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重磅企鹅 于 2020-2-12 13:36 编辑
作业交出后,铁舞让我结合作品具体说说这次的创作来由。你那是元曲,至少要谈谈元曲的活性和当下诗性的对接关系;这样做和不这样做有什么区别,诗怎么分行,突出实验性。
于是简单聊了几句。
我越来越懒了,还喜欢认真,琢磨不透的东西轻易不多说,一旦琢磨透了,反而又不想说了。对于工坊这样的实验我是赞同和认可的。中国诗歌从诗经一路走来,后来又经历了唐诗宋词元曲的演进,我一直以为这不是诗歌形体的简单变化,除了语言和审美的发展需求,应该还有社会意义上的多元互动和深层因素。早年我曾在古诗词基本句型结构上尝试过装扮新诗的模样,如《黄昏的绝句》:
其一
黄昏肯定是落在西域的某一个角落
黄昏的云,恰似一领五彩锦斓袈裟飞落,背面有高手点拨
敦煌以西,再向西,需要腾出一方戈壁的苍凉
那些来自山谷的风,暂停了雕刻,献上云朵一样柔软的触摸
其二
氢原子钟定时,北斗卫星导航,降妖伏魔不用再起五更
黄昏掩映的古道热肠,老屋青藤,招架的日子还得步步为营
再穿过公格尔山峰,佛衣禅杖缀满五色七彩的炫耀
巴西的蝴蝶,感动于十八相送,我看见敏感的混沌系统中卧有小小莲心
显然,这是绝句的扩张,从新诗角度看,放弃了古诗词平仄相间和相对原则,诗歌的紧张节奏得到了缓和,但我刻意保留了韵脚的张力。古诗词的规制和韵律的力量,我们从近期乡村抗疫宣传口号或标语中能充分感知,这一点新诗早已无法掠美。而《武汉战疫》动笔前,我首先想到了借用元曲(散曲)的“身段”;相对而言,自觉元曲的情感表达离我们最近,其生命力的体现首先来自民间新声。之所以选择《蟾宫曲》曲牌,不仅因其由唐宋词牌演变而来,也因其具有多变格的性格,更缘自前些时正好读过奥敦周卿的《双调•蟾宫曲•西湖》。触动我心思的是:奥敦周卿乃女真人,应是具有刻苦学习和努力创新精神吧,仅依存世寥寥三两首作品可得“词林英杰”称号。
既然只是取“身段”,又要有新诗风格,在借用双调•蟾宫曲时,我没有考虑押韵问题,因而门脸成第一段模样,而写完第二段才发现不自觉中又有了押韵的味道。也没打算改了,心想这兴许就是诗歌优秀传统挡不住的力量,因戏称“双变调”, 就当穿马褂扎领带了,以为实验标签。虽然全诗有些不伦不类,但体现了写作工坊的实验性。
中华文明上下5000年且绵延不绝,古今文体一脉相承,尤古诗新诗基因序列相似度高达99%以上,打断骨头连着筋,现代派“诗体”实验场意义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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