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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回乡散记(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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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散记(旧作)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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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9 11:5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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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大漠流沙 于 2014-5-9 11:59 编辑

回乡散记(一)
故乡在一个偏僻的山村,这里距邻县县城的距离远远小于距本县县城的距离。过去,这里属于邻县的管辖区域,人们习惯肩挑手提走几十里山路去邻县的市集或县城交换点日常用品,即使后来被划入了另一个县,但人们还是愿意从邻县出入,沿着一条晴天尘土弥漫雨天泥泞不堪的盘山公路。人为的行政区划改变不了历史形成的人际渊源和交往习惯。 -
      邻县的湘运车站里,车挤挤,人攘攘,我将从这里开始我回乡旅程的最后一站路程。我提着大包小包好不容易才找到开往老家的客车——一辆锃亮的蓝色影视空调巴士。早就听说家乡进行了客运市场的整顿,以前的报废客车和货运小四轮都被强制退出了营运,现在看来一点不假,我不禁由衷喜悦起来。想起以前,一辆报废车或人货混装的小四轮挤满几十人(有时还有人攀吊在车顶或车门外),摇摇晃晃前行在盘山公路上情景,常后怕不已。 -
      一上车,顿觉气温升高,仿佛进入了一个烘烤箱,早就汗津津的身子顿时汗如泉涌,一抓一大把。车上的冷气并没有开放,根据经验,车子开动起来后也是不会开放的,这在一些县际交通线上早是惯例,这开往乡下的车就更不用说了。车主买这种车营运,是因为同一线路上影视空调车的营运票价比普通巴士高几块。至于是否名副其实,核定票价的人是懒得管的,而车主早就看准了这点,不钻点空子能发财吗?乘客呢,就是有点不满,谁又能较得起真来呢?只有在心中郁闷一阵,下了车也就忘记了。至于乡下的人们,报废车都坐得乐呵呵的,自然更不会较真了。 -
      车上早已经有了十来个乘客,正在一边摇着扇子或类似扇子的东西一边交谈着什么。一打听,离发车还有一个半小时。我知道。由于只此一趟车,乘车的人又多,为了占个有利位置,大家只好咬牙坐在这里。我选了个临窗的座位,向小贩买了一把纸扇,无奈地摇起了这分别十多年的纸折扇来。 -
几位乡亲正在谈论着物价的话题。一位六十开外的矮个老人,嘴角夹着白沫,撩起灰黑色的圆领汗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愤愤的骂道:
      “今年不幸运,鸡鸭都没喂几只出来,一头猪早卖了半个多月,就亏了两百多块……差了两块钱一斤呢!”
“三叔,钱亏点不要紧,只要身体硬朗就行了,破财免灾嘛。”一位络腮胡边说边在赤裸的背上抓了一把汗甩在地上,“操他娘的,这肉也涨得太快了,养猪的呷不起猪肉啦!” -
      我接了一句:“现在猪肉多少钱一斤?” -
      矮个老头看了我一眼,叹口气说:“15块钱一斤啦!比县城还贵一两块呢!” -
      我心里不由一惊,以前可是比城里要便宜一两块钱一斤的。前几天在网上看到农村物价上涨快于城市的说法,还有点不信,没想到今天得到了印证。 -
      我安慰老人似的地笑着说:“肉价涨了,大家的腰包不就更鼓了吗?” -
    “鼓个屁!”一位剪着平头的壮汉粗着嗓子抢白了我一眼说,“肉价钱涨得快,吊价(批发价)涨得慢。赚饱了的是屠户!再说什么都在涨!”边说边用力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
      从络腮胡手里接了半块西瓜正要啃的矮老头停下动作,补充说:“现在吊活猪价不足9块,卖肉价是15块,以前肉价7块时,吊价也有4块多……”然后指了指络腮胡:“听我这侄儿做屠户的妹郎说,那时杀头猪就能赚个一百三四十块,现在就更不得了啦!” -
      看来农产品价格上涨,农民并没有得到多少实惠,流通领域却占了大头。 -
      一个似乎是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姑娘接过话头不满地说:“我们那里15块钱一斤的肉还是一刀落,没有你挑选的余地,几两半斤还不卖,人家城里精是精,肥是肥,随你挑,,买多少都行!”语气中充满了对城市的向往。这话似乎引起了车上人的共鸣,大家都七嘴八舌地羡慕起城里的好处来。 -
