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再折长亭柳 于 2018-11-10 10:40 编辑
人若处于鳏寡孤独,日子便过得极不舒服。
村东头的马刀,自打丧偶之后,郁郁寡欢不说,还一缕一缕的掉头发,不到五十岁,便出落成了一个大秃瓢。村西头的张寡妇,也是中年丧偶,但人家却没自暴自弃,每天照样捯饬自己,虽徐娘半老,却显得风韵犹存。
一日,马刀路过张寡妇家门口,见张寡妇正在堂屋里坐着织毛衣,便凑了过去,丈母娘问狗好----没话搭话道:“哟!织毛衣呢?”张寡妇抬头,见是马刀,便起身道:“哎呀,他秃叔来了?快坐,有啥事吗?”马刀献殷勤道:“我去河里挑水,顺便看看你家水缸里还有水不,若是没有,我顺道给你挑两桶来。”张寡妇笑道:“嘻嘻,帮我挑水?那真是瘸子扔拐杖----腿(忒)好了呀!”
挑完两桶水,马刀将水缸盖好,进堂屋坐下,张寡妇端来一碗茶递给马刀,回到座上继续织毛衣。马刀嘬了一口茶,一脸苦逼相地对张寡妇说:“前几天晚上,我总在做一个梦,梦见我因为没人照顾,得了大病,差点死了。”张寡妇听了,忙停了手里的活计,安慰他道:“不打紧的,梦都是反的。”马刀眼睛一亮,问:“真的?”张寡妇急忙点头:“真的,真的,老人都这么说!”
“那太好了!”马刀盯着张寡妇的双眼,激动地说:“我昨晚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想和你那个,你却紧紧攥着裤头,不肯松手咧!”张寡妇听了,满脸绯红,拿大巴掌朝马刀秃顶啪的一拍,道:“想得美!”马刀趁势一把搂过张寡妇,就要亲嘴,却被张寡妇推开:“大白天的,被人看见!”马刀心里明白,忍住满心喜悦,屁颠屁颠的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马刀见月色很好,为防止秃顶反光被人认出,便戴了一顶软帽,溜到张寡妇家窗前,轻轻拉开窗扇,噌地一下跃上窗台,猫腰朝屋里一看,见靠窗茶几上有一个暖水瓶,怕碰倒了弄出声响来,便伸手去拎着,再将双脚踏上茶几,躬身一跳,落地后径直扑向床上......
如此暗度春风半月有余。
张寡妇家水缸总是满的,地里的活,也像是有神仙帮助一样,总是自动就完成了的。张寡妇轻松之余,心情大好,开始收拾房间,擦桌子扫地,想起靠窗茶几上的暖水瓶不便马刀进出,每次他都要拎着它跳进跳出的,很是辛苦,便将其挪到了堂屋饭桌上。
至夜,马刀如期而至,跳上窗台后,习惯性地去拎水瓶,没摸着,跳进屋后,摸上床,却没了往日的激情,独自在床上摊了个大字,不与张寡妇亲近。张寡妇纳闷,问:“你咋蔫了?” 马刀反问:“茶几上的暖瓶呢?”张寡妇道:“我见它碍事,挪到饭桌上去了。”
马刀捶胸道:“你个傻婆姨!没了它在那里,哪里还有偷的刺激?没了偷的刺激,哪来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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