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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三味书屋 要命的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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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编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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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1 14:3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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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4-2-5 21:11 编辑

    题记:你认识我吗?你不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吗?你认识我!
             当我转过身,把一直背对你的那一面清晰呈现时,请不要对我失望。因为,我是真实而真诚的,一直都是。
     一篇请门卫转交编辑部的手写稿《烟农》,仅止从投稿方式上就可以看出第一次写中篇的我是多么的不自信。
   然而,奇迹还是发生了。
   《滇池》主编、著名作家张庆国先生看稿有个习惯,看三四页还没有发现闪光的东西,他一般不会再往下看。他看《烟农》,看完第一页就在办公室发出惊叫(后来他告诉我说,我的语言准确到了让他吃惊的地步)。小说发表在《滇池》的头条,著名诗人雷平阳专门写了编后语,三个月后《小说选刊》选载了《烟农》,连编后语一起选载。到年底,该文又被收入《2006中国年度中篇小说》。2007年三月,张庆国在电话里对我说,杨继平,我们准备把今年的滇池文学奖发给你,当时他的口气,让我误以为这个奖发给谁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后来才知道此奖有严格的评审程序)。颁奖的时候,我也像明星一样被记者们围住有十多分钟。
     三天后,云南某影视公司的老总龙某带着肋手找上门来,说要买我的剧本拍电视。
     当时我开着家店铺,还开着个小茶馆。家电铺自不必说,茶馆当然是用来赌赙的。来我茶馆玩的人大部分是农村的,玩累了,倒在沙发上就睡。所以我的茶馆一直是脏兮兮臭哄哄的。这样一种氛围,用文学的话说,就是有生活气息。“你是个有生活的人,你一直在生活当中,这是我喜欢的”,这是龙总进入我的茶馆后看了几眼我的茶馆吸了几下鼻子后说的第一句话。我不置可否。我觉得我是个谈判专家,尽管在这之前我一次谈判都没有经历过,但是潜意识里,从龙总一进入我的茶室,我就在使策略了,只是当初我并不太明了这会是谈判的一个环节。龙总坐下后,我给他和助手倒了茶。龙总直言直语,要我把作品拿给他看。我把《滇池》、《小说选刊》、《2006中国年度中篇小说》一并交到他手里,然后说,你看着,我去理一下胡子。我去了四十分钟,这四十分钟里,茶馆里的赌徒们并不知道坐在他们身边看书的老头是个身家过亿的房产商兼影视公司老总。他们输了钱就臭话连天的骂娘,赢了钱就大言不惭的说要去找小姐。他们的言行让一个有些远离生活的老板一下子回到了生活的最中心。而且,这四十分钟,我对龙总的态度,完全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冷落!我回来后,龙总说他看完了。我吃了一惊,一篇二万多字的中篇,换了我,是要三个小时才能看完的。龙总不等我坐下,直接问,明天你有时间吗?一个开茶馆的人,我他妈的太有时间了,可是我却回答说没有。龙总又问,后天呢?我说没有。龙总又问,大后天呢?我想了想说,九点以后有。龙总说大后天九点以后我派车来接你。
        我被接到龙总的办事处时,他又开始晾我了,但是看得出,我还是主动的。他在四楼自己的总经理室里不出来,我坐在一楼的接客处边喝水边等着律师拿着起草好的协议在一楼和四楼之间上上下下。十一点左右,龙总下楼了,在我身边的沙发上坐下,问我,你懂文化市场的行情吗?我说懂,《我在天堂等你》卖了三十万,《尘埃落定》卖了二十万。这些话,我是听来的,毫无根据。不想龙总听后说,你懂就好,就怕你漫天要价,好吧,你报价吧。我为难了,昨天晚上我的确请了石林县原宣传部长毕平、县电视台记者韩福云、县文化馆工作人员许华在一起边吃饭边商量怎样定价的事。不想这些石林最文化的人也根我一样一筹莫是。毕平说,你胆子大些,报一万五,七八千就卖了。韩福云补充说,最少不能低于三千。许华说,卖猪卖狗,人人都卖过,卖文章,石林人没有谁卖过,这个价真的没法定。现在龙总要我报价,我心想,我不懂行情,有可能报低了。他懂行情,他报完后我还可以往上加。所以我说,还是你报吧。龙总也是个干脆的人,说十万!我傻了,反问,四万?龙总伸出一根手指说,十万!我说,能不能再加点?龙总说,不加,一口价!我说,你等一下,我问问朋友。我说的朋友是指山西作家王详夫,他的短篇小说《上边》获过鲁讯文学奖,跟我一起拿滇池文学奖时认识的 。我站在门口给王详夫打了个电话,说我的《烟农》人家给十万,能不能卖?王详夫说,小狗日的,你把石板踩翻了,老子的《上边》在北京才卖了五万,何况滇池文学奖根本算不了什么奖项。我赶紧挂断电话,生怕他的声音漏了,被坐在不远处的龙总听到。
