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匠论诗之：《芳芳这个女人》

闲过信陵饮

原诗：

芳芳，这个女人
（一）
她叫芳芳
芳草的芳
她不是青春少女
她已生了一个孩子
她家就住附近村庄
她男人是干什么的，不知道
她男人长什么样，不知道
她男人对她怎么样不知道
她对她男人怎么样不知道
反正芳芳挺白，挺好看，挺迷人

   
（二)
麦子正出穗，芳芳来到这个工地
她见着工地上的太阳，就躲
她恨工地上的太阳，她真想把太阳摘下来，扔进大山背后
口罩纱巾遮阳帽全捂上
活脱脱一个侠女
太阳不管这一套，只顾添柴烧火，他要赶在芒种前后使麦田变成黄金
只有路过的云儿风儿心眼好，抚摸着芳芳的长头发和脸颊，怜香惜玉

      
(三)
芳芳和出着臭汗的男人们一块搬砖端泥推小车
说说笑笑无拘无束
一块儿干活儿的有个男人着迷芳芳美色，冒起了坏水
当着大伙面，嬉皮笑脸，说让芳芳跟他过
三晚上最好，一晚上也凑合
芳芳猛地揪住冒坏水男人的左耳朵
只要你买楼买车往少奶奶卡里打款，不多要，一百万
坏男人脸红了，语塞了
人们轰地笑起来，整个工地都笑起来
   
（四）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麦田金黄起来
一阵风吹过麦田，吹过工地
人们都慌慌着回家收秋
包活的老板很爽快，挨个给大家工钱
说民以食为天，没地的留下有地的都回去抢秋夺麦
工钱发到芳芳这儿，老板开起玩笑
买车买楼给一百万，嫌少还可添
在场的人都笑了
芳芳没有笑

（五）
麦收开始了
太阳火烈火烈守望在麦田
联合收割机火爆登场
我在麦田里收着麦子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芳芳
在场的人都笑了
她为什么没有笑
她男人是干什么的
她男人长得什么样

闲过信陵饮

　
　　最近瞎写过几篇评，君师开玩笑说哪天也为他写一个。这个事我是一直记着的，只是由于懒，一直没能动笔。另外，一直以来是不懂诗的，也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让诗人们笑掉大牙。

　　因为曾经试着说过诗，也曾经对有些诗发表过看法，然后被人说，你不懂诗时，这种打击是很强烈的。所以，说的少了，而且，也几乎不敢说了

　　记得十几年前，写诗是个很拉风的事情。那时候流行的是汪国真，怕很多人都不会忘记那句：我不去想是否能够赢得成功。

　　说到这儿想起个事，大概几年前在达人时，认识一位女士。她和我说汪国真这首是抄袭她的诗，原诗当时她应该是在学校的一个文社上发表的。我当时也不是太想去分辨这个事情。因为那时候，我对诗的理解其实已经有了些变化。

　　这个变化是在二十岁左右时，偶然看到的一首诗引起的。

　　原诗好像题为：《你没有做到的事》，内容是这样：

　　记得那一次
　　
　　借过你的新车
　　
　　而我却撞凹了它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
　　
　　可是 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
　　
　　我拖你去海滩 而你说天会下雨 果然下了
　　
　　我以为你会说 我早告诉过你啦
　　
　　可是 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
　　
　　我在你新刷的地毯上吐了满地的草莓饼
　　
　　我以为你会厌恶我
　　
　　可是 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
　　
　　我忘记告诉你
　　
　　那个舞会是穿礼服的 而你只穿牛仔裤到场
　　
　　我以为你必然放弃我了
　　
　　可是 你没有
　　
　　记得那一次
　　
　　我向所有的男子挑逗
　　
　　来引你嫉妒
　　
　　可是 你没有
　　
　　是的 有许多许多的事 你全都没有做
　　
　　因为你容忍我、钟爱我、保护我
　　
　　有许多许多的事 我想要报答
　　
　　当你从越南战场回来的时候
　　
　　但是，你却没有
　　
　　第一次看到这首诗是在一本很著名的杂志上，当时叫《读者文摘》，后来改名儿叫《读者》。说实话，刚看到这诗的时候很奇怪，这是诗吗？他没有汪国真诗中跳跃的节奏，也没当时我那个年纪所期望看起来让人热血沸腾的句子。

