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5-8-7 16:57 编辑
文/归隐宋朝
开茶楼的瑾,二十年前曾说过一句豪言壮语:我要让我喜欢的女人都喜欢我!尽管我们只把他当作一只发情的红眼兔子,可我还是认为,他吐出了我们所有人的心声。过剩的精力、缓慢的时间和漫无边际的梦想,就像是给我们上足了发条,可又无从释放一样。多年以后,令我始终坚信不移的是,除却婚姻这段儿,那时的恋爱是最好的,感情也是最纯粹的,可也仅此而已,好像在恋爱期就已经把所有的热情与火力全部耗尽。
我依然清楚地记得一件事,我发小瑾跟老墩儿骑了一辆八成新的YAMAHA100,在新华宾馆东侧那条林荫道上练车,路面上有块巴掌大的冰块,瑾努力想避开它,老墩儿也看见了,一个劲儿地喊:拐!拐!可是瑾还是被吸住了似的骑过去。老墩儿喊了句“你自己去死吧”跳下车,瑾如同被点了穴直接骑上去放片儿了。后来,瑾很纳闷儿,怎么就躲不开呢?这就像是个魔咒,有很多事情你是想绕也绕不开的。
老墩儿在我大二时就承包紫荆花大厦的电气工程,捞到了第一桶金。不过,他跟葛玉的婚姻也走到了头。葛玉是三十中的校花,老墩儿从初三起就在校门口堵她,高中毕业不久俩人就结婚了,是我们当中最早的一对儿,我曾经毫不怀疑他俩白头偕老。离婚四年后,葛玉找到老墩儿说自己得了癌症,让老墩儿照顾好儿子。老墩儿跟那时一个相处的姑娘说,我要照顾我前妻,你要是受不了咱俩就分了吧。不到一年,葛玉病故。她最大的愿望是周游世界,在她还能走动的时候,老墩儿陪她“新马泰”、“欧洲七国”、日本和马尔代夫。葛玉说,她值了。
这之后老墩儿去北京发展,当时他已经没钱了,还是我们为他凑了三万块钱。再后来,他又去了昆明,这一晃就是十余年。前年他回来了,已经结婚,妻子小他十岁,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小丫头一着急就结巴。去年,他把儿子送去日本留学,那孩子身材高挑,长得很像葛玉。
瑾也算是很早就做生意的,初中毕业就没再念书的他,现在以文化人自居。他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离婚,妻子携女嫁给了一个日本农民。前几年女儿回国看他,中国话都说不明白了。气得瑾总说,有时间去日本找几个日本娘们儿,慰安慰安。现在,他还是孑然一身。
我高中同学刚子也离婚了,两次。现在的妻子比他大两岁,整天跟看贼似的看着他,走哪跟到哪。这个广东女人总是逼着他问,你不想跟我说“我爱你吗”,刚子回答,不,因为我还不想失去你。
我的那些女同学就更绝了,有几个已经换了两三茬人了。最牛逼的是个叫金花的,先是嫁了一个丹麦老头儿,是个研究东方建筑的教授,后来大概是对此失去了兴趣,连同她这个中国女人。再后来她又嫁给了一位德国人,工程师。我们总是调侃她,老外哪儿好呀?她也是恬不知耻地说,活儿好,会玩,懂生活,不像你们中国男人。我操!很令我这个中国男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们中国人眼中的西方美女,也一定是全世界公认的美女,可这些老外对东方女人的审美标准怎么就那么奇特哪?
前些日子,我一朋友也闹离婚,男的是七零后,女的是八零后,俩人相差十二岁,我们走动的很近。他们要离婚令我很讶异,我就没见过这么腻歪的夫妻。后来整明白了,女的出轨。她不想离,找我给说和。她说,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我跟那个人也没认真过,就是玩玩儿而已。我勒个去!这世界变化真快,让我这个局外人都有点晕。目前他俩还没离,前两天去大连玩去了。不知这哥们儿是不是就当自行车被人借去骑了两天?
大学毕业以前,我曾谈过两次不成功的恋爱,跟一些姑娘走马观花似的好过,但都不知所终。工作两年后,经表妹介绍认识了我前妻,苦恋三年,修成正果。可婚后一百天,她因故离世。之后十余年,我患上了恋爱恐惧症,始终对婚姻敬而远之。现在,当我终于叩开这扇门扉,发现其实也没啥可拍的,只是之前为情所困、作茧自缚而已。看来“不幸的边界就是幸福的边界”这话真对,看你怎么理解了。
从前并不远,未来也很近。有句话不是说的很牛吗?缘起时与你携手望苍穹,缘尽了桃花陪我笑春风。莫道是:虚名负我,半生吟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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