      我回到龙总身边,喘了一口气,说,十万就十万,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在昆明给我搞一个签字仪式,费用你出。龙总说,这个没问题。   
      我是个小生意人,在美丽的石林县城开个二手电器铺,几年下来也赚过十几万,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性赚过和看过这么多钱。因此玩不来转帐之类的玩艺,就要求人家付现。龙总的出纳从建行把钱取出来,一路陪着我到农行存在我卡上。存完后我想取点买书,却四次输错了密码,在换另一家银行的路上,才想起了正确的密码来。
       当天到昆明新华图书城买书,选了七八本,在柜台上,我一个劲的往外掏钱,收银员看着我摆在他面前的上千元“老人头”,笑着说,一共一百伍十元。我可以跟大家说句实话,不是有钱人太拽,而是有钱人一般不能正准判断物价,你看我,才十万的富人,几乎失去了智商。其实我晕还有一个原因,老总买我著作权时明确表示,还要请我当编剧,我写的,我编,原汁原味。所以我在心里有一笔帐:按全国最低编剧费二万元一集算,如果改成二十集,娘的个小老脚!又有四十万。我还想,老总如此大方,万一他给我三万块一集也不一定,娘的个小老脚,你们自己算。
    可是,七天后谈编剧费的时候,老总报上价来,我推了推眼镜,我以为他是老总的娈生兄弟,看着像一个人,可是已经不是那个人了。这个疑似老总的人说,改二十集,每集二千块,爱干不干。我差点吐血。一翻冷言冷语的谈判后,最后敲定,二十集,每集五千块。他不仁,我也不义,我听说编剧的钱不好拿,因为文学性的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你不信,把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拿给小学生看,他能有鼻有眼的找到一大堆毛病。我的条件是,五千就五千,但是签约时必须支付定金百分之四十,交付初稿时必须再支付百分之三十,稿件通过时再支付最后百分之三十。面且,只能是老总一个人可以给我下修改意见,导演可以给我下三次修改意见。签约后,我们又弄了份假合同,因为说好让公司去交个人所得税,弄分假的,可以为公司省点钱。
     任何人到了我这种状态都可以摆开专业写作的架子了吧。
     我关闭了二手电器铺和小茶室,这两个小业务每年能有七万左右的纯收入。娘的个小老脚,俺现在是名作家了,等我的剧本拍完,在央视一套亮相:根剧杨继平同名小说《烟农》改篇,编剧:杨继平。那时候,出名了,四万块一集,少一个子都不写,半年写一部,几十万就到手了。我敢对天发誓,当时我没有一丝杂念,就这么一个单一的想法。
    可是我想得太天真了。后来,我不只出不了名,得不了利,还差点搭上我的老命。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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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2-1 15:37 |只看该作者
你说你一个令我佩服的大哥,不专心创作新作。居然回味过去的风光。不可取。老实写真实的小说。为百姓做无声的呐喊。一个作家我觉得是创作的内容是啥,它能改变人的思维吗。不单单是歌功颂德的马屁作家吃香,那是虚假的。我佩服的是真的能代表百姓的无声呐喊的文作。那怕它改变不了啥。只要能触动人的良知的,使人引起共鸣的文作。就是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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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4-2-1 15:44 |只看该作者
叶子兄台,兄弟无礼了。一个农民工。说啥你别介意啊。直来直往,老弟就是芥末个人。老弟是卖胳膊吃饭的。文学啥的跟老弟无缘。只是看看大佬们的文作。希望能看到点东西。让空洞的脑壳别飘的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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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4-2-1 15:55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来读,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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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4-2-1 22:47 |只看该作者
藏经阁里扫地僧 发表于 2014-2-1 15:37
你说你一个令我佩服的大哥,不专心创作新作。居然回味过去的风光。不可取。老实写真实的小说。为百姓做无声 ...

