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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春料峭,江风冽冽,长江堤岸两边的杨柳依然枯枝光杆,衰草栖雪。
先生牵着一匹枣红马,沿着堤岸迎风漫步,阳光照洒,江波如粼,早春的风刮得先生脸上有些生疼,一路行来,两个小时没遇见一个人影。先生调转马头,跨步上马,‘嘚’的一声,枣红马飞奔向前,半个时辰,马儿停在了华容四牌楼楼房门口。
先生系好马,进屋,凉儿放下手里针线,起身接过先生外衣,连忙从床厅上取了皮袍披在先生肩上,低声说道:“回来了,书房暖和,我这就去做饭。”
先生含笑不语,端了茶杯折进书房,凉儿收好针线去了灶屋。
先生几年前考了秀才,算是少年得志,父辈手中留下了点田地,还有点生意,平时寒窗苦读,总想科举成名,无奈每次考前都会生病,一等三年,就这样过了两个三年,总是没有启程,父母早早的为他娶妻,身体单弱,算是在家赋闲。
先生多年抱病,又找不出病根,时间久了,先生也就看开了,每天看看书、写写字、画画画,信马由缰,跑遍了湖南湖北远近的城乡集市,遇到聊得来的朋友、陌生人天马行空,谈天说地,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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