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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云曦璎珞
昨晚老公回家时手里拎着一堆水果进了家门,放在餐桌上。我一眼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小东西。黄黄的外皮包裹着里面光滑的果实。我新奇地着问老公:“怎么想起买小菇娘来了?”他笑而不答,就去洗手间了。
大约很多年没有吃菇娘了,总是想不起来买。看到它,回想起在故乡黑龙江的日子。那时候婆婆家后院有个一亩多的菜园子,每年她总是会种上四垄菇娘,留着孩子们冬天吃。菇娘没成熟的时候,就像一个个小绿灯笼挂在秧上,最开始是开小花,花落了,里面的小果逐渐膨胀长大,由软变硬,由绿变黄。初秋成熟的时候,果实会自己落在地上,我们会把它们拾到小篮子里,婆婆还会很有耐心地把它们用线绳串起来,挂在老屋的檐下在阳光下晒着,据说这样冬天吃的时候会更酸甜可口。据说菇娘有很多成分有益身体健康,有润喉清肺美容等功效。迫不及待吃一个,细细咀嚼还真的是家乡的味道。甜甜的,稍有点酸,近二十年远离故土,这样的味道那么远又那么近。
吃着菇娘,想起一件糗事。记得是我还上小学的时候,大约三年级吧。有一次下课了,我咬着一个菇娘玩,忘记了吐出来。老师在上边讲课,我的嘴巴偷偷还在蠕动。老师默不作声来到我身边,用教鞭指了一下我说请你站起来,我马上意识到不好,被老师发现了,红着脸低下了头。出乎意料,老师并没有责怪我,只说下次注意,同学们一脸懵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犯了什么错。那时候女孩子都爱下课捅菇娘,把一个个青青的菇娘用细小的草棍把里面的籽从接口挤出来,只剩下薄薄的皮,吹圆鼓后放在嘴里就可以在牙齿间咬来咬去,发出清脆的声响。大家还常常凑趣地一张嘴里挤两个或三个菇娘一起咬着玩。也是我们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玩具可玩吧;现在孩子谁还在水坑边和泥,课间跳皮筋呢。那些回忆真的远了,步入中年,忙于生活,少有闲情逸致了。
今天上班的时候,看到同事在杯子里泡的浆果很像菇娘,后来一问,真的是。明天我也试一试味道如何,于是写下这段随笔,与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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