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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洛阳凯凯 于 2014-2-25 12:05 编辑
正好好久没回贴了,当交一次作业吧!
最早听崔健,是因为我爹,是因为《一无所有》。
而且,比较蛊惑的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被收在一盘“西北风”式的拼盘磁带里,和神马信天游等等一竿子高科技的东西混在一起。
我当时只能感觉到的是这首歌和别的并不太一样,因为他的歌词。
但是我也不确定,觉得和西北风信天游之类应该还是很接近的————原因很简单,早期歌曲的编曲十分混乱和简陋(更可以反映这个问题的我认为是张楚的《西出阳关》),并不一定是老崔后来的非常强调节奏的特色(不过话说回来,老崔的音乐里,原本唢呐和键盘的元素就稍微多了一些,这也和最初的西北风很象)。
我觉得我爹听这首歌的时候很痛苦—————好象错过去了很多,好象觉有很多遗憾————更准确地好象,我觉得是一个原本看了周遭大家都睡了、然后自己干脆也铁了心要安睡的人,被吵醒,然后发现原来还有人清醒,而且还有那么多人都醒着,于是开始觉得后悔。
后来我听好几个人说,《一无所有》和崔健的另一首(还是两首)歌的歌词被收录进一本很权威的、关于中国当代(还是近代?)诗歌的选集里面,被收录最多的是艾青和崔健,都是两首(还是三首?)。
这些对我来说,更象是我爹的崔健。
而我的崔健,是从1991年的《解决》这张专辑开始————无论在QQ里还是微博里,还是茶余饭后的吹牛逼里,只要谈起1991年的《解决》,都责无旁贷地加上一句————无论你在哪里听到《解决》这张专辑,都一定一定要注意:这张专辑里所有的歌都在后来被重新编曲过,而且还被当作崔健的精选专门又发行过。
所以————你一定要确认,无论是《一块红布》、《解决》、《最后一枪》、《像一把刀子》,还是《从头再来》、《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南泥湾》,你一定要1991年那个版本的!
对我来说,真正的、我的崔健的来临,实际上比MJ要早,HE POLICE要早,更比BON JOVI 要早————这三个乐手(团体),分别代表着我“西方流行——
摇滚——重金属”的重要发展历程,可以说是三个台阶,这三个台阶对我的影响,可以说虽然晚于崔健,但是要远远大于崔健。
原因很简单————我接触崔健的1991《解决》的时候,还是太稚嫩,能理解的东西太少了。
对于1991年的我来说,1991年的《解决》有太多理解不了的东西————或者说,没感觉的东西。
整张专辑,除了《南泥湾》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以及旋律很有贴近感的《最后一枪》和《从头再来》给我留下了一些印象之外,好象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儿的空间》在前奏结束时的那一声自行车铃声。
然后,我就没什么感觉了————因为我还不能从比较嘈杂、特别是区别于我所经常接触的联欢会歌曲的伴奏元素中提取到整个、关于旋律的叙述。
现在回想,那是因为我年龄还小,就象只能喝奶的年龄还不能喝茶,能慢慢接受喝茶的时候,还距离接受喝酒有一段年龄。
现在回想,也就是因为我当时年龄还小,所以1991年的《解决》对于如今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坛泥坛尘封的老酒————甚至我不能用“历久弥新”这样的词语来形容她,因为她对于我来说,是全新的,甚至完全可以说是时髦的、新潮的、领先的。
自从1997-2010许巍对我的独占、2010-2011复习张楚对我的独占之后,现在我没有太明显的“独占式”爱好,但是1991版的《解决》无疑是这两年我认为最为够味儿、最为高级、最为丰厚的音乐专辑————甚至我想说在技术上都完全是至今还领先的。
我最喜欢1991版的《解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那时候老崔已经摆脱了技术初级阶段所甩不掉的键盘、而且他还没有象后来一样特别迷恋唢呐,这是我认为最美好、最典型的崔健,在内涵、包容力、容量、技术、攻击性等各方面,都是最完美的。
因为时代的原因————球王马拉多纳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赶不上巴蒂、卡尼吉亚、雷东多这三个人。
因为时代的原因————别人嘴里的教父崔健,在我心里恐怕也很难有许巍、张楚、唐朝、窦唯的感觉与共鸣。
我觉得说出来他们不是我心目中最能打动我的人,这并不妨碍什么,也没有任何遗憾。
但是我本人对于崔健的遗憾在于————老马不可能永远停留在1986,但是你原本完全可以停留在1991年的《解决》里很多很多年。
我不知道,崔健离开1991年的《解决》而走向《红旗下的蛋》以及《无能的力量》,是不是因为他当年的一句话(大意)————“旋律已经没有力量了,只有节奏才是有生命力的。”
于是,后来的音乐,开始唢呐等等百舸争流,有点象施耐庵写鲁智深三拳打死镇关西的第二拳一样————好似开了个水陆道场,磬儿、铙儿、钵儿似的一同响起————
对于崔健,我在等待也许我和他的下一次重逢,也许是我老了或者进步了————
对于大家,我只想说————一定要听《解决》————而且必须确认是1991版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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