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之前先讲个段子。
去年时我曾因公事要到县里去,恰遇一位同事想搭车同去,于是就偕行。车刚上高速,同事便开始高谈,从国际形式到国内政局,从建国再到公司,最后讲起公司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大有一举一动兼含有改天换地的深远意味。
不巧的是其中有好事情是我亲身经历,再则在公开场合妄加臆测公司管理层面的事情,并不是十分合适。于是我便好言提醒说,事情并不如他讲的那样。
可同事颇不快,抢白我说:“你知道什么,我是听某某说的”(当事人之一)。
按说,这是句很带有出卖色彩的极不靠谱的话,职场之人比较忌讳。于是一车人就都有些不以为然,开始了顺口应付,但同事却自得意满,以至于口沫横飞,越说越不像话。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另外也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于是插话说,这几件事发生时我在现场,不是你说的那样,别说下去了……
但同事反驳说,你在现场就说的对?你就不能看错,不能听错了?……
我于是无语,大家也无语。
他继续高谈,但无人再接他话题……
这时车下高速,司机正付过路费时,同事冲下车,在我们还未反应过来时,拦住对面一辆车返回了!!
他,居然受伤了。
讲这么段子算个插曲,目的是不想把文字写的太严肃。另外也表明我并不想陷入争执。因为这些争论可能涉及到对《红楼梦》这部作品如何之伟大,以及研究这部作品并以此为生的专家们的一些看法。
关于《红楼梦》,如果如教科书上说他是一部伟大的反封建礼教的作品,我恐怕不敢反对,并且愿意相信原作者曹雪芹也不敢反对。如果再接着说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的没落预示了封建主义的没落,我依然不敢反对。可对于我来讲,她只是一本小说与一个故事。并且不站在主义和立场的视角上看的话,这本小说不过是写了些败家子如何败家的故事罢了。所不同的只不过是在不同主义之下,房子的大小与家里人口多少的区别罢了。
我的红楼人物,也希望能在这个原则下展开。
对于秦可卿,我想应该保有从故事本身去看的态度。这样说是因为一提起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某著名作协会员的解读:她是康熙年间废太子的女儿。另外就是《脂砚斋》在红楼梦中的批注:说她“淫丧天香楼”,第三则是焦大的醉骂:“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
那就按着这个顺序,先来说说秦可卿的身份与身世。
开始时补一下我对各类奇思妙想的认同程度:比如世上有鬼之说;比如人是被外星人制造之说;比如黄金、白银、青铜等等时代之说。所以,各位也别怀疑咱是否见过世面,我所怀疑的唯一原则便是:理论是否能自圆其说。
说秦可卿是废太子的私生女的论调。说他牵强是客气,说他扯淡是客观,说有强迫型妄想症恐怕才是真的。更何况还加了个虚无缥缈、无法考证的私生女,因此这种强加的臆测几近于无耻。
废太子只是被禁锢,并未被开除皇室身份,如果是正牌女儿,那么有皇家档案可查。是私生女的话,就是人嘴两张皮了,我说不是,你说是,等同于我开头所讲的那个段子。因为私生女不被承认,等于什么都不是。相反,如果被承生,即使是从养生堂抱来的,那么也等同于亲生女。
秦可卿的养父秦业是工部营缮郎,是个正五品官,贾珍不过袭了个三品爵位,秦业之女凭啥不能嫁贾珍之子?
我看门且当,户且对。
至于贾富秦贫,那是豪门与寒门的区别。更何况工部营缮郎就一定要贪才正常?明清官员薄俸,靠工资过活自然穷。至于秦业和贾家素有何瓜葛之主说,原因很简单:贾政其时是工部员外郎,论起还是秦业下属。
况且按专家的逻辑,我能不能据此猜测秦业掌握了贾正“假正”的证据?
另外,说红楼梦中的官职都是虚拟,并根据秦业比较穷,推测营缮郎是个低等官职的专家恐怕也是一厢情愿。营缮司郎中,就不能简称营缮郎吗?你都说了贾政是主事,后升了员外郎,就不许人家有郎中?
那么,秦可卿嫁贾珍之子完全的门当户对,根本不用研究什么背后隐情。贾府上下对秦氏的尊重很正常,一是他正室加长孙媳妇的地位,二是书中也说了是因为她待人亲厚,处事得当。而且如果非要研究,那再举几个例子供研究:贾赦之妻邢氏,贾珍之妻尤氏,贾雨村之妻娇杏,好象其家也不是什么名门大族。如果要纠缠续弦,那么林黛玉家庭状况也一般,她母亲贾母可是元配。
安得知秦业家就不是诗书世家?