我笔写我心,仅此而已。其他的,很少想。而且,我也不是你想像中的大作家,只是文学上的一个过客。感谢你一直关注我,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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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4-2-1 22:47 |只看该作者
山不转水转 发表于 2014-2-1 15:55
来读,新年快乐!

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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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4-2-1 22:54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4-2-1 23:47 编辑

      我还得回头说一下,烟农是一篇百姓欢呼,官员压制的小说。在石林,我是建国以来第一个发表中篇小说的作者,所以石林有线电视台在我的小说发表后就当新闻作了报道,后来发现内容对官场不利时已经来不及了,新闻早就播出去了,据说当事的记者为此受到了批评。石林当局在我获奖和卖出改编权后尤其紧张,由县委书记带队,找到昆明市文学主管部门,说我的小说严重歪曲了当地农民的生存现状。市政协副主席汪叶菊对他们说,现在是文学自由的时代,请你们不要对号入做。据说,石林当局后来还有过想把《烟农》的影视改编权从影视公司赎回的想法,目的只是想让烟农束之高阁,永远不见阳光。     
     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我是名副其实的编剧了,那么我当然要做编剧的事了。说实话,我从没写过剧本,哪怕是一个小品的脚本。当初答应龙总,我完全是冲着钱去的,虽然不多,我前面已经说过,签约可以拿百分之四十,交初稿可以拿百分之三十,也就是说,哪怕写出一堆狗屡来,也能有七万块钱。我所做的准备工作,只不过是看了一些剧本的写作格式。不过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剧本就是说话,说无穷无尽的话,张庆国不是说过我的作品最成功的就是语言吗?
      事实上写剧本真的不难,何况我有着丰富的生活积累。我四岁时患病,六岁开始放鸡,九岁除了到山上放马,还要到田埂上割草。十一岁时我要给烟苗浇水、要给移栽后的烟棵锄草、施肥、等等;初中时我赶着马车走村串巷卖过散装白酒,其间发生过两件让我记忆犹新的事,第一件是:那天傍晚,我赶着马车回家,突然看见路上有一袋东西,我下车后打开一看,是一袋蚕豆,我的心激动得嘭嘭乱跳,我觉得我没有用多大的力量就把那袋蚕豆抱上了马车,一路飞奔,生怕失主找到我。回到家里,我却怎么也抱不动那袋蚕豆了。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会暗自发笑,面对意外之财,原来我不仅是个心理阴暗的家伙,还是个有暴发力的鸟人。第二件事,过去二十多年了,我至今不得其解。那天我拉着东西走在一段非常窄的路面上,对面也有一辆马车走来,对方的马是匹性烈的公马,嘶吼着向我家的母马扑过来,我家的马可能是忘记自己还拉着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掉头,路面下是一丈深的地埂。我想完了,我和车以及马全完了。我闭上眼睛等死。可是并没有我想像的事情发生,我睁开眼,发现人车马都好好的在路上,那辆跟我面对面的马车,现在确确实实变成了在我的后面。真不可思议,那样的路面,真的是绝对不可以掉头的。不是我唯心,后来的几件事证明,上苍在冥冥之中一直庇护着我。05年底,人家把真钞当假钞白送我几百,说他可以做出那样的钱,按一比三的比列给我做。我凑了七万多给他,等发现上当时,我的钱都变成阴币了,被调包了。就在我也准备用同样的手段外出行骗时,我的小说获奖了。天意啊。除了这些,在云南农业大学上学的时候,我是唯一一个摆地滩的学生,当时昆明市区的每一所大中专院校的每一个宿舍的门都被我敲开过,我推销过服装、鞋子、洗发水等等。1995年毕业后,我用仅有的五十块钱打拼出了自己的家,我卖过化妆品、租过碟片、放过录相、开过茶馆和家电铺、还开过书店和服装城。在情感上,我和我的诗人老婆千般恩爱却万般无奈,我们的性格南辕北辙。我们三离三复,都市时报以《残疾人作家杨继平的婚姻传奇》为题作过报道。我的自传体小说《孤独的鱼》发表在《滇池》上,写的也是这段肝肠寸断的婚姻史。无论从生活还是情感上来说,再加上我成功的语言表达,我坚信自己一定能写出一部辉煌的电视剧本来。六个月后,我把剧本的初稿交到了影视公司,一个月后,老总对我说,非常有生活,故事很典型,只是官场语言有些把握不好。又说,这部戏,你能写几集算几集,四十集我要,六十集我也要。我说,那么我就写写试试。又是六个月过去了,只要是我听到的特别些的故事我都写进去了,这样子我也只能写出三十四集。定稿时我感到我成了一个空心人了,我认为我以后恐怕打个收条之类的文字都写不出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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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4-2-1 23:46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4-2-2 00:13 编辑

