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2009年初我去海南旅游后的追记。相信去过海南的朋友一定很多,但应该还有没去过的朋友,就让我们一起来回味海南、认识海南吧——
将近晚上十点半,我们乘坐的飞机准时降落在海口美兰机场。
美兰机场没有上海浦东机场那样的现代建筑风格,而是富有一种海南民族的建筑风格,整个建筑物就像戴着斗笠的海南黎家少女。候机楼外,生长着高大的椰子树和其他热带植物,在月光下,风姿婆娑,影影绰绰。
尽管是夜晚,这里的温度还是有十八度,这使得从临近冰点的上海出发的我们,不得不急忙脱去厚重的冬衣,随身的行李也陡然增加了许多份量。导游告诉我们,三亚要比海口热好几度,因为最近几天北方有冷空气来袭,所以海南人几乎穿上了最厚的衣服,也就是外套加羊毛衫。
海口是一座温泉之城。在下榻的酒店里,连所用的浴水都是温泉水,洗起来滑溜溜的,全然没有普通水的清爽。这使我想起了万泉河——真的是万泉之河。由于时间太紧迫,几乎没有机会去海口街上看看,第二天一早便要随团动身去博鳌。
海南岛是我国第二大岛,基本上属于中间高、周边低的地形地貌。东线高速、西线高速从最北端的海口到最南端的三亚,贯穿整个海南。正在修建的中线铁路,也将会给海南人和游客带来更多的交通便利。海南中部高山连绵,以天然屏障牛岭为分界,海南被分割为北半岛和南半岛。北半岛居住着海南的汉人,其祖先大多从福建、两广和其它内地省份迁移到此,定居在岛上繁衍后代,成为真正的海南人;南半岛则居住着海南黎族和蚩尤部落等正宗的少数民族。此外,三亚还有很多回民,其祖先多为躲避战乱或是因罪而被发配到此荒蛮之地的,经过历代繁衍,渐渐形成了庞大的回民居住区。
出海口市,跨越的第一条海南岛内河流,便是南渡江。记得文革后期出版的《战地新歌》中,便有“南渡江,水流长,海南一片好风光。豪情满怀建宝岛,欢腾的景象满水乡”的歌词,唱起来朗朗上口。从南渡江大桥上看两边景色,静谧的水面上,映着两岸繁茂的红树林的倒影。红树林是一种保护环境的水生热带植物,受到联合国的明文规定保护。
海南农民爱牛如命、尊牛为神。公路两旁,经常看见在路旁吃草的牛群,黄牛、水牛皆有。汽车在路上行驶时,遇到牛群,特别当心,谁要是撞死了牛,那可比撞死人还麻烦,苦主索赔时,准会按照当地盛行的牛生三代的算法,要你大出血!
地处热带的海南,是农作物繁荣之地。水稻可以生长三季,海椒也可长年种植,即使在一年最冷的冬季,气温也会在摄氏十几度以上。西瓜田里,正在收获着西瓜;草莓也不用在大棚里栽培;其他瓜果蔬菜,都是露天栽种。此时,当地的农民正忙着插秧,赶在春节前完成地里的农活,秧完插就等着过年啦!
一路上,随处可见导弹椰子等棕榈科的热带植物。椰子树自然是不可或缺之树。海南人对椰子的感情像对自己的亲人。孩子出生时,父母总要为其种下一棵椰子树,与孩子一起成长。等到孩子六七岁,快要上小学时,椰子就开始结果了。可以说,每位海南人都有一棵属于自己的椰子树来陪伴一生。人活七、八十岁,椰子树也成活七、八十年。椰子生长时需要吸收二氧化碳,所以人气旺盛的地方,椰子也生长得特别好;远离人类的地方,椰子生长得就不旺盛。海南人的生活离不椰子,他们骄傲地称椰子树“浑身是宝”:渴了喝椰汁自不必说,饿了吃椰蓉,椰壳可以用来做饭碗和水瓢,椰棕可以制做扫把或者其它编织物,盖屋用椰树干当房梁,家具用椰木打造,要是家里没板凳,把椰树截下一段,就是很不错的凳子。当地对椰子的深加工产业带来了旅游产品的巨大收入,各种系列的椰子食品琳琅满目,如椰子粉、椰子糕、椰子酱、椰子糖,还有椰壳制作的各种工艺品,神态各异,活灵活现。
除了椰树外,公路两旁还随处可见细而长的桉树林。这种桉树,与生长在澳大利亚的桉树一样,其树叶是考拉最爱吃的食物,只可惜海南没有考拉。桉树可以提炼桉油,是经济林种,作为当地农民致富的渠道之一。但桉树林对生态环境有着明显的抑制作用,它由于散发出桉油的气味,使得“上无飞鸟,下不长草”,故此树不宜多种,只能适当地种植。
海南的水果也很有特色,椰子、木瓜、小米蕉、菠萝蜜最为常见,相对以菠萝蜜最贵。一般价格为:椰子为3到5元钱一只,木瓜2元钱一只,小米蕉2元钱一斤,菠萝蜜3元一斤。花上十几元钱,就能饱尝一顿热带水果风味。另外,还有番石榴、菠萝和芒果,也是海南的特产水果,只是我们来的季节不对,储藏的水果相对价格要贵点,况且海南的北半部,芒果生长明显不如南半部,种了也是白种,不仅产量低,而且果实小。
值得一提的是,海南的南半部盛产槟榔。说起槟榔,使人不禁想起那曲《采槟榔》:“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当然,这里唱的是台湾槟榔,海南槟榔与台湾槟榔还是有些区别的。槟榔有种特别的味道,没吃过槟榔的人,很难入口。当地人则把槟榔当作类似口香糖或者香烟这样的东西来食用,时间久了会上瘾。在海南,经常看见马路上有一滩滩红色的水迹,那就是嚼槟榔的人吐出的红口水。经常嚼槟榔的人,一张嘴就是一口暗红色的槟榔牙。由于槟榔树又细又高,相对高大粗壮的椰子树来说,更显得高挑细条,所以海南人把槟榔树称作“阿妹树”,相对地则把椰子树称作“阿哥树”,如此比喻,非常形象。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就要和这些“阿哥树”、“阿妹树”整天相伴,从而度过我们风情冬日游海南的一周行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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