　　可看到读者上的点评，然后再读这首诗时，感觉就不一样了。确实，如点评所说，诗的最后一句，让人泪下……

　　后来，把早饭的钱省下来，经常买《诗刊》来读，然后，慢慢对诗有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在鞋匠心目中，每一双鞋都有用处。无所谓喜欢不喜欢，有的只是对每双鞋的出处，作工，价钱，以及穿鞋子人走路方式的判断。所以，鞋匠也没有什么不好。而且，天下不同鞋，不同制作与穿着的人，每一双都浸透者心血。所以，尊重每篇文字，每一双鞋。甚至更喜欢从文字中看出作者的思想和心情，并且，常以此为乐。

　　因为言为心声，这种心声，怕是希望能有人倾听的。

　　猜测王老师大约五十左右，儿子结婚，有一个叫“臭胖子”的小孙子。他最大的任务是，在工地打工，替孙子挣些奶粉钱，然后在工作之余，带着孙子在村口逛逛，看小花猫，但麻雀，看花花草草，看一切能和小子交流的事物。不知道他的孙子是否能听懂这些，但可以想象出的是，他的孙子和他在一起一定很快乐，而且王老师也一定很快乐。

　　这种快乐，表现在他的每一首诗歌中。

　　《灰鸽子飞过城市的工地》
　　
　　没有云彩没有太阳的天空
　　
　　游过这群无拘无束的鱼
　　
　　它们真真实实的出现
　　
　　无声又无息
　　
　　灰蒙蒙一片
　　
　　变换着形
　　
　　于眼一眨间
　　
　　遁形
　　
　　在西方的天空

　　灰鸽子居然能想像成鱼，而且他们飞过工地。这种充满童趣的想像力，只有一个满怀童心和爱心的人才能体味。当然，于读者来说，还应该想象到的是，在工地那种劳累的工作环境下，这样的心境，毕然有内在的快乐所支撑。

　　吹口哨的女人
　　
　　我坐在一旁微笑
　　
　　欣赏她吹口哨
　　
　　她给小孩把尿
　　
　　吹得不成曲调


　　
　　枝头小鸟在啄羽毛
　　
　　大黄狗跑来把脑袋左晃晃右晃晃
　　
　　一条卷卷尾巴东摇摇西摇摇
　　
　　它好像也很喜欢女主人吹口哨


　　
　　小孩子翘起穿着猫头鞋的小脚
　　
　　大眼睛童真闪耀
　　
　　哗哗哗
　　
　　一道瀑布落下
　　
　　吹口哨的女人笑了
　　
　　我也笑了
　　
　　有些醉

　　这首诗我删去了一些内容，因为感觉后面的内容画蛇添足，诗到此已经完全够了。读者能自然地跟着这种观察思路沉醉。

　　所以，王老师不缺少的是爱心，童趣，观察力。更重要的是，他有让我们所汗颜的坚持和执着。

　　可能，有人对这样的诗是否是诗，是否是好诗还存在疑惑，但其实透过可能还有些琐碎的字里行间，能清楚地感觉到一个对诗歌热爱的人，那内心深入的纯净：

　　金黄黄的阳光底下

　　老花猫从大门外跑回来
　　
　　迈着模特步
　　
　　不拐歪儿不抹脚走到我跟前
　　
　　喵喵喵
　　
　　舔了舔我被晒烫的手
　　
　　我摸摸它的头
　　
　　它不往别处走
　　
　　懒洋洋卧在我的老头鞋上
　　
　　紧闭了双目肚子一起一伏
　　
　　打起了呼噜