     三十四集五十多万字的剧本弄完后,我像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体一样躺在床上,我不知道以后自己该干什么,我突然间对前途感到一片茫然。潜意识里,我盼望着我的作品能早日通过、早日开机拍摄、早日在央视一套播放。一个月后,我应聘到《商界名流》杂志社作首席记者,我把几本杂志拿在手里,马上发现一个问题,每一期都有两到三张总编的照片在里面。星期一开会时,我当着几十号圆工的面指出:蔡总,《商界名流》是你创办的,但不是你家的,它是读者的,你没有资格让自己的个人照片在每一期都出现。散会后部分同事为我担心,他们以为老总会给我难看。可我不再乎。我相信老总不会因为我说了真话就为难我,他是个有眼光的人,这一点我没有看错。当初应聘,我在石林,他在昆明,他要求我弄份资料给他,我说百度上有,你自己看看就行了。半个钟头后他就打电话让我去公司报到。十四天后,我还是离开了杂志社,因为我发现老总的行为十分让人费解,他竟然跟自己的圆工抢单,也就是说,别人联系好的业务,他突然一个人背着照相器材去采访。他这样做,别人就无法从他那里拿到业务回扣了。离开《商界名流》,我直接到了云南金潇湘影视公司作创作员,一个月后,公司因拍电影《消失的村庄》严重超支而面临破产,我所在的创作部是第一个被解散的部门。我回到石林,心想快三个月了,公司怎么还不对我的剧本提出修改意见呢?
      又过了三个月,我只好打电话给龙总,他说他已经请《十月》杂志社的副主编陈东杰先生在看稿了。我笑着说,你们动作太慢了,我写稿才要半年,你们看稿竟要半年多。一个月后,我收到了陈东杰先生下达但却是由公司转交给我的修改意见:一、生活基础扎实;二、立意不明确;三、结构混乱。建议从以上三点进行修改。我马上致电陈东杰,我说,陈老师,电视剧是给百姓看的,而我这一部,是给农民看的,我绞尽脑汁把农村生活写得生动、有趣甚至让人笑出眼泪、哭出歌声,这一点也得到您的肯定。至于立意,有多少电视剧有立意?《还珠珠格格》有吗?可是它妇儒皆知。至于结构,不是没有,而是你没有发觉,我采用的不是“口”字结构,而是“田”字结构,故事在整体中分离,故事里还有故事。我又补充说,您下的修改意见,倒像是对一篇小说的评语。陈东杰无言以对,他说,影视公司的龙总是他的朋友,他只是帮朋友看看稿,帮他提提意见,公司并没有委托他作责任编辑。后来龙总打电话说,杨继平,你太敖了,陈东杰是谁?你连他的意见都听不进去?我说我并没有说不按他的意思办,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他沉默了,我理解为他对我的观点无以反驳,再说他告诉我他并没有答应你做剧本的责任编剧。龙总生气地说,不要说了,你就按陈东杰的意思修改就是了。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剧本改完了,这类修改怕的是没有生活和故事,至于立意,我把原来的题目《烟农》换成《滚烫的土地》,在结尾处,主人公睡在地上,把脸紧贴地面,喃喃自语:土地是有温度的。这样,立意就出来了,生于斯长于斯的农民,在土地上受罪、在土地上享乐、土地让他们失去很多,土地也给予了他们很多,它们还将在土地上创造并掘走很多。对这样的立意,我既觉得好,又觉得做作。至于结构,更加简单,调整调整就是了。
       我拿着修改好的剧本到了公司,却发生了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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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4-2-2 12: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4-2-2 12:49 编辑

    龙总的助手(一年内已经换了三个)把纸质和电子稿件存档后,我就在办公室和龙总闲聊起来。我们说到了赵本山及其作品,我说赵本山已经是中国农民的代言人了,但是纵观他的艺术人生,他却没有一部厚重的作品留存于世,作为农村题材的电视剧本,我认为《滚烫的土地》将是近年来能够集中展示中国农民生存、奋斗、觉醒的文艺作品,我建议龙总,如果可能的话,里面的赵仁贵一角就请赵本山饰演。不想龙总出语惊人,赵本山算什么?我根本看不起他!我表示不理解,龙总解释说,这次汶川地震,在捐赠上,他是有争议的人物。我无语,我实在搞不清捐赠跟艺术之间会有怎样的关联。
    接下来,龙总话题一转,说,你好好把剧本弄好,我给你说句实话,这部戏,我准备投一千万来拍。我认真地回答说,我当然会尽力而为,但是这部戏用不了那么多钱,戏里最大的成本就是要制造一辆三匹马架辕的马车,这部戏,你最多投六百万就足够了。龙总笑笑,接着说,如果你的剧本让我不满意,我就把自己写的小说改一部电影,花七八百万拍着玩玩算了。你不要奇怪,我有文学情结,以前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工作过,我的作品被人剽窃了,我立誓要拍出自己的影视作品,让那些剽窃我作品的人无地自容。说到动情处,龙总说,这么说吧,张艺谋算什么?我是中国文人中最有钱的,或者说我是最有钱的中国文人。我无语,关于这个,我没做过调查,所以我不敢下结论。但有一点是让我感到蹋实的,那就是龙总是有实力的人,这是我的作品将来能够搬上银屏的坚强后盾。在交谈中,龙总说他太忙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房地产那一块,影视公司这边基本没有专业的人员负责,他让我帮着了解一下电视剧拍摄的申报程序。
   走出龙总的办公室,站在白龙路口,我拔打了114,杳询到云南广播电室管理局的电话,又经过五六次转机,终于找到了相关部门,对方问我申报的是什么题材的电视剧,我说农村题材,对方说对农村题材的剧本,审批是很宽松的,又问我申报的是哪家公司,我说了龙总的公司后,对方告诉我说这家公司三个月前就没有参加年检,也就是说这家公司已经没有拍摄电视剧的资质了。我马上致电龙总,龙总解释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将来补审一下就是了。我想想也有道理,但我心里还是怪怪的,龙总这个人,总是不按规距出牌,总是说一些你意想不到的话,还总是做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
    2009年,在云南作家李文明的电影《老树》的开机仪式上,文明介绍了北京电影制片厂的制片人李敦伟和我认识,李老师很关心我的剧本的进展,我把情况大体说了一下,李老师说现在国际上都提倡禁烟,所以我的剧本可能在审批上会不被通过,毕竟,《滚》剧表现的都是烟农们的生活和生产情况。(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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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4-2-2 16:27 |只看该作者
【沁园春·上班】上班路上,千里车流,万里人潮。望大街内外,车行如龟,司机烦躁,一步不动,总是红灯憋出尿。交通如此多焦,引无数大款上公交。惜奥迪A6,慢如蜗牛。奔驰宝马,无处发飙。一代天骄,兰博基尼,泪看电驴儿把车超。俱往矣,还数自行车,边蹬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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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4-2-3 09:52 |只看该作者
叶子哥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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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4-2-3 10:40 |只看该作者
真实的亮出自己,其实很难的,欣赏这份坦率。追忆过去,也许能吸取另一份力量,更好的前进,叶子老师,马年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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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4-2-3 11:00 |只看该作者
兰舟远去 发表于 2014-2-3 09:52
叶子哥新年快乐。

