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不是别人,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呆风靡万千的徽州第一美男——三文鱼。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补充一个小插曲。
大仙是我三十年前的同学,远在长江之南,不知有安心群,更不知群里有美男三文鱼,在网上讨论徽州游的行程时,我告诉她们三文鱼会接待我们,她大概不明白三文鱼是一个人,飞快地发来信息,说,哇,还有三文鱼吃呀,那我要去,我最喜欢吃三文鱼了。得知三文鱼是人不是鱼时,大仙发了一个吐舌头的笑脸。
也许这就是缘分的开端吧。 我们第一天游玩宏村去歙县坡山,热情的三文鱼和同样热情的渔婆早早就等候在了歙县车站,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又开车带着我们往坡山进发,在黑夜里,我们只能感觉到山路弯弯,透过车窗,隐约可以察觉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大山,地势险峻,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他早已联系好的惠民农家乐,也就是在这里,大仙和小黑结了缘。 看,这还得归功于三文鱼。
大仙真正和三文鱼的缘分从第二早上看完云海才开始。 坡山云雾,世人鲜知。若不是坡山村支书方四清爱好摄影,屡发大片于网络上,恐怕如今也人迹罕至。诚如王安石所言 “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也不尽然,很多时候是宣传不够,不为人知而已。 那天没有云,只有几缕薄雾,如烟,似练,萦绕在山谷间,烟灰色的天穹下,青山如黛,白雾如梦,绿地如茵,黄菊如海,山谷间雾气弥漫,徽州人家若隐若现,山高人静,花香沁脾,好一个世外桃源,摄影宝地。
三文鱼像一个专业摄影师,操着长枪,架起三脚架,占据了最佳拍摄地点,招呼大家拍照,集体照,同学照,双飞,单飞,愣是把平日里不敢上镜的想飞照得宛如画中人。
天色渐亮,雾气上升,渐渐的越来越淡,越来越薄,慢慢地融入天色,看不见了,大家兴致很高,又狂拍一气,终于准备下山,也就是这个时候,三文鱼一个踏空,碰巧碰到一块小石子,一个趔趄,伤及脚踝,脚面触地,差点变成了脚底。 这事我曾经也遇到过,有一次打球不小心踩到网球,脚底一滑,严重扭伤,当时就痛得走不动路,尤其是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脚痛欲裂,伤及全身,根本无法入睡,在床上静卧一周,才勉强下地,
我和大仙是在后来才发现三文鱼一瘸一拐地下山,他脸上却表现得若无其事,渔婆知道他很痛,但也没有在我们面前流露半点。 大仙心地善良,最见不得人受苦,三文鱼越是若无其事,大仙越是心生不安。她提出为三文鱼按摩脚部,三文鱼却害羞得红了脸,死活不让。 鱼,我会按摩。 不要。 真的。 不要。 不信,你试试我的力道。 大仙用手指捏了捏三文鱼的胳膊,捏得三文鱼嗷嗷直叫。 不错不错,有劲道,可是三文鱼还是不要。
大仙不愧是大仙,她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掐指一算,她明白了,三文鱼不是不想要,而是不好意思要。别看三文鱼貌胜潘安,心却似比干,冰雪聪明。 我是你姐,不是你妹。老姐给老弟按摩,天经地义,对不对。
对。
那就不要不好意思,老姐这门绝技可是轻易不示人的,若不是看你我有缘,我绝不会轻易出手。
于是,在大仙的坑蒙拐骗下,三文鱼扭扭捏捏终于就范,在渔婆的帮助下,羞涩地脱下袜子,把脚交到了大仙的手中。
大仙手法一流,一阵温柔拿捏过后,只听噼噼啪啪一阵拍打,三文鱼白皙的脚面现出一圈暗紫色的红晕,那正是受伤之处,大仙说,寒气已拍出,须卧床静养几日,即可恢复当初活蹦乱跳之态。
还真是,三文鱼痛感渐消,不似刚才那么瘸了,自然,对大仙顶礼膜拜,感激不尽。
在接下来的游玩中,三文鱼忍着伤痛,依然带我们上阳产观土楼,去鱼梁坝看博物馆,晚上又尽地主之谊为我们践行,饭后送我们去宾馆,甚至还提出要陪我们夜游古城,在我们一再坚持下才同意和我们在宾馆道别。
这期间鱼与大仙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分别时,大仙泪眼婆娑,聊及小黑,大仙直言前世的缘分,一生难忘。 站在一边的三文鱼说,还有我,我是大黑,我们也是有缘人。
缘分,就是这样,以诚待人,换来的就是亲人。 如今,大黑管大仙叫姐,大仙管大黑叫弟。 他们约定,大黑帮大仙照看好小黑,大仙终有一天要接回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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