      这时又上来六七个人,闹哄哄的争着座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座位已经坐满,还有几个站在空道里。车上更热了。 -
      络腮胡似乎谈兴正浓,仍沉浸在刚才的话题里,他把手中的西瓜皮往车外一丢,抹了一把脸,回头对矮个老人惋惜地说:“三叔,要是你那母猪不卖,现在可有赚的了,14块钱一斤的猪崽,一窝起码能卖三千多!” -
矮个老头嘴角的西瓜瓤碎屑取代了原来的白沫,懊恼地回答道:“谁知道现在会有这么好的价钱呢?当时猪崽贱到只有块把钱一斤,我那里亏得起!我连母猪本钱都没卖回来!” -
      一个刚上车的红脸膛汉子把左手中化肥袋子改成的手提袋换到右手,神秘而兴奋地说:“我在乡政府看到有文件说要给喂母猪户补贴几十块钱一头呢。我回去就买头母猪喂。” -
      络腮胡似乎不信,望着红脸膛说:“要是真的,我回去也喂头母猪赚点钱。”众人都期待地望着红脸膛。 -
红脸膛得意洋洋地说:“我姐夫是乡里的副书记,你们说能有假吗?……” -
      原来那个抢白我的壮汉停下手中摇动的扇子,粗声粗气接过他的话:“兄弟,喂个母猪出来不是一两个月的事,只怕等你明年卖猪崽时又不值钱了!到时,那几十块填牙缝都少了!”这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这谁能说得定呢?况且现在猪的成本也高了几倍。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是啊,这种不正常的涨价让谁都心里没底。 -
      矮个老头象是想到了自己亏本的事,安慰自己一般的高声说:“不管怎么讲,现在的日子比从前要好多了,交了几千年的皇粮国税都不用交了,还拿钱请你种田喂猪!” -
      络腮胡点了点头:“上头的政策确实要得,只是到下面就走样了。这物价国家怎么就不控制一下呢?现在收一季稻子,光农药就至少要三担谷钱,还不算化肥和用的工。” -
      这话让车里多数人都愤愤起来: -
      “不交皇粮国税?其实都交到农药化肥中去了!” -
      “反正历朝历代的农民都没有个好!” -
      壮汉粗声粗气的声音自然又响了起来:“我听说领粮食补贴的存折又要收上去了!去年说是换折子,扣了两块钱一个!我是硬没交,后来自己到信用社去换,没花一分钱!”言语间颇有点庆幸。他的话招来许多咒骂干部的声音。我也觉得很气愤。 -
      红脸膛打断众人的咒骂说:“那是有的村的村干部搞的鬼。我们村就没这事。这次收折子是想收修水泥公路的集资款,100块钱一户。”他似乎为自己的姐夫是乡干部而有点尴尬,本想转换一下话题,没想到招致更多的愤怒: -
    “怎么又要交钱啊?这条县际公路上面不是有专项资金吗?” -
    “钱肯定被那些贪官吃了喝了贪污了!” -
      壮汉这回没那么粗声粗气了,揶揄着说:“现在什么提留都不准交了,不想点办法捞点钱人家干部吃什么喝什么呢?” -
      红脸膛觉得自己弄巧成拙,脸更红了,急忙解释似地说:“听说是国家拨一点,县里乡里自己出一点,乡里没钱……” -
    “红了黑了只能由他们去说了,反正我们看不到文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得到一片附和。 -
      红脸膛把右手的袋子换到左手,似乎还要辩解几句,络腮胡解围似的接过了腔:“路修好了方便的还是我们自己。我们组里都还要修一条路呢,几个在外的老板多的出两万,少的也出五千,我们其余的每户都集资一千块钱,就是要把路修到家门口!” -
      是啊,要想富,先修路。可这种没经过规划的路除了占用不少耕地外,实在是没有多大经济效益。没容我再多想,壮汉抬杠似的话又响起来了: -
    “那是你们组里自愿的,比不得你们有钱。可这条路,上面是拨了专款修的,要我们农民出钱,没有这个道理!”停了停,又补充道:“这条路要是也修到我家门口,我也愿意另外出钱!”引来一阵哄笑。
      矮个老头嘴角的白沫这回更多了,他叹着气说:“只怕抗不住呢。”
车厢里沉默下来。开始有人咒骂起天气的酷热来。这时司机来了,嘴里吆喝着要发车了。众人顿时像卸了重负般轻松起来。 -
      车行在青山秀水中,凉爽清新的山风消解着车里的闷热和汗臭,大家开始昏昏欲睡了,车厢里的谈话声渐渐低了下去。 -
      公路两旁,东一堆西一群的砖混结构的房屋,把原本一个整体的绿色良田切割得零零落落的,隔不多远就有一条简易公路掀开一片绿色,走向远处稀稀落落的几户或十几户人家,总缺少一种和谐的美。
      路还远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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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5-9 11:56 |只看该作者
回乡散记(二)