　　
　　我在太阳底下闲坐
　　
　　没一丝风没一丝凉
　　
　　没一点打扰没一点声响
　　
　　方方正正的农家院子
　　
　　阳光盛了满满当当
　　
　　我有些犯困没啥好想
　　
　　眼里心里脑子里全是金黄黄的阳光

　　包括他对家人的热爱，对亲情的理解：

　　《老车夫？

　　村庄被落在后面
　　
　　越来越小
　　
　　越来越远
　　
　　灰蒙蒙的天空
　　
　　使人悲哀
　　
　　空旷旷的麦田
　　
　　令心茫然
　　
　　坐在电动车上
　　
　　父亲这位忠实的老车夫
　　
　　尽心尽力地驮着我
　　
　　去邻村看医生
　　
　　我看着父亲的后背
　　
　　大衣两肩和衣领处落着一些灰尘和头屑
　　
　　他头顶的棉帽
　　
　　遮不严他稀疏的白发
　　
　　他张开双臂扶把
　　
　　巍然不动的姿势
　　
　　多像西面和北面那绵延的青山
　　
　　儿子是父亲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我想着想着
　　
　　就用手擦起了眼睛

　　这一首首，可能不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但却可以见证王老师的诗歌，行成的过程，以及他把快乐传递的过程。

　　芳芳这个女人，这样走到了我们面前。

　　她叫芳芳
　　
　　芳草的芳
　　
　　她不是青春少女她已是一个七岁男孩的娘
　　
　　她家就住附近村庄
　　
　　她男人是干什么的，不知道
　　
　　她男人长什么样，不知道
　　
　　她男人对她怎么样不知道
　　
　　她对她男人怎么样不知道
　　
　　反正芳芳挺白，挺好看，挺招人喜欢

　　这样白描的讲述，看似平淡，但却让我们了解了大量的信息。比如，她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会到工地这种男人的世界中打工。她的家中出现了什么情况？是孩子上学需要用钱？还是小俩口充满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而不避辛苦？

　　麦子正出穗，芳芳来到这个工地
　　
　　她见着工地上的太阳，就躲
　　
　　她恨工地上的太阳，她真想把太阳摘下来，扔进大山背后
　　
　　口罩纱巾遮阳帽全捂上
　　
　　活脱脱一个侠女
　　
　　太阳不管这一套，只顾添柴烧火，他要赶在芒种前后使麦田变成黄金
　　
　　只有路过的云儿风儿心眼好，抚摸着芳芳的长头发和脸颊，怜香惜玉

　　这样的句子，这样的咏叹，很容易拉进读者对主人公关心。当然，这种表现手法也是机智和老练的，可以说，王老师的诗歌表现方法已趋向成熟

　　芳芳和出着臭汗的男人们一块搬砖端泥推小车
　　
　　说说笑笑无拘无束
　　
　　一块儿干活儿的有个男人着迷芳芳美色，冒起了坏水，当着大伙面
　　
　　嬉皮笑脸，说让芳芳跟他过
　　
　　三晚上最好，一晚上也凑合
　　
　　芳芳猛地揪住冒坏水男人的左耳朵
　　
　　只要你买楼买车往少奶奶卡里打款，不多要，一百万
　　
　　坏男人脸红了，语塞了
　　
　　人们轰地笑起来，整个工地都笑起来

　　同样，由于机智的表达，让芳芳这个原则、泼辣、机智的形象阅然纸上，当然，王老师也并没埋没开玩笑者的善良。

　　转眼十几天过去了，麦田金黄起来
　　
　　一阵风吹过麦田，吹过工地
　　
　　人们都慌慌着回家收秋
　　
　　包活的老板很爽快，挨个给大家工钱
　　
　　说民以食为天，没地的留下有地的都回去抢秋夺麦
　　
　　工钱发到芳芳这儿，老板开起玩笑来
　　
　　买车买楼给一百万，干不干
　　
　　在场的人都笑了
　　
　　芳芳没有笑

