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年了,宝哥给我发微信说想喝我泡的茶了,我没吱声,选择了沉默。其实我现在沉默的时候越来越多。但我有个茶友,现在已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他却越来越嫌我话唠。批判起我来毫不客气。
有客人来买了三饼茶,问我一些最初级的问题,我差点从神农尝百草给他讲起。这倒不是我多么的好为人师,而是对方实在连乔木和灌木是什么都不分不清。我连说带比划的折腾了近一个半小时,客人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客人走后朋友井喷般开始埋怨我太啰嗦。朋友说就卖的那三饼茶啰嗦快一个下午,真替我累的慌。当然,朋友的抱怨是有原因的,因为我常常都会这样不厌其烦的跟客人讲解这些关于茶的最基本的常识,而朋友早已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子。只不过,他忘记了他当初来买茶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苦口婆心。
快过年了,茶事繁忙甚于平时,但我还是要抽出一点时间敲几段文字,不然即便生意盆满钵满,心里也还是空空荡荡的,写字就是个习惯。
昨天下午一个茶客三进三出到店里,就是为了等没人的时候坐下来慢慢的交流。本来他是想买熟茶的,我个人并不反对茶客喝熟茶,我只是更愿意给大家推荐更适合他们自己的茶来喝。最后客人买了生茶回去,也是欢欢喜喜。做生意就是这样,虽然能将钱赚到手里就是目的,但是同时能收获一份尊重和感激更是快意。我常常不能也不忍看着茶客们在喝茶的歧路上肆意奔腾,总会提出自己比较科学的合理建议。能接受的人会少走一些弯路,一意孤行者也只能随其任性。于我来说,其实都没有任何损失或者收益,至于别人褒贬,都随意吧。
卖弄这个词我常常不把它当做贬义词,有可卖弄的说明有资本和资格,如果什么都没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卖弄贫穷吧,这样的卖弄或许也算风景?其实,不是风景是风情。左右已到这年关了,大街上的乞丐突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曾看到的跛足残疾盲人神经,此时已经鲜衣怒马的荣归故里了。说不定嘴里还哼着自创的小调“城里人太傻,我要回老家”,一副不屑与城里人为伍的土豪样。这便是这个时代的特殊符号,他们手里曾经托着的青花瓷大碗,说不定是传家宝,流传了几世也未可知,他们能炫耀的是大宅豪车和用尊严换来的娇妻美妾。过年了,真的马上就要过年了,谁的人生不丰满?在曾经泛滥过的爱心中灰溜溜的数着钢镚挤着公交回家的路途,也可以尽情显摆贫穷。
从昨天起,上下班的路上明显没那么堵车了,我心下只能将这归结到送礼的越送越早了。往年我回家的路到年关还堵的不行,因为前方是某机关的家属院,头头脑脑们家家门前车水马龙,其景蔚为壮观。其实,如果每天的出行都能稍微顺畅一点点,我也不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去小城,毕竟图安逸还是最基本的秉性。我要是说我有大隐隐于市的境界,也没人相信啊是吧。我就发现这区区一个稍微畅通了一点点的出行,竟然能让我心情大好起来,这到底是害的什么病?
市场停水已经第三天,我现在已经开始用桶装纯净水冲厕所,实在有点浪费我也知道,对于我这样的财迷来说花这样的冤枉钱我也是很心疼的。但是作为小贩儿我们没资格任性。停水不给你通知太正常了,谁叫国家政策这么倾斜呢?每年少交的那些税足够买纯净水了。这就是人道,你得信。
无法历数被各种矛盾撞击的还没彻底粉碎的那点聪明还剩下多少,就这样一天天上赶着走过了一年又一年。对越是亲近的人越不想言语,这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其实,开始敲键盘这些并不是我想说的话,可不知怎么船就歪到这里了,就这么着吧,时断时续的敲打谁的窗?我突然想起蔡琴的歌:谁在敲打你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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