       到家时已是下午六点多,穿过村落狭窄的街道,从临街的窗户或大门中可以看见各家的电视机都正在播放着《快乐驿站》的节目,前边都围拢着一群男女老少。没有以前常见的一群老少街坊摇着扇子,坐在自家门口隔着街天南地北聊天的情景。
       晚饭过后,无所事事的我开始在街上转悠起来,可找遍一条街,也没见着哪怕一伙谈天说地的人们,很多人都缩在家里谈论着什么,偶尔有人在招呼着归家的家禽,声音高而急。
       记得小时候,夜晚人们常聚在街道上一边乘凉,一边说家长道里短,扯新闻道旧事。谁家有人从外面回来,谁家的老人见多识广,谁家就是聚会的中心。而我们这些小家伙就在这海阔天空,天南地北的扯谈中发展着我们的想像力,扩展着我们的见闻,学习着人生的道理。而于今,即使农村的孩子也有了满足好奇和求知欲的更多选择。惆怅中我只能转回了家。倒是读小学的儿子觉得很新鲜,转了一圈回来后,兴致勃勃地讲着邻家老牛的温顺、猪的憨厚,描述着隔壁只比她大两岁的哥哥或姐姐在外打工的新奇经历。
       第二天,母亲催着我去拜访亲友。我准备先去见见附近的朋友,多年不见,还真想和他们聊聊天,特别是那些同龄兄弟和好友,很想和他们说说彼此这些年来的经历,忆忆光屁股童年的趣事。一圈转下来,却一个没见着,从他们的父母那儿知道,都在外打工,很少回来,有做建筑包头的,有做黄金首饰生意的,有做打字复印的,有打零工的,前几种人大都发了点小财,除了修一栋大房子在家空置着外,已很少回来过了。即使那常年在外打零工的,也修起了小洋房,只是过春节回来花一把票子就抛下父母子女外出赚钱去了。有的还把个子高一点连初中都未读完的孩子也带出去打工了。而我这个当年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能糊口而已,再也没有了艳羡的神态。
       访罢朋友,我满心唏嘘:人们不忙赚钱还能忙什么呢?他们说得也有一定道理,在目前的现实中,读完初中高中又如何?前景是一样的,又何必浪费时间呢?即使上了大学,也不一定找得到工作。
       还是去看看长辈吧。
沿着山路来到了舅舅家所在的院落,只见舅舅家门口正有六七个人在投入地玩着牌。听到群狗的叫声,才陆续停下往外看。认出了是我,就是一阵七嘴八舌的招呼问好声,我忙不迭的回应着。拿着一手字牌的舅舅站起来招呼:“老三,你回来啦!我正输得惨,你快过来帮我摸两手,转转我的手气!”稍停,对一个旁观者说:“你帮我倒杯凉茶给老三。”我走过去,一边放下手中的礼物,一边谢绝了他的邀请。我大概是家族里少数几个不会打牌搓麻的人了。
       喝过茶,舅舅又说:“你先歇歇气,等我翻几盘本,就煮晚饭,我们好好喝一杯!”我口里应着四处转悠去了。一圈下来,发现院子里不分老少都在玩牌。记得小时候,大人们早晚都忙着服侍禾苗侍弄蔬菜,只有酷热的中午才串门聊天,而今,人们的主要消闲方法变成打牌搓麻赌点小钱了,这方面倒是再没多少城乡差别了。没办法,我只好回来掇个凳子坐在一旁观战,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聊着。
        扯谈中得知,前一阵,人们似乎约好般不再迷牌,一见面不是问晚上出什么码或者交流各自的判断经验,就是自责昨天没听谁谁谁的。原来去年底附近的理新老汉买码中了两万元,引得附近的街坊邻居都一窝蜂地去买码。谁不想轻轻松松发点财啊,何况这比打牌更刺激有趣。那段日子,什么红波绿波,包单包双,十二生肖成了人们见面寒暄时的中心内容。后来不知从哪里听说,中央电视台的《轻松驿站》的节目内容暗示了每期的码数或生肖,于是这档节目成了大家共同认真收看的内容。听到这里我醒悟似的哦了一声,觉得太荒唐,忍不住说:“只怕都陷进去了……”没有人接话。
       沉默了一阵,舅舅说:“这不,上个月,隔山有个两口子因为亏个精光,一起自杀了。现在乡里和派出所说要抓人,只能偷偷摸摸买了……我幸好只亏了几百元!”说着很庆幸地摇了摇身子,然后用力朝桌上摔了一张小五。
       他的对家接口说:“碰,大肆……你只亏了几百,那中奖的理新老汉不但输光了奖金,还倒赔了一千多呢。”顿了顿,又对着我说:“就是你那个精明的堂满叔,这回也丢了四五千进去。不过听说是庄家垫付的,还有麻纱扯呢!”听得我叹息不已。
       从舅舅家告辞出来,已是夜月初升,走在田间的阡陌上,只觉凉风习习,稻花香阵阵,树上的蝉儿卖力地唱着,偶有鸟雀扑楞的声音和青蛙的鸣叫,远处村落的灯光也次第亮了起来,仿佛天上疏落的星星。自然在此刻是和我如此贴近,合着五分的酒意,我不禁有点微醺。可又总感觉缺少点什么。一默神,才意识到是没有了那“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热闹,那零零落落的几声蛙鸣在夜里显得很是凄凉。我于是记起了下午见到的那群钓蛙的孩子,想起了市场里那一串串剥了皮仍在抽搐的青蛙,想起了农村那越来越严重的虫灾,谷物蔬菜中越来越重的农药残留……
       记得小时候,春天,这田里水面上就满是一团团粘滑的布满黑芝麻样小点的蛙卵,不用过多久,田里就会游满可爱的长尾巴的小蝌蚪。而到了夏季,田野里蛙声片片,这边唱罢那边来,此起彼伏,仿佛拉歌比赛一样,声震山野。它们是在抢着报告田野开花抽穗结籽的喜讯啊!我们那时也偶尔捉青蛙喂鸭子,但是一定要到快收获的时候大人才会让我们下田去捉,不会像现在,大家齐上阵,不分季节和时段,使青蛙没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只能在影视中才能看得到可爱的小蝌蚪,听得到迷人的蛙鸣了。也许会有很多克隆蛙。记起了一个孩子的预言,我不禁苦笑起来:科技真能挽救日益恶化的生态吗?
       我不由得想起了村边那条被严重污染的小河:沿着弯弯的河堤,由岸边向河中央呈斜坡形堆满了各色垃圾,发出难闻的臭味,河中央只有尺来宽的通道,流淌着不足五寸深的水,水中的石头上黏附着厚厚的毛茸茸的脏污。以前的垃圾可不是这么处理的。我清楚记得,屋前堆生活垃圾的沟坑总会定时掏空,腐熟的就直接担到田土里,未腐熟的就晒干后焚烧成灰,和上人粪尿,发酵后作为上好肥料担到田地里。不知什么时候起,大家懒得再掏自家屋前的沟坑,于是村边的河就成了大家公共的沟坑。想说说这种陋习,村民们振振有词:乡政府主导修建的两个开发区连人粪尿都直排河中呢。
