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烟雨竹城 于 2014-2-26 21:39 编辑
城市,走向新房
文/烟雨竹城
连续好几天滂沱的雨,让这个天堂与地狱交集的城市湿漉漉、阴沉沉好一段日子了。一大早,林适起床,发觉有几缕阳光明媚在窗前的菊花上,心情顿时爽朗起来。他去洗漱,瞄了瞄镜子里的自己,惊慌地发现满脸都淋漓着鲜血。他急忙去摸自己的脸,什么也没有。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去接听。是女友阿兰的声音:“你快点呀,梅姐她们都去火车站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了。”
“你记得带上摄影机噢!”
林适去翻昨晚早准备好的包包。刚一打开,居然看见一具白骨森森的人头骷髅。他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下。见鬼了,今个儿。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战战兢兢地再次打开包包。这时,只见摄影机明晃晃地放在里面。
一行十人,都聚集在火车站的购票大厅里。正好是五对青春焕发、热情洋溢的青年男女。大家商妥这个周末去阳明山野炊游玩。
火车一如既往地启动了,三个多小时的路程似乎并不算太长。大家都像喝上了兴奋剂,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地乐翻了天。阿兰转过身子,看见背后的林适,心里陡然一慌:“适,你咋眼睛红红地,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没有,只是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林适,看着揪心的阿兰,却什么不敢说出。他想,这梦怎么能对阿兰说呢。于是故作镇定地说:“没啥。”
阿兰还是有些担忧,她再一次端详林适的时候,发觉他的脸变得苍白。而且,而且,他的眼睛开始流出黝黑的血。她大叫一声:“适,怎么了?”
大伙被她恐怖的哀号惊愕。全都围拢过来。梅姐急切地问:“阿兰,阿兰,怎么啦?”
阿兰哭泣着,她不停地抚摸林适的脸。大家忧心重重,而且莫明其妙,只能傻呆呆地看着。全都没有了吭声。抚着摸着,阿兰见一直没人说话,感到有些蹊跷。她转过脸去瞧他们,大家都黯然失色。当阿兰再次转对林适的时候,发觉他脸上什么也没有了。
这次莫明地折腾,大伙心有余悸。由于还要赶上中午登山,大家也想养蓄精神,于是有此恹恹入睡的样子。静默中,阿兰要去洗手间。林适跟了上去。阿兰讪讪地笑:“你啊,女人尿尿你也要跟着。”
林适嘟噜:“我也要尿尿!”
俩人进了洗手间,阿兰脱了裤子尿尿。白白的屁股,刺耀着林适饿狼般的色眼;森林茂密的黑亮阴毛,兴致勃勃地张扬着挑逗地笑。林适掏出了他那急不可待、雄姿英发的饥渴家私。
阿兰用湿巾细致地擦了擦,站起来,转身。几乎看也没看,精准无误地逮捉了林适的武器,温柔地摇了摇:“这玩艺还真怪了?不几天又长大了,不是?”
林适坏笑:“还不是你给喂大的。”
阿兰依然攥着不放,颇感兴趣地玩耍着。
林适说:“你这样又狠盯着又狠抓着的,我尿不出来。”
“刚才你盯着我,咋就尿出来了呢?尿,快尿!”
俩人嘻嘻哈哈、兴味盎然地完了事。
林适突然严肃起来:“阿兰,我们这次不去探险好吗?”
阿兰有些气恼:“你发那门子神经啊?都到这个时候了,别扫姐妹们的兴!”
林适心里有堵,泛泛然又不知说什么好。好会儿才憋出一句:“我老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阿兰也有纳闷:“我们小心一点就是了。”
回到座位的时候,有人说:“这感情好,就是不一样呵!”
阳明山,山高谷幽,石怪峰奇;秀竹滴翠,云山雾海;佛深道高,灵洞仙水;大伙儿玩得不亦乐乎。尽管都累得不行了,但还是拼命登上了望佛台。林适恍惚着走到了悬崖边,微笑着向不远的阿兰招手:“阿兰,快过来看,这是我买的——我们的新房,多大多漂亮啊!”
阿兰疑窦着向林适走去。林适紧紧地贴在悬崖,就要奔下去的样子。阿兰看见林适背被的那个摄影机,倏然变成了一颗狰狞的头骨。她大声嘶喊:“林适,别动!”
大伙远远地眼睁睁地看着林适,掉下深不可测的悬崖……
警察与伙伴们连续、细致、辛劳地搜找了三天,依然没法找到林适的尸身。
悲恸万分的阿兰回到了她们的那座城市。清冷的雨,狂飙起来。城市霓虹,鬼蜮凄楚,阿兰伤心肠断,她悲凉地走进林适卧室。蓦然,惊恐地看见林适正站在幽暗的窗帘下,对她微笑:“阿兰,我买了我们的新房,多大多漂亮啊!
她,缓缓地昏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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