所以,秦可卿嫁贾蓉并无任何问题。
至于秦业为何要抱养秦可卿,书中说了,他老人家五十时仍无子。那为何不过继族子,人家不愿意过续。更何况怎么知道族中有无合适人选?这个问题上,不能只许专家例外,就不允许曹雪芹与秦业例外,换言之,不能光讲你的理。
其实,秦可卿的身世,有诸多猜测可能性:是作者的小说笔法;是为了暗合其警幻之妹身份,来去无迹可考;甚至为了侮蔑其“野种”身份,其性至淫皆有可能,也皆可接受,唯独是废太子之私生女一说,荒唐至可笑。
关于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事,出自脂砚斋的批注。而脂砚斋是谁,历来有:作者本人(曹雪芹),史湘云,作者叔叔,作者堂兄弟等四种猜测,不过还有一种猜测是当时书商的伪造,或者是第一个对红楼梦提出诸多猜测的专家的自圆其说。
从读脂批版的感觉来看,这位批注者在极力将我们从小说体身引入到对小说背后的原型的猜测中去,但又不肯指明。反到是引起了我对他动机的怀疑,感觉他至少不应该是史湘云,甚至真有可能是书商炒作。
反正是由于脂批的原因让人对秦可卿之死产生了几种猜测:一是奸情被撞破后悬梁自尽,二是被尤氏害死,三是被凤姐害死。
二、三种说法扯蛋到搞笑,这里无需反驳。那么,假使如脂批所说秦可卿是淫丧天香楼——即奸情被撞破后悬梁自尽(合前文判词),还是有一些不大合情理的地方。
不合理的原因在于:焦大的醉骂如果所言属实,秦可卿也当真是“淫”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基本上应该传的是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荣府有耳闻应该是正常的,从后来王熙风对贾瑞的态度来看,王是极其痛恨这样事情的,那么从她以及荣府上下对秦的极高评价来看,就显的不合理。
第二在于从秦氏能让宝玉到自己卧室去睡,说明她并不是太在乎世俗礼法且通达之人——虽然她应该受过严格的封建礼法教育,否则怎么会让全府上上下下都对她“赞誉有加”。那么这样的人会因为所谓的那些风流事而上吊自杀吗?
第三个问题在于,书中详细写了秦可卿的病情的发展过程,甚至包括脉象,也有人指出她的病根是“思虑过重”,至于思虑过重的原因,后文再详细说明。但从王熙凤最后一次探病的情况来看,秦氏应该已经病的很严重了。所以虽然她的死讯传来,全府上上下都觉得她死得突然(年轻轻就死,能不意外与诧异?),但她确实是病死应该说的过去。
第四个问题是所谓的“天香楼”事件发生在什么时候?如果是秦氏死的当天晚上显然不太正常,因为没有谁会无耻到病成这种程度还要去行苟且之事,以至于被撞破。那么如果秦氏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生病的话,那更没有必要自杀,因为她就要死了。
第五个问题是天香楼是个什么地方?显然不是百度百科上说的是秦氏的卧房,说是贾珍静养的地方也纯属胡扯。因为如果持这种说法的人真的是认真读了红楼梦的话,应该从王熙凤第一次遇见贾瑞那一段可知天香楼是看戏的地方。秦可卿与贾珍跑那个地方去乱伦?
还有,秦可卿死后之所以要把祭坛设在天香楼,唯一说得通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地方大——放得下念经许多和尚和道士,就这么简单。
所以,我很是怀疑脂批是后人仿造的。
当然,如果非要说现存的版本是脂砚斋或某个长辈命令作者删改后的版本,那么又怎么能否定现有的版本不是脂砚斋篡改后的版本?要知道《红楼梦》的原名就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换言之,是因为脂砚斋的原因而我们看到了现行版本的红楼梦,所以这个问题打辩无益。
那么,换一种角度,如果略掉脂批去看,效果会如何呢?
没有脂批的故事概盖其实是这样的:
宝玉到宁府,午睡时住到了秦氏卧房。然后处于青春期的他,以秦氏为假想对象做了人生第一回春梦,醒来后按奈不住又与袭人在现实中实践了一次,完成了他从男孩儿到男人的转变。再然后,他的性取向多少发生了些变化,与秦钟有些说不太清楚的事情。再再然后,大约是秦氏听到了焦大的醉骂,于是生病,直至病死,最后宝玉伤痛的吐血……
话说,每个经过青春期的男孩儿都有过对象或明或模糊的春梦对象。
再话说,宝玉应该是双向恋的。
至于曹雪芹写秦氏卧房那段很带有夸张与调侃的文字,我觉得实属正常。根本不象脂砚斋的批语里的误导说描写里面含有他也不解的深意。要知道脂砚斋一直自称是《红楼梦》故事的亲历者。于是专家们就开始探讨深意了。并附会出了多种猜测——纯属闲的蛋疼。
读过鹿鼎记的朋友应该有印象,韦小宝给康熙报信说归二娘一家要来行刺时,在书房“写字”时有相似的一段描写,这纯粹是一种调侃,难道写红楼梦就不能调侃?其实红楼梦里凡涉及此种事时,多用这种笔法,难道有何问题?