       这么胡思乱想着到了村头的小河边。月光下,河里只有一抹窄窄的波光。几年一次的大水不知多久没发过了。早晚在河边再也见不到洗刷东西的女人,见不到那摸鱼翻蟹戏水的孩童,见不到那站在河中央搓洗一天劳累的汉子。有谁还有在河里掬水一浴的勇气呢?
       一只萤火虫打着灯笼飞过我的身边,我心中默念道:萤火虫啊,希望我们不要打着灯笼来找寻你的踪迹!
       进步带来的不总是福音。需要挽救的也不仅仅是环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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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4-5-9 13:33 |只看该作者
这个太长,晚上再拜读。{: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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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4-5-9 15:49 |只看该作者
我也坐过去乡村的大巴车,坐车的貌似都熟,司机也都熟,车上允许抽烟,还允许带鸡鸭猪崽,整个叫一个乌烟瘴气,但是气氛却友好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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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4-5-9 15:51 |只看该作者
乡村也总是在一天天改变模样的
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
但是改变还总是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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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4-5-9 17:27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4-5-9 15:49
我也坐过去乡村的大巴车,坐车的貌似都熟,司机也都熟,车上允许抽烟,还允许带鸡鸭猪崽,整个叫一个乌烟瘴 ...

城里的妹子伤不起啊,啥叫乌烟瘴气啊,作文该叫社会主义新形势下的香气{: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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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4-5-9 19:19 |只看该作者
文字不错。很现实的乡村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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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4-5-9 21:28 |只看该作者
虽然很陌生,但是感觉很有乡间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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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4-5-9 23:07 |只看该作者
北原 发表于 2014-5-9 15:49
我也坐过去乡村的大巴车,坐车的貌似都熟,司机也都熟,车上允许抽烟,还允许带鸡鸭猪崽,整个叫一个乌烟瘴 ...

{: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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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4-5-9 23:07 |只看该作者
繁体 发表于 2014-5-9 17:27
城里的妹子伤不起啊,啥叫乌烟瘴气啊,作文该叫社会主义新形势下的香气。

{: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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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4-5-9 23:08 |只看该作者
苏宝大 发表于 2014-5-9 19:19
文字不错。很现实的乡村陋习。

{: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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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4-5-9 23:08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4-5-9 21:28
虽然很陌生,但是感觉很有乡间生活气息。

{:soso_e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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