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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名字叫勇,高高瘦瘦,女人名字叫霞,短发微胖。十几年前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是我的房东。
那时,我还刚结婚,有一天馋水饺了,买来了盆子买来了面粉,和面的时候弄得满手都是,霞看到了我笨拙的样子好一阵取笑。
这些年我忘记了许多曾有过交集的故人,却始终记得他们。这与我每当包水饺和面时就会想到她曾经的取笑有关,旧场景一遍遍温习。
他们都是不错的人,那时候他们的孩子已经上初中了,两口子依然很恩爱,说说笑笑,邻居们也都说他俩感情好投脾气。
勇是过继到伯父伯母家的,伯父伯母在生了一个女儿后就再也不能生养了,勇的父母是农民有三个儿子,勇是老二,伯父是教师。
那年勇的伯父卧病在床,风烛残年的样子,两口子都小心照料着兼请医拿药。勇的大姐每次来,俩夫妻脸上都会露出防备的神情,言语中也偶有表露,担心回娘家的大姐会顺走了家产。
后来我们搬去和老乡一起住,离她家也不远,听说勇查处了肺癌。之后,没有半年人就去了。我们知道后纷纷唏嘘,想这夏和孩子还有老人可怎么过?霞会改嫁吗?那时她也就三十七八岁吧?他们的儿子刚读初中。
再后来因为工作调动,我们远离了那个小镇。那天因为路上堵车,我和同事急呼呼往办公室赶,我遇到了霞,我们面对面愣了几秒,她外貌并没有多大变化。我叫了她一个姐,她说来给小孙子落户口,我的同事在前面催我,我和她没能深聊就只能匆匆告别了。这是我们分别11年之后的重逢,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再找个人帮扶着过日子?我们在生活这个舞台上忙着演绎自己的那一折子戏,无暇他顾。
唯有祝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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