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这个词儿非常有意思,俗话说发怔愣神,好听叫欲辨已忘言,难听一点就是呆傻宅萌。就是大脑忽然格式化,举箸聊天甚至运动时猝不及防那么须臾之间,灵魂小不溜出个小窍探头探脑,然后表情定格,这个过程一般很短,往往被某种动静事物拽回现实,激灵一下,六神归位。
意识这个东西妙趣横生,空白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境界,以前挨领导批评时,我光荣的斩获那么一段空白,只见领导肥硕的腮帮子有节奏的抖动,白厉厉的牙齿上下啮合,伴随拍案而起指指点点等一系列肢体语言,记得他当时说的好像是汉语,语调铿锵不容置疑,间或推推鹰钩鼻上的眼镜,我看见他铮亮的额头渗出汗珠,秋露般如梦幻泡影,恍惚间,一种大慈悲油然而生,桌子上就有面巾纸,踌躇间,这家伙亲自潇洒的抻出一张,从容的用双手地毯式覆盖在鹰钩鼻上,一种撕心裂肺的声音蓦然炸响,余音袅袅,吓我一跳。
走神,是一种自然调节,用翰林的话说,是心的召唤。那么,没心没肺的人最不容易走神,吃喝拉撒睡玩一条龙,现实情况是,大部分人处在走神还是不走神之间,换句话说奏是跟着感觉走,色即是空,庆幸的是我们笑笑初步证悟罗汉果,雄赳赳气昂昂迈进空白且享受空白,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发呆那一种。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九舞,也就是108,已经空白到埃菲尔铁塔的高度,估计将他大脑皮层展开,熨斗都熨不平,路见不平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诗骨纵横。
空白,从不需要理由,是一种不由自主的入定,入定,是稍纵即逝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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