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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天早上,上班途中,看到路边出现薄薄的积冰。我意识到,沈城的冬天又到了。
前天中午,和远在渝东的高中同学通电话,说起这边已经下霜,他深感意外:这么早?
其实一点不早。从沈阳一直向北,过吉林,到黑龙江,在“神州北极”漠河,两个月前就已经进入霜冻期了。
也就是说,对于历史最低气温达到-57℃的漠河,对于广袤而寒冷的黑龙江,靠近山海关的沈阳已经相当暖和了
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从漠河到加格达奇,从大兴安岭到哈尔滨,从冰城到沈阳,几易单位,数次搬家,这一路走来,虽然仍未走出东北大地,但逐渐远离极寒倒是不争的事实。
每到冬季,每当我在沈阳接待从漠河来的故友,每每说起天气,他们总是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是的,与他们相比,我应该知足,应当珍惜当下拥有的一切。可我就是适应不了东北的寒冷,适应不了这里漫长的冬季。
半个月前,我到北京出差。当时正赶上东北降温,临时增添了绒衫毛裤,临走前也没留意北京的天气预报,就那么穿着就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只能一减再减,最后只能让晨跑用的运动服当上主角。
类似的尴尬不止于此。
上周去大连出差,心想都是都在东北,并且同在辽宁,气温不会那么悬殊,走之前也就没有往下减衣服。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还没到大连,已经体验到了什么燥热难安。等晚上到了住处,发现浑身黏糊糊的,像是被捂坏了果子,臭不可闻。
瞧瞧,这就是东北初冬的气候特点,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透,难以适应。
当然,作为从渝东大山走出来的农家子弟,我没那么矫情。我说的不适应,更多是指心理层面。
或者不如说,我更习惯故乡的气候。
再直白点,我想回家,回到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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