兰妹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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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4-2-3 11:05 |只看该作者
暮雪 发表于 2014-2-3 10:40
真实的亮出自己,其实很难的,欣赏这份坦率。追忆过去,也许能吸取另一份力量,更好的前进,叶子老师,马年 ...

是的,几年来,我一直有所顾虑,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有时候,我也会想,自己勇敢一回,却是向别人证明自己是个鸟人,何苦呢?然而,这就是真实的我,别人的评议,我不能在乎,也没必要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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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4-2-3 11:37 |只看该作者
真诚的文字,喜欢!祝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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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4-2-3 12:0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4-2-4 11:44 编辑

    《滚》剧能否通过,也应该是龙总担心的问题,但是他从来没跟我勾通过,他不说,我也不好过问。几个月后,龙总方面既没有对修改后的剧本提出任何看法,也没有在申报上作任何行动。其间我打电话问过申报情况,龙总说他没时间,我说能否让我来帮他做申报的事,龙总说当然可以,除了申报的相关费用外,他还会另给我一些报酬。
     事实上对伸报的程序,我也一窍不通。我跟张庆国商量,张庆国说他懂得门路,于是我跟龙总提出想让张庆国帮着申报,这样会产生另一笔报酬,龙总说没问题,让我叫上张庆国到他的办公处商量具体事宜。私下里,张庆国说能给十万报酬就帮他申报,要不然就不做了。我心想能有五万也差不多了,但张庆国是我的恩师,我也不好说反对的话。跟龙总见面后,他只给三万五,张庆国很愤怒,说龙总太小看文人了。然后他们俩人就争论起来,张庆国说《烟农》是他发现的,龙总说《烟农》是他捧红的。我站在中间左右为难,劝谁都不是,结果不欢而散。回家后,我想张庆国是比我影响大得多的作家,他的收费肯定不会跟我在一个档次上,对于我,三万五也可以干了。于是我准备为龙总做申报的事。当我把电话打到云南广播电视管理局时,人家告诉我龙总的公司已经有三年没有参加年检了。我想提醒龙总,却不知如何开口。但我隐隐有一种担心,这部戏可能要黄!我们是07年签定改编合同的,当时签的是20集,09年又补签成三十四集,交稿时龙总很守信,支付了十万,最后七万,龙总担心字数不够,在合同里另加了一条“最后七万,按拍摄后的实有集数支付。”当时我认为这是最公平的,如果拍出来是三十五集,我也不亏啊!但是我疏忽了一点,这一条事实上是在假设的情况下确立的,而我在潜意识里把拍摄当成了百分百的事去做了。
   2011年春节后,龙总方面还是没有任可动静。我打电话询问情况,龙总说剧本还要修改,他会给我修改意见的。一个月后,修改意见下来了,却不是陈东杰下的,而变成了曲靖市文联的朱兆琪。这个人我一点都不熟悉。龙总说朱也是个作家。我当场就表示反对。我说龙总,当初就说好修改意见只能你和导演给我下,你已经违约过一次,让陈东杰下修改意见了,我体谅你工作上没时间,没有反对,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意见,你现在把我按陈东杰的意思修改的稿件交给朱兆琪审核,不是成心为难我吗?龙总说你不要说了,按朱老师的意思修改就是了,我说那么你先把你的资质证补办了吧。龙总问什么资质证,我说拍摄资质证。龙总说那是我自己的事,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至此,我已经可以确定龙总已经完全没有拍摄的诚意了。接下来,就是怎样讨还我的稿费了。尽管当初合同上规定那七万是要拍摄完了才支付的,但我认为一个连资质证都没有了的影视公司,他已经从跟本上放弃了拍摄的打算了,也就是说,龙总早就违约了,所以支付全部稿费是天经地仪的。我拿着合同到石林县法院,找到时任院长的同学,同学说这个官司不好打,合同上规定要拍摄完才支付,也就是说不拍就不支付。这个弯,我永远转不过来。这就好比我是个盖房子的,房东担心我的技术,我承诺说房子盖好后,你搬进去住着满意了再支付工钱,结果房子盖完了,房东却永远不搬进去住。这样的责任,不可能是由我来负的。
    之后,我多次向龙总提起稿费的事,龙总的回答让我总是摸不着头脑:你已经没有多少稿费在我这儿了,你还怕我付不起吗?
    2011年四月十日,我再次索要稿费,我选择在夜里给龙总打电话,我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龙总,我屁股上长了个瘤子),医生诊断是癌症晚期(事实上我的屁股上真的长了瘤子,有鸡蛋那么大,但不是癌症)。龙总在电话里说你是怎么搞的嘛,明天你到公司来,我先支两千块给你看病。我无语了。放下电话,我觉得我必须采取行动了。
    我的行动,将是惊心动魄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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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4-2-3 12:14 |只看该作者
欢欢雪 发表于 2014-2-3 11:37
真诚的文字,喜欢!祝新年快乐!