　　其实，这首诗到这里，让我心里一紧。因为，老板很有可能不是玩笑，而芳芳没有笑。是她会同意老板的玩笑？还是离开工地？因为这可能涉及到了一个女人的尊严，或是什么。而老板的那个玩笑，恐怕在一定意义上不是玩笑。这折射出一些社会问题，而作者的笔调到这里，则是严肃的。

　　麦收开始了
　　
　　太阳火烈火烈守望在麦田
　　
　　联合收割机火爆登场
　　
　　我在麦田里收着麦子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芳芳
　　
　　在场的人都笑了
　　
　　她为什么没有笑
　　
　　她男人是干什么的
　　
　　她男人长得什么样
　　
　　结尾的怀念，响应开头。又提出新的思考。

　　迷一样的芳芳，她迷一样的出现。

　　其实折射出的是诗人的悲悯情怀。而对于读者来说，我希望芳芳是离开了那个工地，而她未来的生活是怎么样？

　　这不仅是作者所关心的，也是我所关心的。

　　通过《芳芳，这个女人》王老师已经很熟练地通过短短几笔，抓住人物的核心，并且能将这种情绪传递到读者心中。

　　所以，这样的诗可以藏于名山，传与子孙了。呵呵

　　所以，再这样的诗歌出现时，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了：

　　*芒种的夜晚*

　　听，窗外
　　
　　哗啦啦l啦啦啦的歌声
　　
　　我知道，那是白杨树和风的合唱
　　
　　看，夜空
　　
　　不圆的月和小小的星
　　
　　是舞台是灯光是布景
　　
　　唱吧，我家的白杨树
　　
　　和远道而来的清风
　　
　　今夜
　　
　　我是
　　
　　爱你们的观众

　　*花*

　　花开了
　　
　　好像一群美女出现了
　　
　　瞧她们，文文静静的，含笑不语
　　
　　天生的香味儿，飘来飘来
　　
　　*从工地归来*

　　我惊喜地发现我的孙子，在村口
　　
　　由他的奶奶牵着小手，向我奔跑
　　
　　哦，我的孙子
　　
　　还不会独立行走，还不会叫爷爷
　　
　　像小天使，像小木偶
　　
　　胡乱一个贴，表达下对王师的敬意，继续，看你好哦

过气柴禾妞

你说的这首诗仿佛我读过，但忘了哪里读的了。

水烟

恩。越来越喜欢王老师的诗歌了，如那个美丽的芳芳一样，引人入迷。

水烟

作为一个女人，应该做的是轻松一些的工作吧。
可是漂亮的芳芳，却在工地上，和各种粗鲁的男人打交道，并且泼辣，对于男人的调笑能够得心应手地回答。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有着怎样的经历和家庭？
在作者的心里，留下了一个问号和好奇。
有同情，有佩服，有关心。
其他粗粝麻木的人或许可以忽略，可是对于作者这样特别敏感的人来说，却是经常挂怀的，因为他有一颗悲悯之心。

闲过信陵饮

水烟 发表于 2015-6-8 17:45
作为一个女人，应该做的是轻松一些的工作吧。
可是漂亮的芳芳，却在工地上，和各种粗鲁的男人打交道，并且 ...

是，感觉他的诗越来越好了

闲过信陵饮

水烟 发表于 2015-6-8 17:45
作为一个女人，应该做的是轻松一些的工作吧。
可是漂亮的芳芳，却在工地上，和各种粗鲁的男人打交道，并且 ...

有生活，就有内容，技法什么的，会自觉的掌握的

水烟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6-8 18:20
有生活，就有内容，技法什么的，会自觉的掌握的

王老师有一颗敏感热情的心，善于捕捉感动的瞬间，难能可贵。

王幼君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6-8 11:17
　
　　最近瞎写过几篇评，君师开玩笑说哪天也为他写一个。这个事我是一直记着的，只是由于懒，一直没能动 ...