我觉得深意就是贾宝玉要在这里有段春梦事而已,
只是由于脂砚斋不厌其烦地强调深意,这个本该没有什么深意的地方,产生了争执,于是推测不成,就开始猜测,猜测不成就开始臆测。总之脂砚斋的故弄玄虚,显然是误导读者,从而引起阅读兴趣。而乐于干这事的,书商于作者亲友皆有可能。
然后是焦大的醉骂。
焦大骂说是“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按说所有的故事与推测皆因这句话而起,偏偏脂砚斋在这句话下连个屁也没放。是认为读者自明,还是什么?可读者都明白的事情他不是也来得瑟?
那么按照专家们探佚的逻辑与精神,这个脂砚斋的身份就很值得怀疑了,说他是无良书商的炒作,恐怕不能说没有道理。那就暂且当他不存在了,我们仅从小说现有的文本上分辨。
首先肯定一个原则,就是焦大的骂人并不是村妇骂街:无中生有、纯粹栽赃。因为小说内容必须为主体服务,没有意义的事而写来做什么?那么,焦大说爬灰就一定爬灰了吗?
焦大说爬灰可以安到秦可卿和贾珍身上,那养小叔子安到谁身上呢?
小叔子是指嫂嫂夫家的兄弟。贾府上下、宁荣二府中,符合这个身份的读者自知。单从宁国府,似乎真如某些专家所分析的是贾蔷。并且贾蔷也却实因为类似丑事而被贾珍从宁国府中赶出来,但这种认为其实也是牵强的。
贾蔷是宁府嫡派玄孙,从这个关系看,他是贾珍之父贾敬的叔叔的子孙,是宁国公第五代子孙。这个“小叔子”的身份就略远了些,与不太坐实些。而且,从文本看,贾蔷与贾蓉之间有“断袖分桃”之事的丑闻才是贾珍赶贾蔷出府的原因。
不合理吗?
古时“男风”这种事情并不希奇,单《红楼梦》中就比比皆是:比如宝玉与秦钟,与蒋玉涵还只能算暖昧;直接的就如薛蟠了,贾链则是“找清俊的小厮泄火”。
而贾蓉与贾蔷构成丑事的原因还有一层:他们是兄弟,这个超出封建伦理承受底线。因此不管真假,都需避嫌。
那么从本文前面的分析可知,说贾珍和秦可卿乱伦也是站不住脚的。也就是说焦大所说的“爬灰与养小叔”即使确有其事,也不一定指的就是秦氏。
那么焦大的醉骂究竟指的是什么情况呢?
由红楼梦的文本可以分析,焦大至少是忠于那个由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主子的。这个主子应该是贾敬的父亲。那么他出于对老主人拼了性命挣下家业的爱护,对于以贾敬为首的子孙的败家行为是极为不满的。
那么贾敬们的败家应该也包含有淫乱之事。所以这个“爬灰与养小叔”指的是贾敬以下的子孙也是说的通的。
那么有乱伦行为的就是从贾敬以下的所有人,包括贾珍,尤氏及其他与贾蔷一样有“小叔子”身份而无需写出来的贾氏子孙。
其实贾蔷也并没有直接写出来,他的出现甚至与秦可卿之死都无关,只不过被专家附会,躺着中枪而已。
这样的话焦大骂人的话就是泛指不是特指。骂的是贾家子孙败家的行为,而并非特指贾珍乱伦。
封建礼教讲究万恶淫为首,我更愿意把焦大的醉骂看成“谏言”而并非揭露,更何况以他身份,不过是可能听了一些风言风语而已。
这样的话有尤氏之病也可以理解了。她是被焦大的骂刺激——这个可以从尤氏姐妹的所做所为分析,包不齐多年前的行为中也有她一份,但也可以理解为她真的是因为秦氏的去世而伤痛,只是要说她因捉奸而被刺激则显的证据不足。
焦大醉骂的第二层意义在于: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指控,超出了封建礼法所承受的最低底线,所以小厮们会唬的魂飞魄散。而恰恰是事关于己的贾蓉却象是没有听见。王熙凤是听见了,从她制止宝玉追问的举动看,她至少怀有羞愧;秦可卿也是听见了,所以她会为此而羞愧的生病,这个是出于对一个家族未来的担忧,与后文她临死前托梦王熙凤暗合。
那么贾蓉甚至贾珍们的无动于衷,其实是暗示了这个家族没有了什么前途?所以秦可卿也就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我觉得这才是真实。
焦大醉骂的第三层意思可能在于,秦可卿也许真的有一些事关风月的问题——这个从关于她的判词以及贾宝玉所做的那个春梦中可以猜测。但这个猜测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秦可卿的身世以及她处事的不拘,恐怕是还是影响了她在宁府下人心中的地位与形象。
在流氓无产者的眼中,秦可卿不过是抱来的野种,凭什么会得到合府上下那么高的赞誉?加之秦氏长像妩媚,又不太拘泥叔嫂小节;而贾珍确实是有些荒淫无度,那么谣言和揣测就有了起源。
如此说来,秦可卿就不是被谣言所打倒的。她临死念念不忘向风姐传递那样的信息,说明她是为了贾家的前途而思虑过重。这种思虑也暗合张太医的诊治。说白了,秦可卿就是由于忧思过虑,导致月经不调,积郁成疾而去世的。
那么插一句。说秦可卿是因为怀了贾珍的儿子的专家可以摸一摸胸口了,是不是可以把方向转为秦可卿是因为坠胎而去世反而更有点八卦价值呢?
