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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夕阳最后一抹轮廓隐入海平线,海湾的渔火星星点点,他终于站了起来,舒展着坐僵的身体,然后顺着山坡,沿着毛杜鹃与山海棠渐入的地势朝缓缓村子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村口不时有人出入,他要尽可能在隐蔽的状态下靠近梅遥的家,他来到一片矮榕树下,榕树给他提供了很好的掩护,他靠着山竹树的树干,再没往前走,从那里观察着梅遥的家,静听那里的动静。
梅遥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初中开始,这个情形有了变化,梅遥不再像儿时那样与他形影不离,后来,梅遥掇学了,忽然的一天,她嫁人了,嫁给一个做沙石生意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家,就是眼下那座院落。
他清楚地知道,梅遥嫁人的那天,他悄悄地来到这里,也如同现在站在黑暗里,看着婚礼的场面,直至午夜,参加婚礼的人群渐渐散去,他仍站在那里,想象着院落将要发生的一切,泪水打湿了衣裳。
后来,梅遥回娘家,他见到了她,知道她的男人常酒后揍她,她过得不好,又男人常随船出海,一去就是半月,于是,有了这个故事,有了夜幕降临的院落里,虚掩的门常闪过他的身影。
今天他是来向梅遥告别的,他要到远方去,到城里去发展,他对梅遥说赚了钱来“娶”她,要她等他……他俩约好了临走时见一面,所以,有了前文开始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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