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扑尔敏 于 2016-8-29 19:05 编辑
这上面,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也就数这个小算盘了,因为天资聪慧的原因……我五岁就身背着一岁的弟弟在一年级窗外站着听妈妈讲课了,待我五岁半他们作为最后一批知青返城,我们举家搬迁回城上学,妈妈就给我买了这个小算盘学珠算。珠算口诀早忘至九重云霄外,妈妈也消失了,但这个东西和妈妈当时教我学打算盘的情景重叠一起永远也忘不掉。 它还没有一本小书大
其次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是这两个瓷瓶,那是一段最拮据也最快乐的时光。那时我大概二十三、四岁,认识了后来相处五年的男朋友,当时我开服装店赔了钱去书店上班,他也刚关掉广州的生意回来,处在人生的低谷期。那年他每晚都去书店接我下班,给我带小零食吃,还特意让他妈妈给我炒我最爱吃的玉米粒。那时我们出行不是步行就是骑自行车,一块钱的公交也不舍得坐,但他同学常聚会,必要的应酬还是要有的,我就每个月发下来的工资分一大半给他。记得有次打车送他同学的老婆回家后,我看着计程车上的价钱好心疼,小声跟他说:我们下车吧?出租车停下,我们在空无一人的冬夜里手拉手跑着回家。我们都生长于相对传统保守的家庭,直至恋爱三年后才搬到一起,我就把妈妈家这个扩口的瓷瓶拿到我的新家,它可算作是妈妈从娘家带的“陪嫁”,常用来装她的毛线和毛衣针。后来,我又从展览会上买回了那个大肚子的瓷瓶。给他们取了名字,一个叫“高兴”,一个叫“平安”。
这个呢,是我重新单身和工作后,在银行卡里仅有两千块的情况下,历经颇为曲折的购房经历,终于有了自己的小窝后,买回的一个小吧台上面的吊灯。亦舒一篇小说里说:“连墙上的钉子也是自己买的”。前段看过微信一篇推文说,女人最心酸的莫过于这句话。我并以为意。想起那时装修的过程几乎没有累,只有开心着的,此时也许有些心酸的成分,但并不怎么泛滥。前不久改装因为想有个餐桌,就把吧台拆了,灯罩拆下来,可做摆设,亦可换做卧室的灯罩,一举两得呢。
其他一些小物,小俄罗斯套娃是春江寄送的,最上层左起第一个大瓷盘是一个客户朋友送的。其他都是旅游或平时购物所得,不足为记。但很喜欢那个蓝色小马,记得宜家一眼看到它,就有种特殊的感觉,好像它是我意外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这些东西,皆非博古架上的古董,更多连旧物都算不上,但都见证了我一段段平凡又起落的人生。 有时看着它们,仿佛时间也能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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