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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闲过信陵饮 于 2015-5-22 07:47 编辑
一
晚自习后,我向女生宿舍走去。
林荫道上是三三两就着路灯复习的和躲在阴影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男男女女。
这是毕业的前夕,也是暑期终考的前夕。空气的燥热与分别的依恋搞的人有一种疯狂的燥动。路过小花园,我撞见了同宿舍的龚书剑正抱着财会班的一个小女生坐在凉亭的石凳上。离不远也有一对,稀疏的树影并没有起到应有的隐蔽作用,相反倒是一目了然的。
女孩的手抱在龚书剑的脖子上,我看见龚书剑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另一对也许更要夸张一点,男的不认识,女的却是新雁一个宿舍的,她好象叫什么小丽来着。小丽的上衣几乎已离开她的身体了,我已经看见了她白色的乳罩。
龚书剑也看见了我,可他并没有那种被人撞见的不安与羞耻(我想也只能用这个词了),事实上他的手甚至仍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而那个女孩也许是没有看见我也许是习以为常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要不你也来一口?那家伙笑着,露出了满口白牙。
在我的心目中这个宿友应该是无耻的最佳人选,虽然他的很多才能比如书法、文学以及出色的组织能力与分析能力让我震惊地敬佩,但我仍旧认为他的无耻是我们之间不能成为好朋友的最大的原因。今天也是如此,龚书剑这种毫无廉耻的行为让我感到恶心。我看这个皮子质地与肌肉都很不错的但却令我憎恶的人,脑子里闪过无数的恶毒的词语:
当心天谴的!
还早的呢!你不是也去天谴吗,有我作陪你还容幸呢!
去你妈妈的。我说
龚书剑仍旧在女孩的裙子里,那女孩扭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稍微露出了一些红晕,我看清了,是小中专的一个女生(我们管初中考上中专的叫小中专)。
但她也没有动,到是小丽看见了我,他们急忙向操场去了。
我离开了他们。
龚书剑说的没错,我是去找新雁的,因为几天后我们就将离开学校,毕业的空气让人疯狂也让人清醒,我已经很久都在痛苦中想我和新雁的过去以及将来了。
新雁,我一直觉得这个女孩的出现是我在因高考失败而屈就这所中专以来最大的幸运与安慰,而今天则该是到了结束的时侯了。
我到了女生宿舍的门口,小丽刚好回来,她看见我脸红了,我笑着说:操场上人太多了吧!
她的脸更红了,说:我帮你叫她,就一头冲进了宿舍。
我在门口等着,田甜从里面出来了。
马编!她笑的样子让我感到一阵恼怒。
我说,我说过不许这样叫我,你知道什么是鞭吗?听见了吗!
她吐了吐舌头,说哦,对不起!是马主编,要我帮你叫她吗?
我说不用小丽已经叫了。
你们什么时侯离校?我说过两天吧!那什么时侯能吃上你和新雁的喜糖。
我心里突然涌过一阵痛楚。你是后年毕业吧。我问
田甜说,我的那稿子发表了,多亏了你给我改的。
我说,是哪一篇?
就是那篇《秋色月影》,你给我改了很久,我要请你和新雁姐吃饭。
17岁的田甜人如其名,是我这个校报主编手下的通讯员,小女生那种,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一直梦想发表文章的她为何老喜欢写一些情呀爱呀之类的文章。那篇什么月影也是一样,虽然她恐怕不知道什么是恋爱(我是这样认为的)。
22岁的从未正式发表过任何文章的校报主编与17岁的已发表了文章的通讯员田甜在女生宿舍门口站着。
新雁出来了,田甜说你要是在太原就到时我家去玩,我的电话你知道,一定要去呀。然后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我问新雁你怎么才出来,见我还用洗澡更衣呀。
新雁说去你的,人家换了件衣服。
我注意到她穿的衣服,这是我们相识一年零五个月又二十天来我给她买的唯一的一条裙子(也是唯一的礼物),花去了我十五元人民币。其实我买裙子的目的也不过是因为她虽然有很多条裙子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时侯却从来不穿,她说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我干坏事。而我的这条裙子的目的也正是为了干点坏事。
这个女孩是纯洁的,因为在我吻她时,她的表现证明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虽然我也没有,但我仍然依靠自己的理论知识做的很好,直到渐渐的我们都熟悉了这一过程。
我喜欢在吻她时抚摸她的长发,也会幻想被她包裹在严实衣服下那些部位的样子,这时我就会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而她总会握住我的手轻轻地说不许干坏事。
我在这方面也许是高尚的,因为我从来都只是局限于轻吻,局限于隔着衣服感受那些柔软,这些对于我来说是每个周末都要享受的必修课。
我说我们出去走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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