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拓的秋天(原创)
高楼上竖立的一条雪白的灯光字像“皓月当空”
长街静静地盼望古道的声音,在最后一朵格桑花寂灭的花墙后,那是谁嘛,披着一身橘黄的道衣,像根摇晃药幡的竹竿从不识你的十字路口走过来,顽强地摇晃着药幡,要强地散播着死不了的道情,猛然地欢叫了,拽起一个又一个泥土下的笑声
是那么地响亮,花瓣彷徨地不识相新世界的时髦般一个挨着一个茫然露出了笑脸,在一片枯黄的憔悴里张开黄灿灿的野发,他就豁着牙齿,却笑得那么开朗淳朴,她就是个黄脸婆娘,眼睛里却透出纯真,几个戴黄冠的娃子,从草缝里挨挨挤挤探出惊奇欢乐的笑来,咯咯,咯咯,啊,哈,嗤嗤,让秋的枯亮堂起来,让秋的黄热烈起来,在丑巷的拐角,破落的墙头下
砾石失声地望着,不再有人倾听的逐渐腐碎的建筑,那样多精美的雕饰,那样多地象征过城市的风格,独特而又勾引着醉,想要在这里买醉的心呐,只要看看古老的花纹就行了,秋天就是为了让新墙竖立起来,让古墙倒掉,为了委婉地造假,必须爽快地毁掉真迹,造就假的不就可以赚取真的吗,那个彷徨着的,寻找家园的孤客
怅怅地盼望古道响起的声音,就在心底关闭了留在身后的眼睛,也没有什么顽强的文化要守住了,孤独的墙角盯着流过十字街口的车光,并不怀疑那边随时会响起来脚步声,是从新街的那些地方传来繁盛华丽的
凉秋的气流,越过丑巷里的欢声,晦暗地流窜着了,扫过黑彩店门口混和着一片粗鲁又热情的脸膛,刮向更多伪造着旧古典主义的新世界去了,那是谁嘛,在古道上凄惶地喊着,像个不满意拆迁费用的疯汉子,那是谁嘛,坐在凄凉的废店门口,那是谁嘛,墙角处空无一人
唯有死不了野花黄灿灿地笑着
2016年9月20日21点09分哈尔滨论坛/注册名:大江陶醉千秋月
哈尔滨,曾经最美的一条街“靖宇”上的很多古老的建筑已经成了危房、拆迁房就要消失了,而我在这个秋天望着
也曾经享有的这片街道
注:落拓,这里想指豪放不羁,但是可能与内容不相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