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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烟雨竹城 于 2015-11-8 22:02 编辑
呵护,才会心暖
作者:【烟雨竹城】
天忽然冷了起来,北方的这个时候,还没开通暖气,是否是一年中最难熬的冷日子?我也忽然想起了我童年的往事来。
我的家乡有一个美丽清爽的名字,叫竹城。竹城在湖南永州,九嶷山脉一带,那里有一种非常特别的竹子,浑身长满了斑点,传说舜帝的两个妃子,因追寻南巡的舜帝就客殒在这里。这里还有座历史铭刻、岁月难摧的舜帝陵。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常常是一个人很孤独地呆在竹林烟萦的竹屋里,或蹒跚在屋外的竹林中,或奔跑在竹林间的小河边。现在也记忆不起来哪究竟是什么缘故了?总之,是深深地感觉,很长的时间里,一个人很孤怜寂寞的样子。我后来问过我的母亲,但母亲说,怎么会有那么回事,你这么小哪会记得什么呀?然而奇怪的是它一直刻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抹也抹不去。
其实,我那么年少,不应该会太寂寞感。而且我还有一位白衣飘逸的大伯,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时常陪伴着我。记忆里的大伯,洒脱爽朗,英俊优雅,对我关怀倍至,亲和有嘉。
然而,他似乎一直都没有婚配。 他常常吹一支长长的竹箫,悠扬情深,呜咽幽怨。在竹林里,在竹海中我老家的那座茅屋里,以及茅屋前那一排排竹椅上。我有时能看见大伯的泪光,连同婆娑的音乐涟漪,晶莹,而且震撼。
现在,我还依稀的记得,每每这个时刻,大伯常常会抚摸我好奇思远、意想天开的小脑袋,说:长大后,不管你做什么,都该做个有情商、有骨气、有义有节的男人。不可辜负了爱你的女人!
我稍大一点的时候,我们举家都迁徙到城里去了。只有我大伯还固执地留守在哪里,直到1996年那个寒冷的冬天,大伯痴情难舍地离开了人世。他是否一直在等什么人?
第二年的同样的冬天里,从台湾回来一位高雅美丽的女人,带着一位如我大伯一样帅气的青年。女人,留在了这座茅屋,但也是永远的留下了。因为她执意要老死这里。那位帅气的青年,是我的亲堂兄;那位美丽的女人,是我大伯年青时的恋人。
竹城,是我家乡隐喻深远的一个名字。有一遍浩瀚的竹林,竹林里有一座别致的茅屋,茅屋里住着我可亲可敬的大伯。后来还有我痴情老去的伯娘。“婆娑斑竹千滴泪,疼问舜帝愁问妃。深情一错千古恨,忏悔音竹无悔林。”这是我大伯留给我们的最后一首诗。连同诗下面的一副很精致唯美的山水画一起裱着。
那幅生动得让人心疼的画,也是大伯的佳作。
伯娘去世的时候,那幅画也没有了踪迹。
大伯应该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而很多人的生命历程,童年时期他对它的影响是巨大而深刻的。大伯对我的影响亦是如此。
行走网络多年,在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世界里,品一个人,就当品一个人的灵魂,而我的灵魂就在我的文字里,而且我的文字也是我自己的。因而我的秉性与作为,如果你是我真情的朋友,你应当从文字里去深度地解读我的大致棱角,便可能有一个基本性的方向。
一个从沧桑浩荡和苦难多舛人生中走出的人,该当是个有一些深度的人;一个悲悯、柔软而有内在坚毅个性和鲜明思想的人,也应当是有一定高度的人。你若不相信某件事,也可以从同一个地平面上去审视这个人,否则认识的不是这个人,而只是主观臆断和浅薄轻率,或者只是浮光投影。看一个人的本质,需要智慧和公允,更需要良好的责任心和历史的穿透力。一些论坛一些人,玩着玩着,反而更浮了,更虚了,更无聊更不充实了,其原因大概只是以游戏的姿态来玩这个平台的。或者还有一些人,走着走着,心便累了,冷了,淡了,其原因大约只是以灵魂去交融另一些灵魂的失望和伤感。
我本没有太多时间上网络,这段时间由于某种缘故闲了,因而与朋友们的交集也相对多了一些。有朋友告诉我,网络上就没多少人是认真的,而真正有一定责任与审视度的人,又会有多少?我忽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当今社会情态,就有许多虚伪与凄凉了,我们如果还在一个期盼美好的精神世界里,找那份虚假和薄凉,会不会是自作自受呢?
历史的洪流,不会理喻人们的现实情感,它一如既往地冷漠无情地向前去。我们必将进驻的那个冬天,天寒地冻,万物凋零,是四季不可逃避的轮回。如果我们用心去呵护它,心总还会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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