谢谢!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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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4-2-4 12:3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4-2-4 12:34 编辑

     这个行动,需要智慧和勇气,还需要一种流氓精神。而且,一切细节都必须从长计议。
   整整一个星期,我不梳头、不洗脸、不刮胡子,从镜子里,我看到的是一个病入膏肓却又心藏狠毒的陌生人的样子。2011年4月16日晚,我到超市买了些果冻,吸空后,在里面注入红墨水,然后在左手腕上垫上一块小木板,把装有红墨水的果冻绑在手上。是的,一切都跟我想像的一样完美。明天,我只要穿上一件宽松的外套,把我的设计遮盖掉,在龙总面前用刀子往果冻上捅一下,我的手腕上就会红花灿烂,我相信龙总在这样残酷的事实面前一定会失去所有的抵抗力的,就算他不服软,我还会用刀对着自己的胸铺,然后说,你不付我稿费,我就捅下去。那就是赌命了,我猜测龙总也有很小的可能会不理我这一套,那么我将会被逼到死角,那时候,这一刀我必须捅下去,结果,我有可能命归黄泉。所以,我还得准备一份遗书。
    写到这里,也许有人会以为我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人。其实不然,我之所以会这么做,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真的想死,只不过龙总给了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这与我的第二次婚姻有关。我的第二任妻子,说句心里话,她是天下最坏的女人,却是我最爱的女人。她以赌为生、有过多次婚姻、有过吸毒史、还是个同性恋,但我跟她很合得来,我们在一起的三年,无话不说,每天晚上我们都可以聊到深夜,我们聊的永远是一些废话和重复的事件,可是我们乐此不彼。2010年中秋节当晚,我们争吵后,竟不可思议的离婚了。离婚后的整整一年,我都无法走出这段恋情,生不如死的想法一直纠缠在脑海。这就是我下得了决心准备以上述方式去索要稿费的动因。
    第二天,我把遗书交给她,我说,如果到十二点我还没给你电话,就说明我死了,你把我的遗书在女儿国和潇湘公布,这两个社团里有很多认识我的朋友,相信他们会把这事弄得全国皆知的。她没说什么,她知道我决定的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2011年4月17日早上7点,我穿上一件黑色的棉外套,怀里揣着一把美国军刀,骑车到了石林客运站。那个时候,已是石林的春末,气温已经不适宜穿棉衣了。我做上班车时,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准是把我当成了捡破烂的流浪汉了。只有我清楚,我奔赴的会是怎样的一场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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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4 15:03 来自手机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金花婆婆 于 2014-2-4 15:04 编辑

叶子老师,可不可以通过律师发函给龙总,告诉他他违约了,以前改编权作废,然后再将作品卖给另一家公司?然后损失就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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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4 18:42 |只看该作者
金花婆婆 发表于 2014-2-4 15:03
叶子老师,可不可以通过律师发函给龙总,告诉他他违约了,以前改编权作废,然后再将作品卖给另一家公司?然 ...

这应该是行不通的,《烟农》的影视改编权已被龙总十万买断,根据其改编的影视作品相应的也受制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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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5 20:5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4-2-5 20:59 编辑

