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写给病床上的老爷子。我知道你即便像一只铜器一样被硬生生地拧去了胳膊,也不会吭一声。我还是想为你写几个字。老爷子,我们是一片一脉相承的云。
1. 他一生只有骨头 骨节在夜里咔吱作响 如今岁月老了 他的头白随骨头一起 碎成一截截
2. 我该把自己的手骨,抽成一截截的 用那钝掉的刀子献祭黄昏 你在黄昏底饮酒,我在距离你 十万八千里远的黄云里饮鸩 你带给我的是满身的骨头 我能给你的,只有乌云里的雨珠儿 还有那长满骨殖的手
3. 在这样的日子里 不该提起你满身的骨头 多少个日子 它们碎成一截截 乃至扬灰 我不该提起你的这个 就像你不该把你满身的骨头 留给我 我在一片片乌云里 看着你走进我 你就那么走近来 像一座锈蚀的城楼 或者一把黄铜钥匙
4. 我望着你的身子 一层层的剥落 一棵笋也开始逐层剥落 季节在它的舌尖 放了一粒嫩芽儿 它曾经亭亭为一朵花 如今躲在我们的舌尖 听季节诉说时光的秘密
2.
我该把自己的手骨,抽成一截截的
用那钝掉的刀子献祭黄昏
你在黄昏底饮酒,我在距离你
十万八千里远的黄云里饮鸩
你带给我的是满身的骨头
我能给你的,只有乌云里的雨珠儿
还有那长满骨殖的手
3.
在这样的日子里
不该提起你满身的骨头
多少个日子
它们碎成一截截
乃至扬灰
我不该提起你的这个
就像你不该把你满身的骨头
留给我
我在一片片乌云里
看着你走进我
你就那么走近来
像一座锈蚀的城楼
或者一把黄铜钥匙
4.
我望着你的身子
一层层的剥落
一棵笋也开始逐层剥落
季节在它的舌尖
放了一粒嫩芽儿
它曾经亭亭为一朵花
如今躲在我们的舌尖
听季节诉说时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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