩提树下,去吃一枚超现实主义的果子。
佛说这话的口气,想极了一条蛇,劝亚当服下春药。
佛是一个高明的艺术家,用虚无主义浇灌一颗闪亮的树,结出致幻的超现实主义的果实,我吃下它,便吃下了菩提之子,让道德变得自由,让欲望变成意识的主人,重新摩画世界的逻辑。
我说,佛只是他的姓,他是乔装打扮的弗洛伊德。佛便厚了脸皮,脱尽了袈裟,变成了一头奶牛,用以反驳我。
尼采说:超现实,才是真的现实。
我引用这句话,说明我已经有了一副超现实主义的口舌,因为尼采死于超现实主义之前,我把他裹挟进来,是觉得他是个疯子,而我是个骗子,我熟知骗人之法,精通诳人之术,是个超现实主义的巫师。
同样的亩产万斤和西瓜重三吨,在美国我们要做成艺术,在中国要做成政治,而艺术和政治,都是超现实主义的口头禅,恰如我说斑鸠是个姑娘,而斑鸠说我爱上了她,正确性只在于你信与不信。
我写这些话,只是因为我想写它出来,如果你觉得是写给你看,说明你中了现实逻辑的毒,正需要一颗菩提之子解毒。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说一树给你,只要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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