这样的话她手下两个丫鬟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封建制度下,仆人的命运与主人是联系在一起,这一方面可以反映秦可卿的为人,也同时可以帮助我们理解焦大的精神境界。
这个思路下,秦可卿死后贾珍的反常表现也可以解释了。
就是个“荒唐”和“败家”而已。
贾珍的举动无非是伪善,只是为了表明贾家豪门大户权势以及如何的重情。或许她真和秦可卿有过什么不伦之恋,但那个不重要了,作者所要表达的深意即使如此,秦可卿这个人物的小说使命也已完成。
那么回到最后一个疑惑,作者对于秦可卿所给的判词究竟是什么意思,以及为何要安排秦可卿这么一个人物。
其实对于秦可卿的安排,作者只表达了一个意思。就是秦可卿这样一个知书达理、受过良好教育、待人善良宽厚且又睿智而又不乏远见卓识女人,都能因为莫须有的“淫”事而死去,那贾家的衰败就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了。
这种解读难道没有道理?
我觉得这未尝不是曹雪芹的“深意”。
相反站在“伟大的”和“批判”的角度上看,脂砚斋的评语反而显得促狭,他把问题引入了对风月之事的探究中,与他所标榜的深意矛盾,是否可以提供为书商造假的另一个证据?读者自辨!
最后回到判词的问题上去。
首先我很是怀疑,秦可卿的判词被人篡改。但这个结论姑且放下,还是从判词为原著的角度上分析。
秦可卿的判词上说她是因为“淫”事而死。这个结论刚才解释过了。另外单从文本讲,“淫”并非指她淫,而是指贾府上下淫。说她吊死,难道就不不可能理解为被扼杀?这样的话,秦可卿反而是贾府一片靡靡之音之中最先的顿悟者。只不过她的顿悟,成为她思虑过度的病因,以至于身死。
从《红楼梦》伟大的角度上讲,这个解读才显得更伟大,并且毫不龌龊。
那么秦可卿可以结束了。
本文结尾需要还原这个故事。
从玄幻角度上讲。秦可卿是警幻仙子之妹,她完成了贾宝玉性启蒙导师的使命,在现实生活中继续为贾宝玉揭示了淫与意淫的区别,宝玉是懂得了的,否则他不会吐血。
秦可卿的遭遇是贾宝玉春梦的延续,是现实生活中的现身说法。秦氏一死,而宝玉开悟,换言之:金陵十二钗中的人物,个个高洁。
从现实角度上讲,秦可卿身世戚惨,虽然其性格要强,并且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但最终因为长相(红颜是非)以及身世的原因,陷入到诸多的污蔑与积毁之中。
她可能想改变但却无力改变。
于是她用自己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并向王熙凤示警。 贾府上下理解的只有两人——宝玉与王熙凤。而本该理解的读者,却因脂批被引入无聊的探究中,以致迷失了本该很简单结论。
那么曹雪芹原本的深意就是,贾家之灭,命中注定。人力所无法改变。
最后说明,脂砚斋很可能是后人伪造的,至少他在想当然。这个证据读者可以自行探究。其次,秦可卿是高洁的。
再最后,每一个少男的春梦中都有一个假想中的对象。
她,一定是完美的。
结束前再讲个段子:说是封建礼教扼杀了宝玉和黛玉之间的爱情,这从男女主人公悲剧式结局中就可看到。于是有人赞同,有人愤恨,但不知有没有人想过:在封建礼教已被反倒的今天,林和贾的爱情,注定是违反法律规定与社会伦理的。
原因是因为:近亲不能结婚。
其实最根本的问题在于,在“伟大”与“批判”的前提下,所谓的研究可能已失去了对小说本身的欣赏,而转入到虚无缥缈的探讨中。或者,能否能认认真真地理解《红楼梦》原本就如作者所言:
满纸荒唐言
一把幸酸泪
而已?
本文结束,希望下篇能继续这个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