    九点左右,我来到龙总的办公室,在门口,我意外的发现了昆明市作家协会的副主席郑某也在这里,郑某人起身和我握手,我问他在这里干什么?他说龙总请他当剧本的责任编辑,听说我今天要来,就等着跟我谈谈剧本。我悲从心起,郑老师主要是写散文的,他的小说我一篇都没看过,在文学上,在昆明,他谈不上有什么影响,却突然被请来当责任编辑。我悲哀的,是某些文人对自己的不自知,是某些文人在经济利益面前的不自觉。是的,剧本的责任编辑是个很轻松的差事,审审稿,每集就能拿五百的报酬,三十四集,一个星期就看完了,酬金近两万。陈东杰如此、朱兆琪如此、现在,郑某人也如此。这些文人中,陈东杰算是比较有影响的,已经是《十月》杂志社的副主编了,被龙总口头上安个责编,就帮着下了个修改意见,朱兆琪紧随其后,当了一回走卒,郑某人更差劲,希里糊涂的被请来,却不知道龙总请他来的真正用意是劝阻我索要稿费。
   我看着郑某人,摇摇头,冷笑一声说,郑老师啊,你太天真了,你快出去吧,要不然呆会发生的事会吓着你的。郑某人边搬椅子边说,没事,我坐在旁边看看。我说那你就好好的看吧。
   这时候龙总站起来,很冷淡地说,杨继平,我已经跟你说过,你的稿费只有几千块没支付了,不信就把合同拿出来看看。我说我没带合同,你这儿不是有吗,你自己拿出来看吧。于是龙总叫站在一旁的中年人拿出合同,这时候我才发觉那个中年人和我一样,也是一个残疾人,走路一摇一摆的,我可以确定,这个人以前我从没在龙总这儿见过。我心里暗自发笑,原来龙总也和我一样,为这次约会准备好了足够多的道具。原来,我们都是天生的表演家。中年男人打开合同指给我看,说,上面写得很清楚,每集三千块,三十四集一共是十万零两千,你已经支走十万,只有最后两千块没付了。我凑近一看,合同上果然有我的签名。是的,之前我把每一个细节都设想过了,但绝对没有想到龙总会制造假合同,我愤怒到了极点,嗖的一身从怀里掏出刀子,指着龙总说,老杂种,你竟然跟我玩这一套,你看好,这一刀我只是扎我的手,你若不支付我的最后七万,下一刀就扎我的胸。说完,就把刀子扎向左手腕。由于太激动,我用力太大,当初的表演设计完全变成了真情出演,一些红色液体飞溅到了龙总的办公桌上,同时,我感到手腕一阵疼痛,红色液体顺着袖口流淌不止。我脱下裤子,翅起屁股对着龙总,声嘶力竭地骂道,老杂种,你看看这个瘤子吧,你这个没有良知的杂种,看在合作一场的份上,就算给你借,你也应该帮我一下的,现在我只是向你要回我应得的稿费,你还这样为难我。我说这些话时,我发觉自己泪如雨下,这时候我已经分不清是表演还是真情所致了,而且,我脱裤子的时候,龙总的女秘书就站在离我两米的地方,我竟然真的把自己丑陋的屁股翅起来了。是的,天下没有比这更丑陋的屁股了:由于生病,一边的屁股肌肉萎缩,在萎缩了的屁股上还长了个鸡蛋大的瘤子,更重要的是,在七万块钱面前,它毫不知耻地被裸露出来了。
    这时候,门口有几个警察准备冲进来,我把刀放在胸口大声说,谁敢动,我就扎下去。警察们站住了。这时候,吓傻了的龙总清醒过来了,大声求我说,杨继平,你把刀放下,钱,你要多少,你说就是了。我说老杂种,老子要十八万!七万是我的稿费,十一万是我的精神损失费,从我动刀子、脱裤子那一刻起,精神损失就真正产生了。如果从你失去拍摄资格那一天算你违约,每天的违约金是一千七百块,三年下来,你付得起吗?现在老子只要稿费和精神赔偿,十八万,少一个子都不行。龙总没有说话,拿过支票开了十八万递给我。我收下支票,要求他打电话给银行,我要当面确定他是否还有足够多的钱。“这个帐户还有四十五万元”。当银行工作人员的声音从免提里传出时,我把刀子合下,交到警察手中。这时候,等在门口的医务人员也进来了两个,要当场为我包扎,我怕露马脚,大声说,你们走吧,我是农村人,这么个小伤口,死不了!医务人员退下后,警方要求我到所里去一趟,说既然要到了钱,就到所里打一个收条,他们好交给龙总,以证明此事已经了结。
    我跟着警察到了白龙派出所,打好收条后,我走出派出所,准备打的到医院,可是,一连招了九辆车,的士停下,看到我满身是“血”,又开走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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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6 10:44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我把遗书交给她,我说,如果到十二点我还没给你电话,就说明我死了,你把我的遗书在女儿国和潇湘公布,这两个社团里有很多认识我的朋友,相信他们会把这事弄得全国皆知的。——其实,从这感觉出老师的天真,太高看网络的传播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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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6 18:08 |只看该作者
桑丹 发表于 2014-2-6 10:44
第二天,我把遗书交给她,我说,如果到十二点我还没给你电话,就说明我死了,你把我的遗书在女儿国和潇湘公 ...

我的意思是,让认识我的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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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6 19:21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新石头上的叶子 于 2014-2-6 19:26 编辑