从工地回来，打开电脑，见闲师为我写的评，非常意外，非常惊喜。闲师够忙的了，还花时间为我劳神，从内心感激。
《芳芳这个女人》我觉得还意犹未尽，但初次尝试，也只好到此结束。
总之，有良师益友的支持鼓励，会信心百倍的，在写诗的道路上。
不多说了，闲师，道声辛苦

王幼君

水烟 发表于 2015-6-8 17:39
恩。越来越喜欢王老师的诗歌了，如那个美丽的芳芳一样，引人入迷。

同时，感谢水烟红颜好友的热心支持和鼓励

死火

莫冉

闲姐的评论越发精妙了。

闲过信陵饮

水烟 发表于 2015-6-8 18:57
王老师有一颗敏感热情的心，善于捕捉感动的瞬间，难能可贵。

也算见证了诗人的成长

闲过信陵饮

王幼君 发表于 2015-6-8 20:18
从工地回来，打开电脑，见闲师为我写的评，非常意外，非常惊喜。闲师够忙的了，还花时间为我劳神，从内心 ...

闲过信陵饮

王幼君 发表于 2015-6-8 20:18
从工地回来，打开电脑，见闲师为我写的评，非常意外，非常惊喜。闲师够忙的了，还花时间为我劳神，从内心 ...

聊以相交

闲过信陵饮

死火 发表于 2015-6-8 20:32

闲过信陵饮

莫冉 发表于 2015-6-8 20:49
闲姐的评论越发精妙了。

惭愧，惭愧，不是好鞋匠

水烟

闲过信陵饮 发表于 2015-6-9 08:22
也算见证了诗人的成长

好像你是前辈一样

闲过信陵饮

水烟 发表于 2015-6-9 08:56
好像你是前辈一样

亲历撒

醉笑陪君三千场

后来，用不起早饭的钱省下来，
=================
病句。

我知道你打错一个字，把那个字改过来，

用不吃早饭的钱省下来，买诗刊。仍然是个病句。

醉笑陪君三千场

王幼君 发表于 2015-6-8 20:18
从工地回来，打开电脑，见闲师为我写的评，非常意外，非常惊喜。闲师够忙的了，还花时间为我劳神，从内心 ...

堪称你的知己。

醉笑陪君三千场

王幼君 发表于 2015-6-8 20:18
从工地回来，打开电脑，见闲师为我写的评，非常意外，非常惊喜。闲师够忙的了，还花时间为我劳神，从内心 ...

还有一个人也特别喜欢你的诗。

醉嫂。

王幼君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5-6-9 12:28
堪称你的知己。

哈哈，醉笑师说得好

王幼君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5-6-9 12:25
后来，用不起早饭的钱省下来，
=================
病句。

不吃早饭，省下钱来，买诗刊

醉笑陪君三千场

王幼君 发表于 2015-6-9 12:33
不吃早饭，省下钱来，买诗刊

嗯。
我逗闲过玩的。

王幼君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5-6-9 12:29
还有一个人也特别喜欢你的诗。

醉嫂。

真的吗？醉笑师
听说醉嫂学问老高，不如也为在下写篇评，以资鼓励，也算作诚意

王幼君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5-6-9 12:35
嗯。
我逗闲过玩的。

哼，岂有此理

醉笑陪君三千场

王幼君 发表于 2015-6-9 12:36
真的吗？醉笑师
听说醉嫂学问老高，不如也为在下写篇评，以资鼓励，也算作诚意

她不玩论坛。

因为我在六星，她经常来看帖子，经常说起你的诗。

从冰镇西瓜，到高跟鞋。

快乐妖……

哦，闲过，我见了诗发呆，亲爱的，我看着你也发呆。

闲过信陵饮

醉笑陪君三千场 发表于 2015-6-9 12:29
还有一个人也特别喜欢你的诗。

醉嫂。

话说，醉嫂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