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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从一个伤心的梦里醒来。我告诉自己,要好好地度过今天,伤心的只是梦而已。午睡醒来那刻,突然发现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忘了一般。一直运用自如的法宝“心理暗示”也半点不起作用了。
好吧,我闲着,闲着总可以了吧。我不会因为生命的索然而死去,不会因内心的无力而死去。那么,就闲着。开织的毛衣静静地放着,那些等着我摘叶清洗的菜,也搁着,如常一样的修改课件、找文设题等事儿,也一边去吧。全见鬼去,劳资没力气理了,爱咋咋。
我问我的心,你想干嘛?我的心说,我就想闲着,就想死乞白赖地闲着。行!咱闲着,偌大个世界,没咱什么事。
于是我真的闲着了,披头散发如一只不用找食的兽。我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一个评论,说真不屑某某人的行径。只因那某某人一直行文洒脱,而认为最安然享受的竟然是在冬日的午后,晒太阳,抓跳蚤,然后捏死。说真的,此刻,我突然觉得那某某人在他眼里死得太冤枉了。人真没必要一直要强坚定,一直高处不胜寒。端着久了,累!
我问我的心,你想听歌吗?想。想听什么歌?随便。随便两个字,是个比较难的抉择。你能想象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进了餐馆。男人问女人想吃啥,女人说随便。那种情况,真的只要想象一下,就够了。有那么片刻,我是呆滞而无所适从的。找什么歌听,才能让这颗心不再索然呢?于是,我毫不费力地找到一个音乐网站,毫不费力地随便听了一首歌。一首我从不认识的歌手唱的歌。歌不怎么样,以后我又会忘,真的不怎么样。但是心说,恰好,我也懒得去理那首歌。
印象中,我好像很年轻的时候就显得很淡定了,20岁光景吧。当初,我的心跌落到了无人之境。我一个人抱着双膝,坐在单身宿舍的藤沙发里。没有电视,没有音乐,只有昏黄的一盏灯。我没有想着要找谁散散步,喝喝酒什么的,只是那样在无涯的时间里枯坐。一个女人来了,她刚经历离婚的惨痛。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的伤心,我用双臂枕着我的下巴,专注地听她唠叨。并且,适时地往她的杯里添着茶水。她走的时候说,你真是个会释放自己的人,所以我愿意找你诉苦。我笑了一笑,算是送行。门开着,夜风就在那样的冬夜里灌了进来。我望着自己有些长的指甲,然后慢慢地,故意拖延时间地剪掉了。
记得前几年,有人跟我说,忙得像一只墙角里伸着舌头喘息的狗。此时此刻回想起来,后悔没跟他说:就地趴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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