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清明两首
@ 有福
(一)
三月,提前听见了坟标飘上山
的声音,白如梨花、彩像桃花 或别的被春天纪念的颜色
远离的脚步
于是更加思念故乡
的炊烟 , 如今已离开老屋
飘进更深的山林
每每这时才发现
它离你不远不近,隔着不高不矮的山
和楼房
驱车倒不难,只是进山的路快被封了
其中有爬山虎、刺蔷薇 、聚聚藤,更有当年新坟
前 栽下的万年青
的脉搏 和哽咽的喉咙
( 二)
背对一块亮光
烟尘来的时候,也不转身
她只面对夜色,海,天堂
无法婉拒
她胆战心惊地 想一些仿佛安静的画面
让孤独侵入宅邸
事实上,这个节气与她的独自无多大关连
她说她没有走失的骨肉
是时光斑驳了皮肤
虚妄正在红尘奔走
路过那坟园,她想起了曾经的他 的短足
和现在仍喋喋不休的短手人
夜深处,依然惧怕雷声和偶尔闪过的白
神啊,请原谅她
总在逃离虚无,又被虚无拽住
2015'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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