    终于有一辆车停下了。我上了车,吩咐司机把我送到最近的医院,司机点点头。车子驶出两公里后,路边有一个诊所,司机把车停下,我说我要去正规医院。司机说就在这儿下吧。我说你怕我不付钱吗?司机又点点头。我说那么我真的就不付钱了,说完下了车,扬长而去。原来,打霸王车的感觉还真不错啊。
   在诊所简单包扎后,我走到街上。龙总的开户行是离昆明五十公里的嵩明县农行。跟几个出租车司机交涉后,他们都不愿意送我,最后,一百块钱打了一辆摩托车。一个小时后,我来到了银行的办事窗口。当我把支票递给办事员时,被告知取不了钱,原因有三,一是支票被我折叠过,二是支票上的一个数字被我填错了,三是这个账户一次最多只可以提现五万。办事员让我回原单位找会计打个证明,再补开一张支票。
   我返回时,龙总只愿意支付十三万。短短三个小时,我无法接受从十八万到十三万的缩水。我走出龙总的办公室,在龙总的办公楼四周徘徊,我身后,一直有两个警察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下午四点左右,我打电话给龙总,答应他我接受支付十三万的方案。没想到,龙总又改变决定了,说只愿意支付七万。我怒不可竭,挂掉电话后打电话给我的好友马建华,要他给我送些汽油来,那一刻,我真的拿得出一把火把龙总公司烧毁的行动来。马建华口头上答应着,却没有行动,两个小时后,在我不停的崔逼下,他说先到他住处,他帮我再想一个万全之策。
    我都无能为力,马建华又能有什么万全之策呢?他除了劝我面对现实,接受七万的支付外,只能陪我不住的叹气。
    第二天,在马建华的开导下,我认为七万就七万吧,那毕竟是我的所得,能拿到这些钱,也是我的本意。马建华开车,我们一起到了龙总的办公室。我做梦都没想到,龙总还有变化,他说他最多支付我五千块,愿要不要。我当着他的面对马建华说,走,送我去买刀,我已经自残过了,这一回,我要杀掉这个老杂种。马建华是个理性的人,但他也没想到龙总会出尔反尔到这种程度,他没有再劝阻我,真的开着车在街上帮我寻找卖刀的地方,十多分钟后,我们只找到了一个文具店,从里面买回了一把裁纸刀。
   当我们返回时,龙总的办公室大门紧锁。我只得从一旁的栅栏处翻进去,快到门口时,两个男人拎着钢管冲出来,我把裁纸刀挥了一下,说,有种就上来。那两个男人突然就软下去了,退往一边。我进去后,财务说龙总不在,我让她打电话给龙总,说二十分钟内龙总不出现,我就放火。当时我发现自己真的有可能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于是我要求财务找根绳子把我的手绑住。半个小时后,龙总出现了,同时,七八个警察也跟了进来。在他们进入之前的五分钟,我已经冷静下来,我的双手早被财务解开了。警察进入时,我挥了一下裁纸刀,大叫一声,都别靠近我,否则我就捅我胸堂。警察们站住了,但他们都在寻找最能接近我的位置。我把刀放在左腹靠下一些,对龙总说,老杂种,这个地方没有重要器官,我扎下去,死不了,到医院住几天就好了,但是你听好,我每扎一刀,就在十八万的基础上加十万。龙总冷笑一声说,哼,你舍不得死。这样,我就被逼到了死角。我双手握刀,十、九、八、七……的开始数数,数到一时,龙总不为所动,我奋力将刀扎下,却听到蹦的一声,刀子在碰到皮肤时竟然断做两截,原来裁纸刀的刀尖是斜角的,扎下时刀尖跑偏,我的肚皮只破了一丁点皮,我举起手中的半截刀想再次扎下去,这时离我最近的一名警察一个箭步冲上来,双手握住我的双手,可是来不及了,刀子已经扎下去了,但是警察的双手改变了刀子的轨迹,这一刀,扎到了警察的大腿上。这时候,我、警察都没发现刀子的落向。当我被其他警察反剪双手架开时,那个警察才自言自语说,不好,我的腿好像受伤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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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6 19:32 |只看该作者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4-2-6 18:08
我的意思是,让认识我的人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就行了

水至清则无鱼,道理很简单。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死皮赖脸的。一个文人生活的种种压抑,到了一个迸发点。是社会的悲哀,还是文人的悲哀{:soso_e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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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6 19:36 |只看该作者
藏经阁里扫地僧 发表于 2014-2-6 19:32
水至清则无鱼,道理很简单。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死皮赖脸的。一个文人生活的种种压抑 ...

说到底,是我一个人的悲哀,当初把合同尽可能写详尽一些,怎么可能有后面这么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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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6 20:47 |只看该作者
新石头上的叶子 发表于 2014-2-6 19:36
说到底,是我一个人的悲哀,当初把合同尽可能写详尽一些,怎么可能有后面这么多事呢?

人嘛总会有第一次的,当种种压抑袭来。你都不想活了。死都不怕,还怕活吗。叶子兄生活态度改变一哈。你看安子活的多滋润,只是一种生活态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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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发表于 2014-2-6 21:14 |只看该作者
藏经阁里扫地僧 发表于 2014-2-6 20:47
人嘛总会有第一次的,当种种压抑袭来。你都不想活了。死都不怕,还怕活吗。叶子兄生活态度改变一哈。你看 ...

你没发现我写的是过去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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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发表于 2014-2-6 21:51 |只看该作者
到此一游。等更。{:soso_e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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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发表于 2014-2-6 21:53 |只看该作者
水样活泼 发表于 2014-2-6 21:51
到此一游。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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