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着女儿考上了县一中,我们终于向共产主义迈进了一步。 1998年本县也开始实行装潢,我动用了自己尘封已久的美术功底,对这套尘封了4年的“小洋楼”进行了精心设计,又找了县里最好的装潢队,经过一个多月的施工,终于达到了全家满意。最满意的是我女儿,她不仅喜欢她卧室里和客厅里造型独特的书架和博古架,更喜欢一年四季零费用的热水浴,为此她还专门写过赞美新居的作文,让我脸上的放了好几天光芒。 刚搬入新居就赶上了住房制度改革,我们住过的那两间保险工房只花了一万块就成了我家的私有财产;这套别墅式小楼,也只花了4万多块,就成了我家的产业。转眼之间,我就成了有产阶级,比起租住工房,心里踏实多了。 没房的时候心急火燎,有房以后却是机会连连。在国家经济政策的干预下,以收购为主业的县级外贸企业的生路被堵死了,外贸所属的自营和合资企业由于腐败堕落,也都苟延残喘,失去了多半生机。我操持的中日合资企业的3栋员工住宅楼,刚封了顶资金就没了着落,为了筹集资金,公司号召员工集资购房。由于员工对公司失去了信心,尽管每平米只要540元,远远低于工程造价也没人要。我不缺房,为了提高员工的购房信心,我只得咬着后槽牙以5万8的价格甩卖了那两间保险工房,带头用6万2买了1套即将竣工的住宅楼。在我的带动下,110套住宅楼被抢购一空。 我很不情愿的将平房换成了楼房,推动着这一民心工程圆满竣工,由于大部分集资被合资企业挪用还债了,建筑公司没能得到全额的工程款。我那个气呀,要不是怕惹起国际纠纷,真想找几个人修理修理那个日本老总。钱是没有了,在我的斡旋下,日本老总将1栋住宅楼的土地使用权转给了建筑公司。抹平了建筑公司的血汗债。我好事做到底,帮建筑公司完善了所有建房手续。一栋非常漂亮的住宅楼在我的多方努力下拔地而起,成了朋友们的抢手货。为了感谢我,他们要把最好的楼层、最好的位置的一套三室两厅卖给我。我没有那么多钱,就把那套6万2的楼卖了9万8,又添了3万3买下了这套人见人爱的单元楼。 有一位副县长也看上了这套房,要出18万让我转给他。我和老伴一商量,老伴说女儿在上海就了业,要是我俩一起去上海,这套单元楼锁起来比那套“别墅楼”安全。 老伴的高见战胜了暴利的诱惑,我们宁卖那套“别墅楼”,也不卖这套单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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